第366章 冷艾兒來E市了
偏頭看著窗外,心裏默念著自己不痛,可眼睛還是下起了雨。
異‘床’異枕的兩個人,都一夜難眠。
第二天,安知瑾在‘床’上一直磨蹭到十點才起來,洗漱完,出房間,下樓,客廳裏空無一人。
她知道他一早就去公司了,安知瑾不免有些擔心他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他到底在拚什麽?
工作真的比身體還重要嗎?
她不知道的是,易千徹之所以會拿繁忙的工作占據自己的全部時間,隻是為了不讓自己有時間去想她,去心痛。
吃完早餐,她脫了鞋,抱著靠枕坐在沙發上看秦時明月。
下午一點,她出‘門’,去希爾頓餐廳。
司南曄早就到了,他穿了一身米白‘色’的風衣,整個人看起來英俊非凡,臉上依然是那種萬年不變的溫潤笑容。
她走過去,“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事,是我提前到了。”他起身,紳士地幫她拉開椅子,“請坐。”
“謝謝。”
他坐在她對麵,將桌上的果汁推到她麵前,“給你點的。”
她笑了笑,“謝謝。”
他在看菜單,“你喜歡吃什麽?”
“我記得,今天這頓飯是我請你的吧。”她伸手拿過他手裏的菜單,一翻看,她就囧了。
怎麽全是法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把菜單還給他,“還是你來點吧。”
司南曄溫柔一笑,叫來服務員,開始點餐。
他是用法語跟服務員‘交’流的,所以,安知瑾一句話都沒聽懂。
“你是意大利人,為什麽連法語都說得這麽流利?”安知瑾喝著果汁,疑‘惑’地問道。
“我在法國住過一兩年。”
“哦。”
“小瑾,你喜歡意大利嗎?”司南曄優雅地喝著紅酒。
“喜歡啊。”她莞爾一笑,“我最想去的城市就是意大利米蘭。”
“為什麽是米蘭,不是羅馬?”
“因為我想去米蘭藝術學院學習啊。”
“小藝。”司南曄輕笑道。
“去米蘭藝術學院學習,一直都是我的夢想,隻是到現在都沒機會去。”說起這個,她就不免有些惆悵。
“如果有機會呢?”
斯圖亞特家族的財力和勢力主要是在羅馬,但在米蘭也有一部分權勢。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我會在那裏學習三年。”
他溫潤一笑,“會有機會的。”
服務員上菜了,安知瑾看著各‘色’各樣的菜,不禁暗暗咂舌。
這一餐吃下來,得‘花’多少錢啊。
她出‘門’的時候,都沒帶易千徹給她的金卡。
嗚嗚……
她該不會要留在這裏抵賬了吧?
見她那可愛的表情,司南曄大方一笑,“這次,你請客,我買單。”
她嘿嘿地笑道,“那下次我請你吃麻辣燙。”
“什麽是麻辣燙?”
“……”
她這才記起來,司南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住在意大利,怎麽可能會知道麻辣燙啊。
“那下次我請你吃火鍋。”
“好。”司南曄往她的盤子裏夾菜,“多吃點。”
她燦爛一笑,“謝謝。”
冷艾兒來E市了。
這是易千徹被叫去冷家別墅才知道的事。
草地上,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坐在輪椅上,目光悠悠地看著遠處。
一個俊逸無比的男人笑著走過來,扶著推手,“艾兒,又回來了,開心嗎?”
‘女’人點了點頭,眼神呆滯地看著男人,“哥,明誌呢?”
“他馬上就來,不用擔心。”冷斯‘揉’了‘揉’妹妹的頭發,笑說道。
“哥,小瑾呢?”冷艾兒輕輕地問道。
見妹妹如此,冷斯不禁有些心疼。
這幾年,艾兒最常說的兩句話就是“哥,明誌呢?和“哥,小瑾呢?”
“小瑾有事,待會帶你去見她,好不好?”
“好。”
易千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眼‘色’一沉。
他確實在他表姑的身上看到了安知瑾的影子。
尤其是那雙瀲灩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冷厲斯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身體好些了嗎?”
他冷冷地揮開冷厲斯的手,雙手‘插’兜裏,“關你什麽事?”
“千徹,你二表哥這不是關心你嘛。”
他冷哼了一聲,對冷厲斯所說的關心不屑一顧。
“這次我們帶姑姑回來,隻是想讓她見小瑾一麵,你……”冷厲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他。
“我們已經結束了。”他淡淡地說道。
“……”
冷厲斯回頭看了眼冷艾兒,對他說道,“你要不要去跟姑姑說說話?”
“說什麽?”他翹著腳坐在沙發上,臉‘色’還有些病態,可一點也不影響他的矜貴。
“她除了是你表姑以外,還是小瑾的媽媽,你就沒什麽想跟她說的?”
“沒有。”他回答得很果斷,幹脆。
“好吧。”冷厲斯無語了。
吃完飯,司南曄帶她去海邊散步,附近有一家茶館。
司南曄提議說散完步再去喝下午茶。
她也沒有異議。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本來說好是我請你的。”
“沒事。”司南曄淡淡一笑。
他們坐在沙灘上,安知瑾脫了鞋,奔向海‘浪’。
“小瑾,小心點,別摔了。”司南曄不放心地在後麵喊道。
“嗯。”她回過身,笑著重重地點頭。
沉悶了兩天,他總算在她臉上看到了初見時的笑容。
司南曄的心情也很愉快,但一想起今早父親打來的電話,他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安知瑾玩了一會兒就回到他身邊坐下了。
她要穿鞋,司南曄突然彎下腰,給她穿上鞋,再係好鞋帶。
他這樣的行為,讓安知瑾很是錯愕。
“司南……”
“以前,我也經常這樣給我母親穿鞋。”他風度翩翩地笑道。
“……”
安知瑾囧,他是把她當成他母親了?
“你是在說我老嗎?”
她哪兒來的那麽大的兒子?
“不是。”他笑著搖了搖頭,“我母親是我最愛的一個‘女’人。”
言下之意就是說,他隻會給他最愛的人係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