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璧人
一對璧人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給你三秒鍾。”
滿臉凶相的男人,不客氣的踹了被綁的結結實實的男人身上。
這人赫然正是許羨。
他虛弱的看了一眼四周,發現竟然是個密不透風的地下室,有些沮喪的吹口氣,看來今天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了。
警署下達命令,要攻破西城的地下犯罪地點,他本來計劃周密,卻不想對方好像等待他得出現,他的一切部署對方都了如指掌。
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他們內部出了叛徒。
隻有這一個可能,不然,這次一定能將這些混蛋一網打盡。
嘭!
又是一拳揮來,從被抓來的那一刻開始,這已不知是打在身上的第幾拳了,身體上密密麻麻的傷痕泛著血色,印證著這些人的殘忍。
他有些麻木的吐出一口血,白了一眼動手的男人。
“嗨,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如雨點般落在他頭上,臉上,身上,頭腦有些迷糊的搖了搖,心底隻有一個想法在閃爍。
到底是誰出賣了他?
到底是誰?
砰地一聲,地下室的門被踢開,洪麟滿臉厭惡的走了進來。
掃了一眼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許羨,他皮笑肉不笑的走進他,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
“嘿,兄弟,不要這麽死撐,你知道你這招對付普通人還可以,對我們免疫,我隻要你告訴我,那晚救走你得黑衣人是誰?我就完好無損的放你走,怎樣?”
完好無損?
許羨心底冷冷一笑,他都這樣了,他們還敢說完好無損。
是不是在這些殘忍的人心裏,隻有失去了五髒六腑才算是受傷。
那什麽叫做死亡?
想起那些活生生疼死的人,他的心都在顫抖,時隔多年,他依然不能釋懷。他曾經發過誓,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一定要將他們打壓到底。
想起他說的黑衣人,他突然心頭一跳。
無論如何,許羨你發誓,你不可以說出你救命恩人的名字,不然你和他們又有何區別。
想起暮晚風的音容笑貌,他竟不再感覺疼痛。
那是一個讓人看一眼,便再也無法忘懷的女子。
她是那麽神秘,那麽充滿吸引力。
“該死的,你沒聽到我們老大問你話嗎?”
剛剛動手的男人再次踢向他腹部,他五官幾乎扭曲在一起,這一腳太重,接連受傷身體早已掏空,卻不想他踢在他的要害。
洪麟看著許羨痛苦的樣子,惡狠狠道,“別給我裝可憐,在我這沒用,兄弟,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羨有種飄起來的感覺,看著他們的麵孔也開始模糊起來,抬頭時恍惚中竟然看到暮晚風那張嬌俏脫俗的麵孔。
他,是在做夢吧。
看著許羨昏死過去,洪麟大發雷霆,揪起旁邊的打手,狠狠的揮了一巴掌,“媽的,我話還沒問出來誰讓你踢死他了,給我想辦法弄醒他。”
男子蹌踉的後退兩步,拿起旁邊的電棍朝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許羨走了過去。
洪麟惡寒的倚靠在一旁的木椅上,不耐煩的抽著煙。
門這時被輕輕推開了,一男一女挎著胳膊走進,男酷女靚,非常閃眼摩登的一對璧人。
二人微楞的看著如神抵一般,出現的人兒。
“不好意思,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話落,刀起,兩片飛刀帶著風聲快速的朝著那名打手和洪麟飛去。
一刀封喉,打手甚至都沒看到她是如何出手。
洪麟眼疾手快的就地打滾躲過,不知碰到了哪裏,地下室竟響起了警報聲。
此刻的暮晚風帶著同簫冥尋第一次見麵時的麵具,冷酷妖嬈,殺氣逼人。
“姑奶奶五歲就開始玩這個,你輸定了。”
手心揚起,精準的擊碎暗藏的開關。
洪麟驚嚇過度,退了再退。
“許羨,許羨你怎麽樣,喂。”
被暮晚風強硬帶上麵具的風南夜,衝到許羨身邊,奈何這小子一點動靜都沒有,看著被綁了個結實的他,無奈的瞥了暮晚風一眼。
“看我幹什麽?救人啊笨蛋。”
趁她們二人不注意,洪麟膽戰心驚的將手悄悄伸到口袋裏,卻隻聽一聲哀嚎響起。
低頭一看,手腕上插著銀光閃閃的飛刀,心下一緊,一蹦三尺高,哎喲叫個不停。
這女人出手太快了,他甚至都沒聽到風聲。
一個恐怖的存在,她到底是誰?
這種身手的人物不可能沒聽說過,但看她的樣子不過二十出頭,這是哪裏來的變態少女,這麽牛叉。
後悔,出門不利,早知道有強敵不來趟這趟渾水了。
風南夜無語的咬著頭,老兄,這才反應過來,皮真夠厚的。
暮晚風微笑不語,卻更顯得危險異常。
門外突然響起了嘈雜聲,暮晚風眉宇一皺,幾步竄到洪麟身邊,一把小型轉輪手槍穿過褲子抵上了他的敏感區。
看上去兩人更像是做著某些兒童不宜的動作。
風南夜雙眼猛抽,寶貝,太猛料了。
許羨剛被風南夜搖醒,便看到了這激情的一幕,白眼一翻,再次昏厥。
風南夜更無語的搖頭,沒定力的男人。
“不準進來,都在外麵給我等著。”
洪麟微顫的聲音響起,圍在外麵的黑衣人頓時停住了腳步。
洪老大得陰狠他們可是領教過,誰敢不聽。
暮晚風滿意一笑,湊近他的耳邊,嗬氣如蘭,“洪哥,那我們現在去房間吧,人家等不及的啦。”
洪麟險些站不穩,暮晚風更是笑得風情萬種。
“洪哥,你要堅持哦,一會還要你“賣力演出”呢。”
本就嚇到膽破,一聽待會還要“賣力演出”,險些昏倒。
真是個窩囊廢!
暮晚風和風南夜二人難得默契一次,卻不想竟然因為這混蛋。
許羨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額見滲出鬥大得汗珠,腦子如同被利器猛擊,頭痛的厲害。
看著他喃喃囈語的糗樣,暮晚風毫不猶豫一記手刃劈暈。
風南夜突然有種悲催感,合著他就是一苦力。
打架拚殺全然沒有他的份,扮演了一回小弟角色。
這要讓夜盟的弟兄知道了,他這冷狠的大當家估計會被兄弟們笑死。
“緊跟著我,我們跟著洪哥一起出去。”
她聲若銀鈴,清脆的傳到了門外的眾人耳朵裏,一個個不懷好意的交換眼色。
沒想到洪哥還有這愛好,竟然喜歡在地牢裏**!
沒有變態,隻有更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