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冷墨來了

脖子好疼,這是沈溪清醒後的第一個想法,第二個想法是誰,那麽缺德,打暈她不能溫柔一些,打暈一個機靈,沈溪是完全的清醒了。她遇到了鄭飛,然後他發神經似的要把她帶走,再後來,在她要回去時,鄭飛打暈了她。難道說,現在她被鄭飛帶走了。冷墨要是知道她失蹤了,一定會勃然大怒。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沈溪動了動身子,發現她的手腳都被捆住了,就連嘴,也被一個膠布封住了。鄭飛,他究竟想幹什麽。

幸好眼睛沒有被蒙住,沈溪打量著這個地方。屋子裏很暗,沒有光線,但是黑暗中呆久了,也能夠依稀的辨認出屋子裏的東西。這裏似乎是間廢舊的屋子,裏麵亂七八糟的堆了一些東西,現在她所躺的地方,下麵冰冷冷,硬邦邦的,應該是水泥地。現在這個姿勢,她想起身,都很難。

“嘰嘰。”微弱的,不清楚,但是她真諜到了小倉鼠的聲音。心中燃起了一線希望,但是很快希望就落空了,這是間倉庫,裏麵說不定會有其它的老鼠。一想到老鼠,沈溪全身的寒毛就不由的豎立起來,身體不自主的縮了縮。那種灰灰的可怕的東西,想著她就恐怖,

忽然,一個小小的東西碰到沈溪的胸前。

“唔”一陣驚慌,知道感到一振熟悉的,沈溪才發現,真的是小倉鼠。這個家夥,回家時本來還一直呆在她的肩上,後來被肉串的味道吸引,一下子就溜掉了。她不用擔心它找不到回家的路,這個小家夥,就和小狗一樣。

雙手被捆至胸前,手腕處被摩的生疼。鄭飛會這樣的對她嗎還是說,怕她跑了不管怎樣,她搜必須要先出去。摸了摸小倉鼠的腦袋,還算這家夥機靈,跟到這來了。它的利牙,可以咬斷這個繩子。掙紮著坐了起來,雙手捧著小倉鼠,將它的小腦袋按在了捆著雙手扼地方,現在她無法說話,隻能用目光看著小倉鼠。小倉鼠很聰明,小爪子一搭,趴在了繩子上,開始啃起繩子來。畢竟它靛積比較小,繩子比較結實,當它將繩子啃斷時,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多分鍾的樣子。

手恢複了自由,顧不上那酸疼的感覺,沈溪揭開了嘴上的膠布,捧起小倉鼠,吧唧就親了它一下,“小白,謝謝你。”

現在是腳上的繩子,沈溪彎下了腰,開始解開腳上的繩子。小倉鼠一見,立刻跑了過去,用牙齒啃咬著繩子。

舒了一口氣,沈溪將手上的繩子扔掉,終於恢複了自由。身體的血液似乎有點不順暢,估計是躺的時間太久的原因。腳步傳來麻麻的感覺,揉了揉腳,沈溪這才站了起來。可是,她該如何出去。外麵傳來開鎖的聲音,慌亂中,沈溪鎮靜下來,裝作被綁住的樣子躺下。

門打開,腳步聲傳了過來。偷偷的看了那人一眼,沈溪發現他不是鄭飛,這,是怎麽一回事她一直以為是鄭飛將她褥走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近,蹲下了身子,手忽然摸向了沈溪的臉。一個機靈,沈溪反射性的別過了頭。

“醒了”男人似乎並不意外,“也好,我不想和一個沒反應的人做這事。反正是要給爺享用的,多一個人玩一下,你應該不會介意的。”

男人說著,就迫不及待的拉開了沈溪的棉襖,毛茸茸的大手在那亂抓著。恨恨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黑暗中,沈溪無法看清他的麵容。對著男人薄弱的部位,沈溪抬腿踢去。

“啊”殺豬般的聲音大叫著,乘機沈溪推開了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的男人。打開房門,外麵漆黑一片,冷風夾雜著雨滴吹來,沈溪不由打了個寒顫。抓她來這的人究竟是誰不會是鄭飛,他不會那樣的對她。那麽,她現在究竟在哪。

剛準備走,沈溪想到了什麽,轉身,把門“啪”的一下鎖上了。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麽人,就算裏麵那個男人喊破喉嚨,估計也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被人發現。在此之前,她要弄清楚她這是在哪,怎樣才能出去。

