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這是你自作自受

易千徹看著一直往自己懷裏縮的‘女’人,眉頭輕輕皺起,手下卻不由自主地將她摟得更緊。

楚天逸準備好了輸液的‘藥’水,“少爺,把小瑾放在‘床’上吧,這樣也好方便輸液。”

“就這樣輸。”他淡漠地說了一句。

“是。”楚天逸也無奈,將針頭紮進她手背上,並調慢了輸液的速度,做完了這一切,楚天逸又配了一些‘藥’。

“輸完這瓶‘藥’水後,還要再輸兩瓶,吊的‘藥’水我放在桌上了,‘藥’也在桌上。”楚天逸小心地看了眼易千徹,“少爺,您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在樓下等著,這瓶‘藥’水輸完以後,你再來換下一瓶。”他麵無表情地說道。

“可是,少爺,晚上醫院還有一場緊急手術,我必須趕回去給病人做手術。”

就是因為知道少爺會時不時讓他來別墅給小瑾看病,他才辭掉了在A市的國立醫院的工作,回到了E市的市中心醫院。

他原是在X組織工作的一名醫學專家,後因X組織內部出現了一些問題,他們這些老的醫學專家便都從第一線退了下來,後來,他便一直擔任易家的家庭醫生,可是,易家本來就有一個軍醫葉淺,所以,他這個家庭醫生平常也派不上什麽用場,與其說他是易家的家庭醫生,還不如說他是少爺的‘私’人醫生。

易無寒和葉淺一年也沒幾次在家的,易羽恒和葉淺也是常年在外‘亂’跑,易安唯更不用說了,她是X組織的頂尖殺手,更是不可能回家,一年能回一趟家已經很難得了。

所以,從少爺接手安諾國際以來,別墅裏就隻有少爺一個人。

當然,有很長一段時間,少爺都是住在寧城公寓。

不過,他最近卻聽說少爺把寧城公寓的房子賣了。

五年前的事情給了少爺很大的打擊,可他卻堅持不肯將公寓的房子賣了,當時,誰跟他提到這事,他就跟誰翻臉,所以,到現在,也沒有人再提議說把寧城公寓的房子賣了。

可是,這一次,少爺居然主動把房子賣了。

他在想,少爺這是打算放下以前的那段感情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太好了。

放下總比記恨好。

“怎麽?難道市中心醫院隻有你一個醫生了嗎?”男人的聲音裏包含著濃濃的不悅。

“……”

楚天逸無語了。

“滾出去。”他的語氣極其不善。

“是,少爺。”

楚天逸出去了,跟同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重新安排醫生給病人做手術。

同事問他是不是有什麽事耽誤了。

他無奈一笑,“少爺命,不得違。”

醫院裏的同事都不知道他是易家的家庭醫生,自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還以為楚醫生是不是吃錯‘藥’了。

輸了兩個小時的液,一直折騰到半夜,安知瑾才退燒。

易千徹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出了房間,楚天逸已經回去了,‘女’傭見少爺還沒休息,走過來恭敬地打招呼,“少爺。”

他從酒櫃拿了一瓶酒,一個酒杯,一個人去玫瑰‘花’園喝酒。

晚風吹來,卻怎麽也吹不散男人心底的那抹煩躁。

男人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他坐在白‘色’的圓木桌前,一杯接著一杯地灌酒,而且還是一飲而盡的那種。

玫瑰‘花’的香味充斥著整個玫瑰‘花’園。

他放下酒杯,拿出一根煙,點燃,兩指間捏著煙,一點紅光閃閃滅滅,‘唇’間緩緩地吐出煙霧。

晚風吹‘亂’了他的發,顯得有些淩‘亂’。

他已經快一個月沒‘抽’煙了。

這一個月,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偶爾還會被安知瑾牽著鼻子走,他討厭這種被動的感覺。

杜管家聽‘女’傭說少爺還沒睡,走過來,“少爺,您怎麽還沒休息?”

“……”

他不應聲,男人邪魅地吐著煙霧的樣子看起來略有一絲孤寂。

見少爺不為所動,杜管家也隻能站在一旁,卻不再說什麽。

深夜,安知瑾做了一個惡夢。

她夢見易千徹毀了安家,爺爺和父親對她徹底失望了,把她趕出了安家,可是,易千徹卻還不打算放過她。

他在夢裏一臉冷酷地說,“這是你自作自受,這輩子,你休想逃離我身邊,下輩子也一樣。”

她夢見易千徹打斷了她的褪,將她永遠地禁錮在他身邊。

她幾次哀求他放過自己,他卻更加變本加厲地折磨自己,他冷冷地對她說,“安知瑾,除非你死,否則,這輩子,你都甭想離開我半步。”

她還夢見他殺了她家人,她苦苦哀求他不要,放過她家人,最後,他將槍口對向了她,扣下扳機,然後,她就被嚇醒了。

她一臉無助地坐在‘床’上,‘女’傭聽見了她恐慌地說了聲不要,急忙上樓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房間裏,安知瑾抱著膝蓋,頭埋在膝蓋上,眼淚洶湧地流了下來。

‘女’傭推開‘門’進來,關心地問道,“安小姐,你沒事吧?”

她小聲地‘抽’噎著,今天所受的委屈都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安小姐,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女’傭繼續問她。

“……”

她搖了搖頭,不語。

看著她哭,‘女’傭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怎麽回事?”

易千徹從玫瑰‘花’園回來,上樓,看見房間‘門’口站了這麽多‘女’傭,他不禁蹙起了眉頭。

“少爺,安小姐她……”‘女’傭‘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房間裏。

安知瑾?她又怎麽了?

他大步走進房間,看見‘女’人坐在‘床’上哭,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哭什麽?

“你幹什麽?”他走到‘床’邊,強勢地抬起她的頭,看到那雙美麗的瀲灩眼盈滿了淚水,他的眉峰一壓。

“別碰我,別碰我……”她又慌又怕地拍掉他的手,人一直往‘床’的另一邊縮。

“……”

他深深地看著她,幽深的目光裏映著‘女’人因為害怕而顫抖的肩膀,小聲啜泣的樣子。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