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長更)
**退去的兩個人,緊密相擁,他的手擱在她的腦頸下,為她作枕頭。.另一隻手,仍在她身上細細撫摸。
女人窩在他的懷裏,像溫馴的貓兒一樣,手指輕輕地在他的胸膛上劃著圈。
餘喘平息時,她小聲地問他,“歌,你怎麽不罵我。”
她早已作好了挨罵的準備。
聚“為什麽要罵你。”池慕歌低下頭,吻在她的頂,想起她這十年裏的過往,隻覺得心裏痛得慌,哪裏還舍得罵她一句,“伊茉,對不起。”
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
“我知道,在我出事的時候,你也出了車禍,不怪你。”
娌他抱她的手臂,又緊了些,四肢緊纏,“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你。”
以沫笑了笑,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淺淺的那種,卻很柔軟,她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
千言萬語在這一刻,不知從何開口。
兩個人靜靜相依。
良久,她輕輕喚他,“歌......”
“嗯?”他的手掌,摩挲在她光滑細膩的背上。
“歌......”她又叫他。
“怎麽?”
“就叫你啊,以前隔那麽遠叫你你也聽不到,後來回來了你老對我那麽凶我哪敢叫,現在終於可以不用顧忌地喊你了,歌歌歌歌......”
她越叫越歡,像是叫上了癮,趴在他的身上,不停地重複著一個音節,薄薄的氣息灼熱了他心口的位置。
池慕歌笑了,像陽光三月的溫暖。空蕩了這麽多年的心,終於被她填得滿滿的,有她在耳邊聒噪的感覺,真好,不會覺得生命太孤寂。
她叫累了,就趴在他身上哼哧哼哧,忽又咬上他一口。
他皺起眉來,“咬我幹嗎?”
“報仇啊,誰叫你裝。”她嘻笑,啃得越起勁,女人,可都是計仇的。
他笑,“那還不是學你的。”
“我一直都在提示你。”她哼哼。
“我也一直在暗示你。”要不然,他對她那麽好幹嗎,一總裁親自洗手為她羹湯,當她的司機,生理期熬紅糖水給她喝,他有情感潔癖,卻夜夜向她索歡,這該打的女人。
“那你騙我簽了那勞什子協議是什麽意思。”
“自己想。”
“我要想得到還用得著問你嗎?”以沫齜牙咧嘴著掐上他的脖子,“我要你作廢。”
“可以。”他應得爽快,“不過,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這臭男人,居然跟她談條件。
“明天再說。”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我現在隻想吃了你。”
“色/狼。”她笑罵,臉頰又漸漸染上紅暈。
“那就讓你感受感受屬於狼的本性。”他低低地笑,對她,怎麽也要不夠,就好像是,要將這十年的空缺,悉數的補回來。
以沫隻覺得身下一陣充盈,他就這樣直直地衝進她的身體,撞得她狠狠地悶哼了一聲。
又一場酣暢淋漓的情/愛之事,讓這個夜越顯得奢靡起來。
她最後在他的索求下沉沉睡去,累倦有幾分,歡愉幾分。
醒來的時候,天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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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窗子,看見外麵天藍雲淡,是個好天氣。
u的手臂從薄薄的被子裏探出來,伸了個懶腰,有點兒疼,都是縱/**的結果。
身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起床,床上有一個小小塌陷的睡痕印,褶褶的,沾著他身上的氣息不曾散去。
一夜恍如夢。
一直想著的與他相認的情形,她以為她會抱著他痛哭,從未想到會以這樣方式。臉紅的,心跳加,又心甘情願。
終於,他又成為她的歌。
不對,是一直都是,從未離去。即便天涯海角的距離,他也一直都在。
以沫揚著笑,想起了點什麽,忽然地跳下床,連衣服也未顧得上穿,便撲到衣帽間,找出她拎過來的行李包扔到床上,打開拉鏈,從夾層袋子裏翻出一個小盒子,取出那根她珍若如寶的手鏈,重新戴上手頸,在眼前還有幾分得意地晃了晃。
“一大早,就用滿房來引/誘我嗎?”