外麵一片漆黑,地上還有著積水,但是天空中已經停止了下雨,夜間,冷颼颼的空氣吹來,打了一個寒顫,沈溪抱緊了雙臂。躡手躡腳的,沈溪在這個地方走著,盡量不發出聲音,看起來,這裏是一個小花園。

“好冷。”沈溪搓了搓手。還真的是讓鄭飛給說對了,自從跟了冷墨,她身邊的危險是不斷。綁架,槍殺,什麽她沒有遇到。甚至,幾次她都差點被人染指。想起了那次在酒店,她第一次把自己交給冷墨,也是在藥物的作用下。可是,那時她也是半心甘情願。那麽霸道冷酷的一個人,偏偏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對她的關心。抱緊了雙臂,沈溪發現她好想冷墨。她就是這樣一個傻乎乎的人,就算發生了那麽多的事,除了孩子的事讓她產生了離開的念頭,她再也沒有想過要離開。摸了摸上衣的口袋,沈溪摸出了手機。編輯了一個短信,在收信人那裏,她將冷墨的號碼輸了進去。他能夠收到嗎沈溪不知道,在那邊,他應該會換號碼的。可是,除了他,沈溪不知道該和誰求救。她也說不清她這是在哪,冷墨就算看到了又能找到她嗎

這個花園很大,走著走著就不由的迷路了。前麵的一個房間裏有著微弱的燈光,輕輕的走了過去,沈溪想看下裏麵的情況。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傳了過來。

“彪子那家夥去哪了”

“說是要嚐嚐鮮去。那個妞,看著也很正點。我們也去吧。”

“爺不會介意”

“反正他用完也會輪到我們的。”

心裏一陣冰涼,這些人,竟是這樣的無恥下流

腳步聲越來越近,沒有躲避的地方,沈溪看著這個小房間,心一橫,推門進去。

“咦,你可聽到了什麽聲音”剛剛關上門,門外就傳來了聲音。

“怎麽可能,誰會進這個房間。”

“也是。”

趴在門上,聽著漸遠的聲音,沈溪算是鬆了一口氣。

“傲嗚。”身後的聲音讓沈溪嚇了一大跳,慢慢的轉過身子,沈溪看著身後。心眼一下子提到了心口,她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前有狼後有虎。

一直趴在屋裏的白毛虎在有人近來後,就不滿的站了起來。現在是它的休息時間,卻被人來打擾,它自然不高興。

手慢慢的放在了身後的門把上,沈溪有一種想要立刻奪門而去的衝動。但是她猶豫了,出去要是被那些男人找到的話,她會受到怎樣的蹂躪。不,她的身子不會讓冷墨以外的任何人碰。如果那樣,她還不如葬生虎口,這樣,起碼她的身子是幹淨的。

手慢慢的移開,沈溪看著白毛虎一步步的走近,它的嗓子眼裏還在發出低低的吼叫聲。瞪著眼睛,沈溪看著白毛虎,要是說她不害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在隻有幾步之遠的地方,白毛虎停了下來,和沈溪對視著。忽然,它撲了上來。

閉上了眼睛,捂住了嘴,沈溪等著那疼痛的降臨。半天,沒有感覺。偷偷的睜開了眼睛,這是白色的老虎正趴在她的腳下,抱著她的左腿,在那蹭著,它它它,剛不會是想從下麵往上吃吧。那麽痛苦

“虎兄,就算是死,你也要爽快一些呀。”沈溪現在不知道她究竟是該一腳踢開這個老虎還是任由這個姿勢繼續下去。

“傲嗚。”聽到了沈溪的聲音,白毛虎鬆開了沈溪的腿,這次它是雙腿趴到了沈溪的腿上,直起了身子和她對視著。

一人一虎,就這樣的對視了半天,為什麽,在這個老虎的眼中沒有發現任何的殺氣。白毛虎忽然舌頭一伸,添上了沈溪的右臉。大大的腦袋,在沈溪的胸前亂蹭著。這,怎麽會有種它在撒嬌的感覺。

“你不吃我”似乎有些安下心來,沈溪伸手摸了摸老虎的腦袋,毛茸茸的,很舒服。

老虎似乎覺得很舒服,眯起了眼睛,任由沈溪幫她順著毛。真是奇了,一個猛獸竟然會這樣柔順,難不成是圈養久了失去獸性了。這個想法很快就破滅了。因為老虎的叫聲,剛剛走遠的兩個人又回來了,門猛地一推,沈溪連同白毛虎一通跌在了地上。倒在老虎的身上,沈溪倒也沒有怎麽感到疼痛。

