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七步危情

接下來的幾天,她與他相安無事。.

他忙他的工作,也不讓她參與。每天就吩咐了她呆在酒店,若是出門就讓張振跟著,也不限製她的自由,卻是與閑人無異。

她向他抗議,他純當她放/屁。

他說,“你現在的工作就是吃喝玩樂,賬單我付。”

距也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總覺得是防著她什麽似的。

在紐約也就罷了,回到江城一個星期,也不見有工作安排。她就相當於一隻花瓶擺在那裏,每天進出公司,被人指點觀摩。

數日前的那場壽宴,托那個男人的福,讓她聲名遠揚。回到江城後,不時地有無聊的八卦記者潛伏在公司或者她的小公寓附近。

囑而池慕歌,幹脆地將張振指派給了她,儼然她的私人保鏢,接送她上下班。甚至,就租住在她門對門的單元裏。

美其名曰,貼身保護。

動靜鬧得夠大,倒不見池家人有什麽動作,也沒有人朝她挑釁滋事,無人找她談話。這樣的寧靜,總讓她覺得是暴風雨的前夕。

倒是這一天,有一個中學生樣打扮的女孩子,在小區樓下攔住了她上班的去路。

“喬以沫?”

“你找我?”以沫笑笑,雖然這女生看起來直衝衝地闖到她麵前,多少沒有禮貌,倒不見得有惡意。

那女生點了點頭,揚起頭,盯著她,“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誠實地回答我。”

以沫笑,這女孩子挺有意思的,“我可以拒絕回答。”

那女生輕抿著唇,似乎思考了一下,“不算。”

“那你請問。”她整暇以待。

“你對我家慕哥哥是真心實意的嗎?”

慕哥哥?以沫仔細地瞧著麵前的女生,池家小叔的女兒,十年過去,應是這般年紀。

她笑了下,反問道,“你相信愛情嗎?”

女生猶豫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的父母互不相愛,各自在外麵有情人,是早已傳開的秘密,卻在人前表演恩愛。她的哥哥自小就混在女人堆裏,女朋友比換新衣服還要快。

當然,這些,她是不會說出來的。愛情,在她這般花季年華,本應該是憧憬的年紀,但是她覺得離自己太遙遠,有些虛華。

以沫不免生出些同情,那樣的家庭,愛情就像浮雲,可望不可及。小小年紀,大抵已是明白了自己的命運,那未來的路都是被規劃好了的,包括愛情,包括婚姻。

那是一種悲哀吧,命運不是掌控在自己的手裏,成為家族興旺的棋子,一代傳染一代。

“你相信嗎?”女生反問著。

她淡淡地笑了下,很肯定的語氣,“我相信。”

“那你會陪我堂哥度過所有難關嗎?”

“會。”

“不被金錢利誘,不被威脅嚇退。”

“當然。”連死亡都經曆過了,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女生看她半晌,像是下了某個很重要的決定,“那好,除了慕哥哥,我還沒有相信過任何人,你是我第二個願意去相信的人,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以沫笑笑,“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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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就知道了。”女生露出些許調皮,跑開幾步,又轉身,“以後我可以找你玩嗎?”

以沫點頭,這是個讓人無法產生敵意的女生。

等那身影走遠了,她才轉身。小區門口,停著那個男人派來的車,接送她上下班的。

張振是個稱職的雇員,除去履行司機一職,總是不遠不近的跟著,也不幹擾她的私人生活。

除了多出這麽條尾巴,她的生活似乎也並沒有太多的影響,她愛幹嗎幹嗎,愛上哪上哪,沒有人阻止,也沒有人指手劃腳。

但日子閑久了,到底無聊。

於是,一紙辭職書拍到了總裁辦公室的桌子上。

“什麽?”池慕歌的目光停留在電腦上,不曾移開半點。

“我要辭職。”

那正在鍵盤上敲打的手指微停了下,又繼續敲下去,男人麵色不改,半天才丟她兩個字,“理由。”

“無事可幹。”

“不好嗎?很多人都巴不得,拿著豐厚的薪水,幹最輕鬆的工作。”

“那你就請這麽一個人來頂替我的工作好了,我相信會有很多人非常樂意來當這個花瓶。”以沫不客氣地在他對麵的轉椅上坐下來。

“花瓶?”他還真沒把她當作花瓶。

總覺得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當花瓶,似乎太浪費了點。不管她目的何為,這沉悶的日子,似乎多了一層有趣的東西。

以沫冷哼著,雙手環胸,瞪著他,不說話。

“遊戲,反悔了嗎?”他瞥了她一眼,目光微寒。

“放心,我從不食言。”

池慕歌拿起她的辭職信,掃了一眼,這年頭,用手寫的已經不多見了,字倒是有幾分漂亮。

“想好了,真要辭?”他看著她,再次確認。

以沫愣了下,心裏有點虛,怕被他看穿,辭職並不是她的目的,引起他注意倒是真的。

但鴨子已經趕上陣,硬著頭皮也要撐下去,“是。”

辭職信從他的手指間輕輕滑落,覆住了大半個鍵盤,“既然你可以不簽我的協議,那麽,你的辭職信我也可以不批。”

以沫懵,這算是哪門子因果關係?隻是,心裏落了底,他不讓她離開是真的。

“那你就給我安排點事做,別讓我閑得慌,免得人家以為我吃白飯的。”

“可我怎麽看你好像並不清閑來著,還能讓的總裁改變主意。”他凝望著她,目光幽沉。

三秒後,反應過來的以沫猛地前傾上他的辦公桌,“nrn真答應了?”

