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被霍琛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連忙找來了替齊小暖診斷的安醫生,“小安,怎麽回事啊?你怎麽還誤診了呢?”
當安醫生聽到院首找自己的消息時,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但是誤診這種事情實屬正常,她隻要咬死不承認就行了。
“誤診?怎麽會呢?”安醫生故作吃驚的問道,“我明明診斷出來就是宮外孕啊。”
她一邊說還一邊拿起桌子上麵的檢查報告,裝出一副吃驚又懊悔的模樣,“怎麽會這樣呢?都是我不好,是我經驗不足,差點釀成大禍,還好齊小姐平安無事。”
看著安醫生惺惺作態的樣子,齊小暖心裏又不屑又反感。她當自己傻嗎?以為自己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
“別裝了,沒意思。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什麽指使?我不知道啊,我真的對您沒有惡意,當時早上檢查結果確實是宮外孕,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下午就變了。”
安醫生咬定牙關不鬆口,隻要自己不承認,他們就沒有證據。
“你這意思,是其他醫院都診斷失誤了?”霍琛緩緩開口,既然眼前的這個安醫生試圖傷害他的老婆孩子,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如果你不老實說出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話,我們就隻好采用法律手段來維護我們的權益了。”霍琛冷冷的說道。
隻要想到自己的老婆被她強行帶進手術室,自己的孩子差點被她弄流產,霍琛就一肚子的怒火。
如果當時自己再晚到一步,是不是齊小暖就要被他們強行壓進手術室,進行強製流產了?
“別,霍先生,我們有話好好說。”
院首連忙出聲阻止,如果霍琛采用法律手段的話,那醫院的名聲一定會受到影響,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小安,你快告訴霍先生實情啊,難不成你還真想走法律程序啊。”
安醫生咬了咬牙,不行,不能承認。現在頂多算是個失職,如果自己承認了,那才是真的犯法了吧。
“真的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經驗不足誤診了,齊小姐,對不起。”
正在安醫生死不承認的時候,周文帶著資料走了進來。
他已經查到,這個安醫生前幾天的賬戶裏麵突然多出了50萬,至於轉賬那個人的賬戶還在調查之中。
周文向霍琛匯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屋子裏麵所有人都能聽清楚。
看著安醫生心虛的樣子,齊小暖氣的渾身顫抖,“你的醫德呢?你的職業操守呢?為了50萬,你就放棄了道德的底線了嗎?那是一條小生命啊,你也忍心下得去手嗎?”
想到那天的情形,齊小暖就覺得後怕。如果自己沒有堅持不做手術,是不是就被壞人得逞了?
安醫生已經麵如死灰了,她沒想到,霍琛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查到了自己和別人的金錢交易。
早知道她就不被利益熏心了,現在搞得自己騎虎難下。
“確實有人給了我50萬讓我殺掉齊小姐肚子裏麵的孩子,事成之後會再給我50萬。但是那個人是誰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一直都用電話聯係的。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為了錢放棄自己的道德底線。”
最終,那個賬戶的IP地址顯示在霍宅,霍琛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誰做的了。
然而,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在等著霍琛。
文薔看著眼前麵色陰沉的霍琛,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難道霍琛發現自己要害死齊小暖的孩子的事情了嗎?
不可能,這才一天而已,他怎麽會發現的那麽快呢?
想到這裏,文薔強行擠出一絲笑容,試探性的詢問霍琛,“琛哥哥,發生了什麽事嗎?”
“薔兒,我一直都拿你當做我的妹妹。為了你,我傷害了我最愛的女人。可是你呢?你背著我都做了什麽啊。”
霍琛痛心疾首,他真的沒想到,從小疼愛的妹妹,會如此算計自己。
“琛哥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是不是齊小暖和你說什麽壞話了?”文薔微微有些激動,“琛哥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的人品你還不了解嗎?你不能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懷疑我啊。”
看著近在眼前的文薔,霍琛突然覺得她十分陌生,好像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一樣。
之前那個天真可愛,活潑爛漫的文薔去哪了?
“前段時間,你的賬戶裏麵少了50萬塊錢,你用在哪裏了?”
聽到霍琛這句話,文薔心裏一沉,他果然是什麽都知道了,“我,我…”
“說不出來了吧,我替你說。你用那筆錢買通了一個姓安的醫生。你知道每次暖暖產檢的時候,都會選擇那個醫生,你讓她想辦法拿掉暖暖肚子裏麵的孩子,沒錯吧。”
在霍琛的步步緊逼下,文薔知道自己再狡辯也沒有什麽用了。於是她抬起頭和霍琛對視。
“沒事,是我做的。我就是討厭齊小暖,更討厭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憑什麽我的孩子被她害死了,她的孩子還能苟活在人世?是她剝奪了我做母親的權利,我要為我的孩子報仇。”
“你要我說多少遍,你的流產和暖暖沒有關係,為什麽你一定要把所有罪名都安在暖暖頭上呢?”
霍琛不解的問道,他實在想不明白,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文薔一定要至齊小暖於死地呢?
買凶殺人這件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如果不是齊小暖命大的話,現在他們兩個恐怕已經是陰陽相隔了。
“和她沒關係?琛哥哥,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麽程度?證據還不夠明顯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齊小暖就是害我流產的幕後黑手。”
看著霍琛維護齊小暖的樣子,文薔心裏嫉妒極了。
為什麽齊小暖可以那麽輕易的就得到霍琛的愛,她到底有什麽好的?一個落魄千金而已,有什麽資格和自己相提並論呢?
霍琛搖了搖頭,他已經不認識眼前的這個文薔了,或許,這才是她本來的麵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