“你竟然逃了出來。”男人的聲音響起,“正好,省的我們去找你了。”

身子一下子被提起,抵在了牆上,另外一個人則抱著胸的在一邊觀看。

“放開”沈溪怒瞪著這個男人,但是她的身子卻被按的死死的,別過頭,她躲閃著男人的唇,卻讓她的脖子落在了男人的麵前。這也給了男人機會。

“你混蛋”沈溪掙紮著,一種無望湧上心頭,難道她今天真的要被人侮辱。

“夠辣,啊”話沒有說完,男人的慘叫聲傳來,趴在地上的白毛虎不知何時來到了男人的身後,對著男人的背後就是一抓。縱使冬季衣服多,在老虎的爪下,男人的衣服還是被硬生生的撕裂,背後也出現了三道紅色的爪印。

怒瞪著老虎,男人火氣上來了。這個家夥,平日裏也沒見它這樣凶過。

“到一邊去”男人忍著痛怒吼。

“傲嗚。”一陣咆哮,白毛虎撲到了男人,衝著他的喉嚨就要咬去。

男人不是吃素的,胳膊扭著老虎的脖子,不讓它接近。邊上的男人一看,臉色也大變,從腰間掏出一個棍子就朝白毛虎的身上打去。乘著白毛虎因為疼痛而分神的瞬間,男人拉起躺在地上的人,飛快的離開了屋子。“哢嚓”一下,把小屋子鎖起來了。這間屋子一般都不會上鎖,可如今,一向溫順聽話的白毛虎性情大變,讓人不得不提防。至於裏麵那個女人,她的死活也顧不上了。

順著牆角慢慢的坐在了地上,沈溪抬手使勁的蹭著剛剛被男人親過的地方。惡心,她覺得那塊好髒。小倉鼠爬上了沈溪的肩頭,蹭著沈溪的臉蛋,似乎在安慰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著圈圈,冷墨,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他。

白毛虎也湊了過來,偎依在沈溪的身邊,哪裏還有剛剛那威嚴發怒的樣子。摟住了白毛虎,埋在它柔順的毛裏,剛剛,是它救了她。

第二天,當赫爾摟著周雲前來查看時,原以為葬身虎口的女人此刻卻枕著白毛虎睡著,而白毛虎的尾巴還搭在了沈溪的肚子上,像一個被子一樣護著她。

“有意思。”赫爾顯示驚訝然後眼睛裏閃過一絲興趣。被抓了,竟然還可以逃出。現在,竟可以讓一個白毛虎服服帖帖,冷墨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迫不及待的,赫爾想嚐嚐她的味道。

等到冷墨趕回去,也已經是第二天了。打開手機,一條短信過來了。是他的貓兒,看完信息,冷墨緊緊的握住了手機,他的力度越來越大,似要把手機捏碎才罷休。

“墨,我被綁架了。但我不知道這是哪,”

在他離開的短短一天,他的貓兒就出事了在這之前,還故意將他騙走。這事,和史密斯絕對脫不了關係。

家,冷墨沒有回去。想也知道,他的貓兒不會給他開玩笑。那個家,此刻定是冷冰冰的。沒有貓兒的家,又何必回去

電話再次響起,看著電話上的名字,墨野陰沉著臉,冷墨按下了接聽鍵。片刻後,冷墨攔下車,直接去了聖德醫院。

5樓的病房前,史密斯徘徊在那,墨野則是一臉悠閑的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看見冷墨,史密斯迎了上去,冷墨看夜沒看他,直接走了過去,當然他也沒偶有理會在一邊的墨野。粗暴的打開了門,冷墨看著裏麵躺在床上的鄭飛。他的腿上綁著繃帶,被高高的吊起。胳膊上同意也綁著繃帶,

壓製著怒火,冷墨踱步走到床邊,瞪著鄭飛。而鄭飛也毫不猶豫的回瞪過去。

“我說過,不要打他的注意”冷冷的,冷墨開口。

“我也說過,你要是在傷害她。我絕對會把她帶走”鄭飛怒等著冷墨,沒有一點身為病人的自覺。

“如果不是你,貓兒現在會被人帶走”電話裏,墨野告訴了他一切。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忽然出現,他的貓兒又怎會出事

“那是她太死心眼明明你那樣的傷害了她,甚至拋下她回到了美國,她卻依然不要離開你。不然,我也不會把她打暈。”看著冷墨,鄭飛覺得後悔。一開始,他就不該把沈溪留給這個男人

