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沒有你,我也不可能得救
易羽恒找葉淺有事,葉淺叮囑了安知瑾幾句便隨易羽恒走了。
見礙事的人終於都走了,易千徹上前,掀開被子,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有些突然,安知瑾下意識摟住他脖子。
“你幹什麽?”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回房。”他的表情淡淡的,聲音也是淡淡的。
“我們不是在房間裏嗎?”
幹嘛還要回房?
“這是我嫂子的房間,現在回我的房間。”
二姨已經讓人把他的房間收拾出來了。
不是自己的房間,總這麽待著也不舒服。
“……”
雖然這是在冷家,但易少爺房間的布局還是和e市的易家別墅一樣。
主要色調還是黑色,然而,從進門,一直到床的周圍,都鋪上了雪白的地毯,書房,浴室,一一俱全。
極為奢華的家具和裝飾,牆上還有幾副古羅馬壁畫,知道易少爺的習慣,所以,傭人都沒有把窗簾打開,房間裏的燈並沒有打開,但床頭的台燈卻是開著的。
易千徹把她放在床上,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莊園裏的庭院燈都是開著的,燈光映射在落地玻璃窗上,有幾分魅惑的意味。
她身上穿的還是葉淺的衣服,易千徹先進浴室,放好水,再出來,抱起她,走向浴室。
“幹什麽?”安知瑾警惕地看著他。
“洗澡。”他淡然的樣子就好像他們一起洗澡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我的傷口能碰水嗎?”
“……”
他不應聲,抱著她進入浴室,腳往後一踢,門就關上了。
把她放在浴缸旁的休閑椅上,易千徹蹲下身子,開始解她的衣服。
她急忙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我自己來。”她的聲音裏含著一絲無奈。
易千徹挑眉,卻沒說什麽,站起身來,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襯衫,長褲。
安知瑾一隻手脫衣服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易千徹見她半天都還沒脫好,大步上前,拍開她的手,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笨。”
她抬起頭,發現他已經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脫完了,而她是半跪著的,他是站著的,她一抬頭,就看見了男人雄赳赳的寶貝。
她臉一紅,連忙低下頭,偏過臉去,不敢再看一眼。
安知瑾有一個敏感點,隻要臉一紅,耳朵也會跟著紅起來。
注意到女人耳根在發紅,易千徹的目光不覺落在了她臉上,發現她臉也是紅的。
“臉紅什麽?沒見過?”他冷哼了一聲,那語氣要多鄙視有多鄙視。
“……”
易少爺,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臉皮厚嗎?
終於把她剝幹淨了,易千徹抱著她,大步跨進浴池,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安知瑾頓覺不自在,“放我下來吧,你先洗澡。”
“閉嘴。”他沉聲打斷了她的話。
還好浴缸是按摩浴缸,易千徹靠著浴缸壁閉目養神,舒適地享受按摩。
她動了動,想要下來,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拍了拍她的腰,提醒她別亂動。
“我肩膀痛,不想洗。”
他睜開眼睛,深邃的目光盯著她,突然伸手,撫上了她纏著醫用紗布的肩膀。
“不恨我?”他突然沉聲說道。
安知瑾覺得莫名其妙,奇怪地看著他。
她一直都是恨他的,但是,今天的事,完全是她的無妄之災,而且,要不是他,她估計也活不了。
所以,今天的事,她真的找不出什麽理由來恨他。
“不恨。”她低頭,輕聲說道。
但她也不感激他。
可以說,這種感覺是複雜的,但也很平靜。
“為什麽?”他挑眉,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的臉。
“沒有你,我也不可能得救,不是嗎?”
她的嘴角掛著一抹自嘲的笑。
“如果我沒去救你呢?”他繼續問道。
她抬頭,“你不會。”
他不會殺她,那就表示,他也不會讓別人殺了她。
“你還要繼續懲罰我,怎麽可能會讓我死。”
聞言,易千徹本來還算淡然的臉色瞬間就黑下來了。
她所認為的他救她,就是因為他要留著她,懲罰她?
該死的女人!!
白眼狼。
老子有那麽壞嗎?!
操!!
怎麽就不想想老子是心甘情願去救你的呢?
“對,我就是要讓你活著,然後自己親手整死你。”他咬牙切齒道,就差沒一巴掌把她拍在浴缸裏了。
“……”
“所以,你最好別惹我,否則我就整死你。”他繼續冷聲威脅道。
“……”
為什麽她聽他的語氣就感覺他在賭氣一樣?
“別給老子裝啞,說話。”他強勢地轉過她的頭,讓她看著自己。
她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了。”
易千徹傲嬌地冷哼了一聲,還算她識相。
從一旁的掛架上扯下一條毛巾,打濕水,命令道,“背過身去。”
她奇怪地看著他,讓她轉過身去幹嘛?
“擦背。”他眼色一沉,聲音低沉地說道。
安知瑾微怔。
他要幫她擦背?
見她愣住了,易千徹直接轉過她身子,撩開她散落在肩的頭發,給她擦背。
溫溫的水撫上背,柔軟的毛巾上下撫摩,他的左手放在她受傷的肩膀上,避免水濺到傷口上。
她低著頭,眼瞼斂下,有水珠沁入她的脖頸,有一絲薄涼。
易千徹的手突然繞到她的胸前,她驟然一驚,抬起頭來,發現他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柔軟上,頭抵在她的左肩上。
“易千徹……”她一動,想要離他遠點。
“別動。”他瞌著眼,右手圈著她的腰,不由得收緊,聲音裏有一絲沙啞。
知道她有傷在身,他就算再怎麽想要,都不會碰她的。
感受到他的**抵著她的後腰,安知瑾立刻就不敢動了,身子僵硬地坐著,一動也不動。
約莫過了幾分鍾,易千徹才壓下那股**,睜開眼睛,眼裏的**褪去,已經恢複了平靜。
感受到他終於沒了**,安知瑾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她可沒心情帶著傷和他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