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我們是朋友

安知瑾斜倚在沙發上,微微偏頭就將女人一副惆悵的樣子收入眼底。

視線放在了阿黛兒握著的手機上,“怎麽了?打不通嗎?”

阿黛兒失神地搖了搖頭,“他沒接。”

約莫過了幾秒,阿黛兒反應過來自己在和誰說話後,一副惡狠狠地樣子瞪著她。

“這關你什麽事?”

安知瑾也不生氣,輕笑了一聲,“他為什麽不接你電話?”

“你在嘲笑我嗎?”阿黛兒認為安知瑾的笑就是在嘲諷她。

“……”

拿出包裏的手機晃了晃,“需要我幫你打給他嗎?”

“我打的他都沒接,你打的他更不可能接。”阿黛兒雙手環胸斜睨著她。

“好吧。”安知瑾收好手機。

她也不想多管閑事。

阿黛兒一個人坐在吊椅上,雙手環抱著胸前,作出了祈禱的樣子。

安知瑾的英語是半吊子,卻也聽得懂幾分。

然而,引起她注意的卻是阿黛兒說的那個英文名。

cyri-luis是西瑞爾-路易斯的意思。

她這是在為西瑞爾祈禱?

英文的大致意思應該是:親愛的上帝,請你保佑西瑞爾-路易斯平安無事。

西瑞爾怎麽了?為什麽她要為他祈禱?

“你認識西瑞爾?”安知瑾輕聲問道。

阿黛兒放下手,不屑地扭過頭去,“他是我哥哥。”

哥哥?

她說她和易千徹並沒有血緣關係,而西瑞爾又是她的哥哥,那西瑞爾豈不是和易千徹也沒有血緣關係?

安知瑾微汗,他們易家人的關係要不要這麽複雜啊?

“你們是親兄妹?”

“不是。”說到這裏,阿黛兒突然低下頭,“我隻是父親在他回家的路上撿來的孩子。”

“……”

安知瑾微愣,明顯沒有想到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會是人家的養女。

“你剛才是在為西瑞爾祈禱?”

阿黛兒疑惑地看著她,“你認識我哥哥?”

“我們是朋友。”

在她的潛意識中,她已經把西瑞爾當作了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哼。”阿黛兒冷哼了一聲,譏諷道,“難怪他一回意大利就跟我說讓我住在易家的這段期間,要和你好好相處。”

“他是一個很會為他人著想的人。”在提到這個曾經給過她一段快樂的時光的男人時,安知瑾的嘴角都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那是。”阿黛兒顯得格外地高傲。

“他發生什麽事了嗎?”

“你很關心他?”

“我說了我們是朋友。”

隻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沒有別的情愫。

阿黛兒懷疑地看著她,似乎是在確定她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

良久,阿黛兒才緩緩開口。

";他受傷了。";

聞言,安知瑾手上的書一時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受傷?

怎麽會受傷?

“他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受傷?”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想找三堂哥問問我哥的情況。”

因為有了共同關心的人,阿黛兒的臉色都緩和了不少。

安知瑾突然想起易千徹在浴室裏接到的那個電話,還有他走之前和電話那邊的人說的那句話。

這麽一想,看來應該是西瑞爾出事了。

匆忙拿起手機,安知瑾撥通了男人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安知瑾心下也有些著急起來。

他不接電話是不是預示著他在處理什麽棘手的事?

是關於西瑞爾的嗎?

在安知瑾認為他不會接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終於傳來了男人冷冽的聲音。

“喂,什麽事?”

“易千徹,是我。”

她的聲音剛一出,男人就將手機從耳邊拿下,看了眼號碼。

是她以前的那個號碼,她重新買手機了,還辦理了以前的卡?

而這些,他都不知道。

很好,她居然敢瞞著他做了一些他不允許的事。

一股莫名的慍怒升起,男人的聲音裏已有不悅,“找我有什麽事?”

“西瑞爾是不是出事了?”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易千徹微微挑眉道。

冷厲凡從洗手間回來,見易少爺腳搭在茶幾上,眉目冷冽,不知正在跟誰講電話,語氣極為不善。

“他受傷了是不是?”安知瑾有些著急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為什麽會受傷?”

一聽女人這話,這既著急又擔心的語氣,易少爺徹底怒了。

“安知瑾,別忘了你是誰的女人!!”

靠!!

她打電話給他就是為了氣他的嗎?!

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打電話來關心其他男人?!";

一旁的冷厲凡勾出一抹玩味的笑,端起桌上的紅酒,優雅地輕抿了一口,說道,“好大的一股酸味啊。”

晃了晃酒杯裏的酒,冷厲凡故作不解地看向易少爺,“這酒裏什麽時候加醋了?”

“……”

易千徹惡狠狠地瞪了眼他,就差沒把酒杯扣在他臉上了。

“我們是朋友。”

“屁。”

冷厲凡,“……”

易少爺,拜托你用詞文明點好嗎?

“信不信隨你,我隻想知道他傷得重不重。”

“死不了,你滿意了?”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

“他為什麽會受傷?”

“你說呢?”易千徹不悅地冷哼了一聲。

安知瑾不禁皺眉,為什麽她聽出了西瑞爾這次受傷的原因好像和她有關的意思?

“你什麽意思?”

易千徹把腳放下,蹭地一聲站起身來,怒吼道,“我不是叫你離他遠點了嗎?你把我說的話都當放屁了是不是?!”

“放屁”這兩個字一出,冷厲凡喝進去的酒全都噴了出來,抬起頭,以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

這可是他第一次聽見這兩個字從易少爺嘴裏說出來。

實在是太怪異了。

一計冷眼掃來,他又急忙低下頭,故作漫不經心地喝酒,耳朵卻直直地豎起來,聽八卦。

“西瑞爾受傷這件事是不是和我有關?”安知瑾試探性地問道。

“自作多情,你以為你是誰?”

哼。

她隻是起了一個推助作用。

就算沒有她和西瑞爾這段時間的相處導致西瑞爾內心封閉的思念加深,這個計劃也是要實施的,隻是一個時間長,一個時間短的問題。

“……”

“那他沒事了吧?”

“我說了,他死不了。”男人的話音一頓,“你手機什麽時候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