“你敢打她”冷墨的黑眸眯起,盯著鄭飛半天,“不管你聽到了什麽,我隻要告訴你,今生我隻有一個妻子。而且,決不負她”

語落,冷墨摔門走出了屋子。直直的看著墨野,“把段霧娟找來。”

隻要他的貓兒還帶著他送她的那個發夾,那麽他就會找到她。冷墨看向史密斯,“我不喜歡比爾算計我。”

冷墨的眼神犀利,帶著利劍般的鋒利穿透了史密斯的胸膛。稅後,冷墨看向墨野。這事,定會和他脫不了關係。但是,這一次,冷墨沒有說什麽。

“兩個案件,抵的上一個黑貓了”語氣冰冷的,冷墨看著史密斯。

墨野並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仿佛冷墨知道就是應該的。的確,若不是史密斯威脅說若不幫他,那麽隻有拿黑貓的事和上級交差了。

“今後,你的事,我不會再管如果你在敢動我妻子的主意,我是不會顧及你是誰的”冷墨的話,就和現在的嚴寒一樣,冰冷至極,“我不喜歡威脅,同樣我也不喜歡我的下屬受到威脅。”

聞言,墨野笑了。看了戀愛果然會改變一個人。冷墨會這樣說,是知道黑眸是墨野的軟肋。

“我們的帳,稍後在清。”冷墨冷冷的說完,便大步離開。

“是。“優雅的一笑。墨野站起。

路過史密斯身邊的時候,“黑貓不會再出現,若果有人非要追查的話,那麽friends,我們是做不成了。”

史密斯不由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一前一後離開的人,他們會幫他,竟然隻是為了各自的女人。戀愛,真的有這麽大的威力嗎黑貓,看在上次和這次的份上,隻要她乖乖的,他自不會追究。

小房間裏,擺放著各種精致的儀器,一個少女組在電腦前“啪啪”的敲打著鍵盤,她全神貫注的盯著屏幕,移動著鼠標。boss送給夫人的發夾是她研製的,上麵的那顆水鑽裏有著世界上最精密的gps定位係統。隻要夫人是隨身攜帶的,她絕對會發現夫人的。果然,“boss,哥哥,我找到了。”

“在哪”冷墨看著屏幕,聲音低沉的說著。

段霧娟手移動著鼠標,放到了那個位置,“城區郊外”

話還沒有說完,冷墨已經奪門而去。

“boss”段霧娟回頭看著緊閉的大門,他不需要部署一下再去營救夫人嗎

墨野狄花眼裏閃爍著精光,這一次,他單槍匹馬的上陣,有人有危險了。

“哥,二姐那。”段霧娟趴在椅子上,看著墨野,史密斯說,如果墨野不幫他的話,那麽黑貓的秘密便會公布於天下。也正因此,墨野才會站在史密斯的一邊,幫他把冷墨拉下水。這一切都是在瞞著段雨筠的。一旦她知道了,誰也不知道她會怎樣,“二姐說過,她有想守護的東西,哥,你說二姐會不會生氣。”

沈溪陷入到危險的境地,那是段雨筠最不願意看到的。可是,墨野長歎一口氣,“我也有想守護之物。”

“所以,你為了我出賣了朋友。”

門打開,一身黑色衣服的段雨筠站在了門口。她緊緊的盯著墨野,眼睛很平靜,無法看出她此刻的真正表情。

見狀,段霧娟悄悄的起身離開,把小房間裏留給了這兩個人。

段雨筠一步一步的走進墨野,凝視著他,半響,她才緩緩的說出,“你怎麽這樣傻,他想抓我,哪是那麽容易的事。”

墨野沒有說話,他一向散漫,對女人也不上心。女人對於他來說,隻是解決身理問題的工具。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卻陷下去了。或許,第一次見麵時的那一吻,他就喜歡上她了。和一個女人同居這麽久,他還沒有對她出手,這對於她說,實在是罕見。

“你真的喜歡我”段雨筠盯著墨野的眼睛,問道。

“是。”這一點,墨野沒有含糊。

“那麽,如果我發現你欺負我的話,我會消失的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段雨筠忽然笑了,這些日子以來難得的,她露出了笑容。

墨野一下子恍惚了,“小東西,你。”

