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飯間,霍琛和文薔一起回了家。
文薔自從白天被齊小暖打了一巴掌,便跑去了霍琛的公司惡人先告狀。
淚眼婆娑地跟霍琛說齊小暖為了維護張伯,打了她。
當然她沒有告訴霍琛自己打了張伯的事情,隻是說張伯做錯了事情,說了張伯一句,誰知道齊小暖為了維護張伯,居然對她動手。
這讓霍琛尤為生氣。之前家裏都是一團和氣,齊小暖一來,就出事!
晚飯間,霍琛特意跟齊小暖隔了一個位置坐下,一言不發。
這詭異的氣氛讓齊小暖覺得渾身不自在。
看著文薔的傲嬌表情,不用說也知道,她肯定又在霍琛麵前搬弄是非了。
而霍琛這個大笨蛋,顯然也信了文薔的滿嘴鬼話。
“白天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霍琛最先打破了沉悶的氣氛,率先開口問道。
齊小暖假裝沒有聽見,繼續吃著飯。
“我問你,你為什麽打了薔兒?”
霍琛語氣森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齊小暖說道。
“她不是已經都告訴你了嗎?還問我幹什麽?”
齊小暖暗暗在心中回了一句,隻是沒有說出口。
霍琛見她這副態度,本來有些煩躁的心情,瞬間轉化成了怒意。
他也沒有打算真的要追究齊小暖的責任,隻是齊小暖這樣的態度,令他大為光火。
“琛哥哥,小暖也不是故意的,都是誤會,你就不要責怪她了!”
一旁的文薔裝著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眼中卻又滿含著委屈地說道。
齊小暖看著文薔這樣子,心中暗自腹誹:“這女人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齊小暖一邊想著一邊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準備和霍琛做個解釋。
她知道,如果她再不說點什麽,以霍琛的脾氣,非得又和她大吵一番不可。於是便說道:“文小姐早上無緣無故打了張伯,我氣不過,才動手還擊的!”
“小暖,你怎麽可以這樣子亂說,我哪裏有打張伯了?”文薔故作驚訝地說道。
此時的霍琛已經用眼光掃過了站在後麵的一排傭人,傭人們紛紛搖頭表示文薔並沒有動手打張伯。
文薔朝著齊小暖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齊小暖氣得牙齒都咯咯作響。
她將站在一旁的張伯拉過來說道:“張伯,你說!”
此時的張伯哪裏還敢說。
為了他一個小小的管家,鬧得家裏雞犬不寧,他實在是擔待不起啊!
“少爺、少奶奶,文小姐,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我年紀也大了,不適合繼續待在這裏,所以我想跟少爺提出請辭,早點退休回家頤養天年。”
張伯不想因為自己而讓霍琛和齊小暖鬧矛盾。
他知道自己如果繼續待在這裏,文薔隻會借著他變本加厲地製造矛盾,而三少奶奶看不慣這些,肯定會護著他,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到時候家裏更會被鬧得烏煙瘴氣。所幸倒不如早點離開。
隻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三少奶奶。
“張伯,你為什麽要走?”
聽完張伯的話,齊小暖有些驚訝地問道。
她沒有想到,為了給張伯出頭,反而害得張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她心中有些難安。
“少爺、少奶奶,感謝你們對我老頭子的照顧。”
張伯說完,深深向齊小暖和霍琛鞠了一躬。
“恩,那樣也好。”
霍琛並未挽留,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張伯雖說跟著他這麽多年,但是確實現在年紀也大了,霍琛也打算給他一筆豐厚的養老金,讓他早點退休回家。
那他也就不必為了今天的事情再頭痛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齊小暖即使為了張伯打了文薔,如今張伯提出請辭,文薔也不好再說神馬,他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齊小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這一餐飯吃得食不知味。
本以為張伯走了也好,省得再受文薔的氣,可誰知第二天,又發生了事。
文薔在張伯的屋子裏搜出了好幾樣價值連城的首飾,誣賴張伯想在臨走大撈一筆。
“張伯,沒有想到啊,你居然還存著這樣的心!”
文薔手裏拿著自己平常在戴的這幾件首飾,舉在張伯的眼前晃著質問道。
“小姐,這些真的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張伯急的直跳腳,慌忙解釋。
“文薔,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最好不要血口噴人!”齊小暖義憤填膺地說道。
她相信張伯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齊小暖,這裏沒你什麽事,丟的又不是你的東西,你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些很多都是琛哥哥送給我的,幸虧我發現得早,要不然早被這個死老頭子偷去變賣了!”
文薔義正言辭地說道。
她就是看不慣張伯幫著齊小暖。
就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張伯就說要請辭回家,這不是明擺著跟她文薔作對嘛!
所以她必須要在張伯走之前,再給他點顏色瞧瞧,順便出了齊小暖打她的那口惡氣。
要不是因為張伯這個死老頭,文薔也不會受到齊小暖的耳摑。
她早早就叫了兩名下人,偷偷趁著張伯不在的時候,將這些早已準備的金銀首飾,放到了張伯的枕頭底下。
“文薔,無憑無據,你別在這裏亂咬人!”
齊小暖根本就不相信張伯會偷東西。搞不好這些根本就是文薔的狡詐整人手段。
這個陰險毒辣的女人。
“齊小暖,我的事,你最好別管!”
“張伯,你最好乖乖的承認了,否則就別怪我告訴琛哥哥,到時候你連一毛養老金都得不到!”
文薔惡狠狠得對著齊小暖說完,轉身又對張伯嗬斥道。
她早就知道霍琛會給這個老頭子一筆豐厚的養老金,為了出這口惡氣,她故意誣陷張伯,如果張伯承認偷了這些首飾,那麽他就得不到一分錢。
“文小姐,我在這裏幹了這麽多年了,一直都是本本分分,這些首飾根本就不是我拿的!”張伯顫顫巍巍地說道。
他本來就沒有拿這些錢,哪怕霍琛真的不給他一份退休金,他也堅決不承認這莫須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