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每個人心中都深藏著一個初戀的影子,董博翰也不例外,而且還藏得很深。?

在二十來歲的時候,他認識了青春貌美的楊嫣,那時他還是個窮小子,而楊嫣卻是當地出了名的書香世家的美人兒,人長得美,還富有才華。?

窮小子和富家千金,怎麽看也不靠譜,楊家父母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和這樣的人來往。可楊嫣並沒有嫌棄他,反而一直鼓勵他,支持他,也欣賞他,甚至偷偷將自己存下的一筆錢借給他做生意。?

和很多狗血電視劇一眼,很經典的套路,為了娶得如花佳人,為了那配得上三個字,董博翰揣著楊嫣借的一筆錢,還有自己存下的一筆錢揮別心愛之人依依不舍地離鄉別井,獨自去了香港拚搏。?

董博翰藝高人膽大,又混過小混混,有著不怕死的膽識,憑著他的頭腦和手腕,還真的挖到了第一桶金,輾轉又去到新加坡發展,上天也厚待他,隨著生意越來越順利,他的身份地位一直扶搖直上。?

董博翰一直沒有忘記那個如水佳人,也沒有忘記她的恩情,等到功成名就時,再去到那個小鎮,卻是人去樓空,佳人早已不知所蹤。一打聽,據說她家父母因為替人擔保而被騙了,心高氣傲的楊父氣得心髒病複發,很快就撒手人寰,而母親也因為思念過重而鬱鬱寡終,楊嫣成為孤女,又被債主迫害,很快就離開了那個小鎮,。?

董博翰不是沒有找過楊嫣的下落,可她家本來就獨來獨往,父母一死,又沒有什麽親戚,她自己也沒說去了哪裏,是生是死,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最後隻好不了了之。?

董博翰等了楊嫣五年,年過三十才娶了同是書香世家出身,也是江南人的董夫人,第二年就生下董晉,卻一直沒有見過楊嫣。?

想不到,原來她早就嫁了人,紅顏薄命,也早已化成白骨,芳魂已逝。?

“董伯父?”陸蔓有些奇怪,難道他覺得自己父母雙亡,認為自己是個不祥的人嗎??

想到這點,陸蔓又有些不安起來,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

“喔!”董博翰回過神來,看著她與楊嫣神似的臉頰,在心裏歎息一聲,罷了。?

“小蔓。”他改了稱呼,顯得有些親切,也讓陸蔓有些受寵若驚。然而,下一句卻讓他如墜冰窖:“如果將來你和董晉結婚,孩子怎麽辦?我們董家不可能允許你帶著孩子嫁進來。”?

他的意思其實很明白,如果兩人要結婚,不是不可以,但是,隻能放棄靳懷恩,董家不會接受外來的血脈。?

如果陸蔓一定要帶著靳懷恩,就不可能和董晉在一塊。?

陸蔓哪裏不明白,就因為明白,所以一張俏臉才煞白起來。?

“董伯父。。。”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竟不知怎麽回答。?

“而且,我相信,靳成俊也不會放棄吧。”董博翰繼而又道:“可我聽說,現在孩子的撫養權在你,這。。。”?

陸蔓咬緊了唇,看著董博翰有些不知所措。?

要和董晉結婚,就務必要放棄恩恩,要放棄恩恩,還不如要她的命。?

“董伯父,我的孩子,我會自己養。”她久久才艱澀出聲:“不會花董家的一分錢。”?

董博翰歎了一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知道,人言可畏。罷了,現在說這個還早,你們把這些問題處理好了再考慮未來,我看晚餐該準備好了,我們過去吧。”?

陸蔓卻像隻蔫了的皮球一樣,已經提不起勁來了,整個晚餐都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強顏歡笑。?

回去時,董晉雖然高興父親的態度好像並不怎麽反感,卻也敏銳的察覺到陸蔓的不對勁。?

“怎麽了?”他將車子停在路邊,關切地問。?

陸蔓卻主動地靠了過去,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目光焦距有些聚不到一點。?

“爸爸和你說什麽了?”?

陸蔓的抓著他衣襟上的手一緊,抿了抿唇,後道:“他說,如果我要和你結婚,就要我放棄恩恩的撫養權。如果不是,就。。。”分手兩個字,她說不出口。?

董晉默然,很想問,你怎麽想的??

可是他不敢問,他知道靳懷恩對陸蔓來說是怎樣的一個存在,他害怕她最終選擇的,是恩恩。?

會嗎?她會選擇他還是自己??

董晉活了幾十年,頭一次覺得心如此慌和矛盾,像個孩子似的害怕,害怕被她丟棄。?

他不敢和一個孩子去比,比在她心中的分量!?

“你。。。”他遲疑著,長了張唇,最終化為一聲歎息。?

陸蔓察覺到他的遲疑,抬起頭來,看到他眼中的矛盾和一閃而過的惶恐,心有些酸。?

他,也害怕這樣的選擇吧??