欣喜的感覺彌漫在了全身,她答應了。狂歡中,墨野一把抱住段雨筠,狠狠的吻了下去。這一次,段雨筠沒有反抗,而是任由墨野索取著。一個高傲的男人,為了她的安慰竟然會自願被人威脅,全當她傻,再賭一次,如果這一次依舊被傷的全身疼痛。那麽,她就真的不會在相信感情。

沈溪是被老虎的低吼聲吵醒的。昨夜她很冷,而白毛虎一直偎依在她的身邊。為了取暖,她湊在了白毛虎的身邊,而白毛虎很大方的讓她枕著它。隻是一邊的小倉鼠不樂意了,“嘰嘰”的叫著,哀怨的看了沈溪一眼,最後溜到了一個拐角裏去了。怎麽覺得,它就像一個失寵了的家夥似的。

睜開眼睛,抬手望去。一個肥嚕嚕的男人正摟著濃妝豔抹的周雲站在那,他們的身後還站著幾個黑衣男人。

是她把自己帶到這來的。那麽,鄭飛呢

“周雲,鄭飛在哪”盯著周雲那笑魘如花的臉,沈溪問著。

“死了。”輕描淡寫的說著,周雲挽住了赫爾的胳膊,“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爺,這就是冷墨的女人,你覺得怎麽樣”

赫爾點點頭,“臨危不懼,我喜歡。冷夫人,我和你丈夫有點私仇,所以委屈你了。”

盯著赫爾,他的眼裏滿是**之色,“你們隻會把怨氣出在女人身上嗎”

赫爾揮揮手,幾個黑衣人走了過去,就要架起沈溪。

“傲嗚。”一直安靜呆著的白毛虎亮出了獠牙,一下子咬破了一個男人的喉嚨,一個爪子一抬,抓傷了一個男人的臉。

赫爾的臉色一變,氣的破口大罵,“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畜牲”

白毛虎護著沈溪,低沉的叫著。

摸了摸老虎的毛,“謝謝你。”

一個黑衣人在赫爾的耳邊說了句什麽,赫爾點點頭,那個黑衣人立刻走了。

“姐姐,沒想到你的本事這麽大。能讓那麽多人喜歡你,還能讓一個牲畜這樣喜歡你。”周雲皮笑肉不笑的說著。她怎麽會沒有注意到剛剛赫爾眼睛裏的那一絲興奮。這個女人,究竟有哪一點會讓男人看中

“有些時候,人反而連牲畜還不如。”摸了摸白毛虎的腦袋,沈溪看也沒有看周雲。

黑衣人很快回來了,他低著頭,把手上的槍交給了赫爾。

赫爾接過,對著白毛虎就是一槍。看著赫爾舉槍,反射般的,沈溪護在了白毛虎的前麵。一個針紮的感覺刺入到背部,麻醉的感覺慢慢傳來。身體的力氣慢慢消失。這是麻醉劑。赫爾眯眼,再次補了一槍,這次,正中老虎。白毛虎低聲咆哮了幾聲,最終趴到在地上。

“把她帶走,那個鐵籠子把那個牲畜鎖起來。”赫爾看著倒在地上的嬌小身影,有膽識,竟然敢為一個牲畜檔子彈。

剛剛那個一直低著頭的黑衣人一言不發的走了進去,抱起了沈溪。意識有些渙散,但是沈溪竟會覺得這個懷抱是這樣的熟悉,“墨。”她低聲輕叫著。

男人的身體一震,什麽話也沒有說,抱著她跟在赫爾的身後離開了這間小屋子。

晃悠悠的醒來,沈溪發現這次是躺在了大床上。抬手捂著額頭,之前的情景再次浮現在了腦海裏。她竟然會為老虎擋下那一槍,而且,那是下意識的反應。如果是真槍實彈的話,她絕對是完了。如果被冷墨知道了這事,他絕對會大發雷霆。人的意識渙散,是不是也會產生幻覺,她竟然覺得後來抱起她的那個人是那樣的像冷墨。真是,思念成災了。小倉鼠又不知道溜哪去了。這一次,她沒有被捆住。赫爾接下來會怎樣對她,想想她就覺得惡心。女人為什麽總是這方麵的受害者

輕輕的下床,手放在了門把上,輕輕的一扭,沒有想到門外竟然還站著一個黑衣人。沈溪愣了一下,隨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位大哥,我口渴,麻煩你能給我端一杯水嗎”

黑衣人轉過了身子,他帶著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的麵容。什麽話也沒有說,他拉著沈溪的手,把她拽進了屋子裏。“砰”的把門關上,在給鎖上。