她承認,這幾天她是與nrn有聯係,想盡辦法說服他與馳揚合作,可他一直也沒給他一個準信,在被糾纏得不得了的時候,才答應考慮一下,不情不願的樣子。

畢竟,一項投資,動輒是數個億的事情,不是平時拿來小打小鬧的地攤生意,她知曉其中利害,也不敢輕易討要這個人情。隻是,研究了馳揚的優勢,以及帶給雙方的收益,去遊說那個男人。

沒想到,還真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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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興奮相對於他的表情平淡,成為鮮明的對比。以沫心裏咯噔了一下,笑意漸漸凝結,湧出某種不安。

“別告訴我,這回成了你不樂意合作了。”

“你倒是挺為公司著想的。”他看著她,眸光複雜,語氣平平,聽不出是讚還是諷,亦或是懷疑。

每天要猜測這個男人的心思,還真不是一般地累。

“在其位,謀其職。”其實她想說的是,更多是想為他,為了讓他在馳揚和池家站得更穩當。

“那麽,從今天開始,就結束你悠閑的日子,與公司的合作事宜,公司的專門小組向你負責,你直接向我負責。喬小姐,有問題嗎?”

“你都這麽地安排了,我還能說有問題嗎?”以沫笑笑,坐直了身體。

“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可以出去了。”池慕歌隨手將她的辭職信丟進垃圾筒裏。

以沫的眼皮微微地垂了下來,片刻之後,撇撇嘴,從座位上站起來,正要走,忽見他的左手摁在胃部,眉色微擰,右手卻是忙碌著去翻閱桌上的資料。

真是,一點也不知愛惜自己的身體,大抵是又沒吃早餐。

她默默地退出他的辦公室,坐電梯而下,過天橋,跑到街對麵的粥店要了份熱粥,又買了份熱牛奶,從天橋回來的時候,看橋下有老婆婆賣茶葉蛋,買了兩個,熱乎乎的回到公司。

敲開他的門。

他從文件堆裏抬起頭,“還有事嗎?”

“我沒事,倒是看你好像有事。”她把早餐遞到他麵前,伸手抽了他正在看的資料丟到一旁,“把這個吃了再工作。”

池慕歌皺著眉看她。

“別瞪我。”以沫微微紅著臉,也不知是這一路跑的,還是被他看的。似乎,對他的關心太直接了點。她回瞪了他一眼,餘光瞟見那虛掩的門口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個蹩腳又老套的理由壓低了聲音溜出口,“演戲嘛,不逼真點誰相信?”

“就這樣?”他微微挑起眉。

“要不然,你還想怎樣?”她轉身往門口走,揚了聲音數落,“你這人也真是的,工作再忙,身體總歸不是鐵打了,哪能老空著肚子。趕緊趁熱喝了那粥,等會我過來檢查。”

話音未落全,她便猛地一下,將門打開,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撲了進來,顯些站立不穩。

以沫裝作驚詫地叫了一聲,“呀,李秘書,你這是......”

李秘書滿臉尷尬,偷聽可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事,哪怕開門隻是個巧合,她也心有餘悸。

人到底是不能做虧心事的,一做,就心虛了。

“我這正要向池總報告工作呢。”她幹幹地笑了兩聲。

“那就不打擾了,我也忙去。”以沫含著一抹別有意味的笑,退出這個房間,剩下的,那個男人會處理,不需她多操心。

池慕歌望著她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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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複入忙碌,與的交涉在一個星期後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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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rn依舊是那一副痞痞的樣子,電話打過來張口就是沒遮沒攔的,“,這兩天有沒有想我?我可是想死你了。”

彼時她正在開會,池慕歌就坐在她的身邊。手機裏外泄的聲音,足夠近距離的幾個人聽個大概。

公司裏最近盛傳她取得公司的合作權,是因為耍了點讓人不恥的動作。無外乎就是以色侍人,還同時腳踏兩船。

一板一眼地,時間,地點,甚至酒店,房間號都一清二楚。也難為了這些傳播八卦的,以訛傳訛。

當然,不排除那些有意散布謠言者,在背後惡意中傷人。至於目的,不盡相同。

以沫斜目瞟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並不見神色變化,冷冷地,仿若未聞。

“廢話說完了,就說正事吧。我這一桌子的人正等著您老人家什麽時候再次蒞臨江城,好作迎接的準備呢。”

桌底下,有人開始交頭接耳。她說話的方式,似乎給了他們,特別是女人們咬舌根的來源。

但池慕歌冷冷一掃,這些人又噤若寒蟬,坐得筆挺,連目光都不敢朝這邊望來。

“我有那麽老嗎?”nrn不悅了,隻是這話轉作了丹麥語,桌上無人能聽懂。

以沫亦跟著轉換語言,“既然沒老,那就拜托你帥哥動作快點。”

“重色輕友啊。”nrn在那頭怪叫。

“少來,講正事吧,我這正開會呢。”以沫不**與他多耍嘴皮。

ps:本章四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