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這點疼,不過冰山一角

隻是如今,她已不知,他是否還是她當年的那個慕歌。.

時間總是匆匆,那麽快,眨眼就是一天。

看了一天的資料,眼睛酸澀。

天色漸暗。

以沫打開燈,倒了杯溫水喝下。

一個星期,要吃透這些資料,他可真是苛刻。是想讓她知難而退,還是給她一個下馬威,不得而知。

隻知,他作為上司,必定不是那麽地好相處。

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原本就沒有想過回江城後,會順風順水。

心裏,早有承受壓力的準備。

她又回到桌前,埋頭苦閱,圈圈點點作記錄。後來,就把時間給忘了。

等到敲門聲響起時,已是晚上十點。

她從文件堆裏抬起頭,微愣著,好半晌才僵硬地叫一聲,“池先生。”

男人目光略有複雜,穿過她的身體,淡淡地說了一句,“馳揚還不至於虐待員工至深夜。”

然後,轉身就走了。如來時無聲,去時無蹤。

以沫呆了呆,看看時間,往包裏塞了點資料。

走出辦公室,朝他辦公室望了一眼,透過玻璃,依稀可以看到裏麵還亮著燈。

他還沒走?這麽晚,天天如此嗎?

不由地,靠近了些往裏望。

身後,突兀地響起一聲冷嗬,“你看什麽。”

以沫驚地彈轉回身,池慕歌的臉,近在眼前,冷沉沉地,審視般地盯著她。

“我……”她一時沒有語言,不想說謊,卻也不能說實話。

男人的手指,輕輕地捏起了她的下巴,然後,擰了力,狠狠地掐著,“喬小姐,別做逾越了身份的事。”

以沫忍著疼,卻還是鼓了勇氣問,“既然懷疑那你又為什麽要把我留下。”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他反聲諷了一句,手指上,又加了幾分力。

以沫疼得哼出聲來,臉都變了顏色。曾經溫暖和煦的男子,什麽時候,沾染了暴力的因子。

“放開我。”她把手蓋了上去,想要拉開他的。

卻是,力不從心。

“記著,如果你心懷鬼胎的話,這點疼,不過冰山一角。”他的話,寒透至骨。

“謝謝池先生的警告。”以沫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前麵的路,又未知了幾分。

原以為,他是她最容易的突破口。卻沒想到,從一開始,他對她就深懷戒備,懷有成見。

“今天的事,下不為例。”他鬆了手指,留下淤紅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