心驚膽戰的看著這個人,沈溪心裏一陣恐慌,他想幹什麽。

男人將沈溪抵在了牆上,狠狠的吻住了她。似發泄一般,他拚命的撕咬著。

“恩。”沈溪搖著頭,想要避開他。但是男人卻牢牢的固定住了她的腦勺,長舌喂入到了她的口中,這個吻,是那樣的煽情,就好像冷墨曾經吻她的那樣。怎麽會,都什麽時候了,她還把他和冷墨相比較。

“膽子大了,知道幫人檔槍了。”耳邊,忽然響起了那低沉而又熟悉的聲音。

是幻覺嗎的手揭開男人的帽子,在下麵的果然那張熟悉的精湛的麵孔。所有的堅強在看到這張臉的一瞬間消失了,“哇”的一聲,沈溪摟住了冷墨,“你嚇我”

“貓兒,你太讓我生氣了。”任由沈溪抱著他嚎嚎大哭著,冷墨帶著怒氣說著。

“又不是我願意來這的。”可憐兮兮的,沈溪看著冷墨。這表情,就算是冷墨有滿腔的怒火,也無法發泄出來。

“我氣得不是這個。如果那是真的子彈怎麽辦”當時,他的心真的一涼。

“我隻是不想讓大白受傷。它保護了我兩次。”擦擦眼睛,沈溪撅著嘴。

“大白”冷墨挑挑眉。

“就是那個白毛虎。小倉鼠叫小白,自然它就叫大白了。”

“以後不準在做出這樣的事”

“恩。你幹什麽”

剛剛訓斥完,冷墨的手又不老實了。拉開了沈溪的棉襖,推高了毛衣,扯掉了內衣,而另一個手也向沈溪的牛仔褲裏探去。

“不要,這是人家的地盤。”

“我想要。”

冷墨不容置酌的說著,很快,沈溪的牛仔褲子落下,冷墨將沈溪的雙腿纏繞在腰間。不得已,沈溪抱住了冷墨的頸子,忍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後,冷墨幫沈溪整理好衣服,“跟我走,”

“不要。”沈溪搖搖頭,在看到冷墨那怒氣騰騰的眼神後,她低下了頭,“史密斯說,赫爾和你之間有恩怨,如果我不在這裏那麽我不會管,可是既然來了,那找到那本賬簿在走,好嗎”

冷墨拉過了沈溪,撫順著她的頭發,“我不要你冒險。”

“你會陪著我的,而且,史密斯這樣打算,他應該會顧著我的安全的。”

看著盯著他看的沈溪,冷墨點點頭。他並不希望他的貓兒冒險,隻是他一個人來去方便,帶上他的貓兒的話,他必須要打點好一切。院子裏的那幾條藏獒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等我。”親吻了一下沈溪的紅唇,冷墨起身離開。

冷墨走後的不久,房門再次被打開。以為是冷墨,沈溪抬頭看去,臉上的欣喜立刻消失了,竟然是周雲。

周雲看著沈溪,那紅腫的唇,分明是被人狠狠的親過了,那雙眼睛,氤氳迷離,再看了一眼房間一邊的牆壁,那點點斑斑的**,周雲有些明了。

“姐姐,被別的男人上的滋味怎樣這下子,冷哥哥更會嫌棄你了。”

“無聊”沈溪往床上一坐,不在理會周雲。

“你知道,冷哥哥一直在恨著你。但是,你失憶了,自然忘記了一切。聽說你們之間發生了冷戰,姐姐,你就離開他吧。讓自己受傷,妹妹我心裏過意不去。要不,我把你配給別人,就門口的那個人吧,看起來你們玩的很開心。”

沈溪沒有理會,看樣子周雲並不知道她已經恢複了記憶,也不知道冷墨已經來了,“周雲,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有的人真的是連牲畜都不如。”

“你罵我”周雲走到沈溪的身邊揚起手就一巴掌。隨後大喊一聲,“阿強,你進來。”

“是。”門口的人應答一聲。

“這個人,送給你了。”周雲指著沈溪,怒氣騰騰的說著,隨後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她要把我送給你欸。”沈溪坐在床上,看著冷墨,好笑的說著。

陰沉著臉,冷墨走到了沈溪的身邊,摸著那明顯的有著掌印的臉頰,“疼嗎”

沈溪搖搖頭,偎依在了冷墨的懷裏。摩挲著那紅腫的臉頰,冷墨的眼睛危險的眯起,這一次,他與周雲的梁子是徹底的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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