陸蔓將手撫上董晉的臉,滑過他的眉,擦過他長長的眼睫毛,他高挺的鼻子,他的眼,最終落在他的唇上,一點一點。?

這個男人對她的好,一點一滴的在眼前湧現,她喜歡,她,也舍不得。?

董晉啄了一下她的手指,微微笑著道:“別想那麽多,我會說服他們的。”他撫平她緊皺的雙眉:“我不喜歡看你皺眉,我說過要你每天都這麽開心的。”?

“董晉!”陸蔓重新靠在他的胸膛,幽幽說道:“我舍不得你!”?

不論是放棄誰,她都舍不得。?

“傻瓜!爸爸又沒有逼我們分開,他對你不反感,我能感覺到。”董晉擁緊了她,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說道:“再說,如果,我隻說如果。哪怕撫養權給了靳成俊,恩恩也還是你的兒子,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他還是可以跟你住,如果結婚,我們在外麵住就好了,恩恩要過來住,誰也管不著。”?

陸蔓既感動又淒楚,她不是沒有想過這點,隻是怕兒子會亂想,會覺得自己為了新生活而拋棄他。?

那是她的寶貝她的至愛啊,讓她怎麽舍得??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同樣舍不得放手。?

“謝謝你!”她悶悶地說了一句。?

謝謝你的包容,你的疼寵,你的理解。?

董晉微微的笑,看著車窗外車子拖曳而過的殘影,有些悵然。?

事情是不是就會如此簡單,他其實一點也不清楚,也無法計算。?

靳氏,總裁辦公室內燈火通明。?

靳成俊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牛皮袋,眸子半眯,曼斯條理地打開,從裏麵抽出一張紙來,看著上麵的幾個字,嘴角邪邪地勾起。?

陸蔓想改嫁?談何容易。?

他無聲地笑了起來,定定的看著那一紙良久,重新放進去放回抽屜後才施施然離去。?

而他沒有察覺的是,在他離去後,一個藏在暗夜裏的人從黑暗中現出身來,走進他的辦公室,將他剛才拿出的牛皮袋拆開。?

看到紙袋裏的東西,她的手一顫,手中的紙張竟輕飄飄的落在地麵上,在燈光的照射下,離婚協議書醒目地落在眼眸中。?

“怎麽會,這怎麽可能?”她一個踉蹌,後退一步,臉色灰白,死死地瞪著地上的協議書,瞪著那個簽名。?

五年前,這份離婚協議書不是由她親手送到了律師手中嗎?怎麽會在這裏?什麽時候,被他拿回來的??

難道他五年前就??

譚艾米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掐在手心裏,下唇緊咬。?

不甘,憤怒,嫉妒,怨恨,各種複雜的目光混雜在一起,讓她的臉容猙獰扭曲起來。?

難怪這幾年,不論她怎麽暗示,怎麽賢惠,他都沒有露出一絲想要結婚的念頭,原來,他從未忘記。?

他根本就沒將這份協議書交出去,那麽,現在的他和陸蔓,仍然是合法夫妻??

嗬嗬,嗬嗬,譚艾米笑了起來,笑聲尖銳,在空曠的辦公室內顯得特別淒冷可怖。?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真的沒有想過要娶自己!?

譚艾米再一次來到那個酒吧,和上一次不同,這次,她坐在了包廂裏,黃酒一杯接一杯倒進肚子裏。?

嫉恨像藤蔓一樣在胸腔間蔓延滋生,不知是因為妒火還是因為酒精的緣故,她的雙眼變得赤紅。?

“嘖嘖,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你至於嗎?”?

黑哥譏笑的聲音傳入耳膜,她冷冷地看了過去,麵無表情地問:“我叫你準備的如何了?什麽時候動手?”?

啪的一聲,一疊照片扔在了茶幾上,譚艾米看了過去,一張張,正是陸蔓帶著靳懷恩活動的照片,看著右下角顯示的時間,她大約明白了什麽。?

“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怎麽會忘記,他們活動的路線我都看好了,很快,就會讓你滿意。”黑哥吊著一支香煙,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斜睨著她:“我是做到了,你又打算怎麽報答我?”?

譚艾米打了一個酒嗝,陰冷地一笑,柔軟無骨地靠了過去,纖纖玉手在他的胸前打著圈,柔媚地道:“你說要怎樣,就怎樣。”?

黑哥被她撩撥得渾身發熱,看著她斜吊著的鳳眸,下腹一熱,將她壓在了沙發上,大手覆在她的酥、胸上,嘴急切地在她的脖子亂啃亂咬。?

譚艾米依舊麵無表情,仰躺在沙發上,任由身上的男人在她身上活動,看著天花板上暗黃的燈光,唇角冷冷地勾起。?

靳成俊,都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

等那兩母子在這世上消失了,你就會乖乖回到我身邊了,你是我的,隻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你隻是被那賤人迷惑了!?

她咯咯的尖笑起來,聲音可怖,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本來淩晨就該發,可偏偏昨晚回家時,寫到的文拷了一半,我倒~開工大吉,有送我紅包的麽?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