門口,池慕歌笑得一臉陽光走進來,情/**染眸。
以沫滾地一下,拽起被子包裹身體,紅通了臉,“哎,你怎麽進來也不敲門。”
“我自己的房間,好像有來去自由的權利。”他一把撲上她,抓住她的手,“給我看看。”
她笑,“是你做的,又不是新鮮玩意,有什麽好看的。”
男人英氣的眉,忽地皺起來,“也是啊,這麽醜的東西,你還留著幹嗎,扔了,等會我帶你去珠寶店,隨你挑。”
“不行。”她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另一種手緊緊地握著帶手鏈的頸子處,“我就喜歡這條。”
縱使珠寶千萬,又怎及初戀裏的美好,哪怕在別人眼裏最普通,在她心中,亦最珍貴。
他凝著她,手指刮上她的鼻子,笑道,“一條手鏈就把你的心拐了,我豈不是賺翻了。”
“賺翻的人是我。”她哼哼,揪上她的耳朵,時光好像回到豆蔻年華,她在他麵前,總是肆無忌憚。
隻是不防,被子滑到腰上,露出胸前一片**,讓他大飽眼福了去。
她趕忙用手蒙了他的眼睛去,“閉上,不準看,小心長針眼”
他拿下她的手,恬不知恥地道,“我看我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再說,我親都親遍了,哪還有不能看的。你自己數數,上麵存有我多少個傑作。”
他得意地引導她的手,在那些新舊交替的吻痕上撫過。
以沫的臉,漲成草莓紅,伸腿一提,將他踹下床,“滾蛋。”
然後飛快地往浴室裏衝,哐啷一聲拉上門,將他的視線阻在門外。
池慕歌跌坐在地上,笑得眉眼彎彎,一臉愜然。坐了一會,正要站起來,她又從浴室裏探出一個頭來,丟下一句,“帥哥哥,麻煩給我拿套衣服,謝謝!”
敢情兒以後他得成為侍候她的小哥兒了?
池慕歌揚眉,誰叫她是池伊茉呢,他這一生注定的克星,認命地走到衣帽間,挑了件西瓜紅的裙子,內衣褲一並準備好。
剛走到浴室門口,正準備拉開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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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便在裏頭揚起,“放門邊上就好了。”
池慕歌偏將門一拉,對著裏頭笑道,“你要害羞也晚了點吧。”
以沫剛好關掉花灑,身上水珠來不及擦拭。她眼珠子一轉,丟了一條幹毛巾給他。
“那好,賞你個機會,給我穿衣服。”她如女王尊臨,朝他勾了勾手指,末了,又警告他,“但不得有不軌行為。”
他將衣服擱在幹淨的架上,用毛巾給她擦拭身子,輕咬著她的耳垂,“小妖精,什麽叫不軌行為?”
明擺著不就是在勾/引他嗎?明明知道他對她沒有抵抗力,還這麽折磨他。
“明知故問。”她紅著臉。
哎,這裝自在可也得有底氣啊,看來,在他麵前,還得繼續修練,要不然,哪趕得上他這厚臉皮。
他倒是規規矩矩地給她穿上衣服,除了又將她吻得呼吸淩亂,沒有在她身上再作亂。
他說,“知道你昨晚累了,暫且放過你。”
這個清晨的語言,都是這樣的沒遮沒掩。
及至下了樓,他做好的早餐也已涼掉,隻得放進微波爐裏加熱後再吃。
“我今天想去下我租住的那個房子。”她邊吃邊道,還有些東西放在那個房子裏,想著,是不是可以拿過來了。
“那房子我已經給你退了,你留在那裏的東西,我都給你拿過來了,就放在三樓的那個房間裏,鑰匙就在床頭的櫃子裏。”
以沫揮給他一記粉拳,“壞蛋。”
一聲不響做了許多事,居然每天還裝作什麽事也沒生。要不是平時她夠細心,隻怕被他耍得團團,居然叫她小騙子,她怎麽看他都覺得更像個大騙子。
他扣過她的後腦就給了她一記吻,直吻到她氣喘籲籲又捶他。
“幹嗎動不動就親我。”
“以前顧著你沒長大,怕嚇了你,現在你早滿十八,我幹嗎還要忍,想吻就吻了。”他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末了,又道,“我呢,不介意你主動點。”
“我可沒你臉皮厚。”她將椅子挪了挪,離他遠點。
“是嗎?”他似笑非笑,肘支著桌邊,手指摸上下巴,略有所思道,“我怎麽記得,十一年前的某個晚上,有個傻妞裝醉,還抱著我主動地獻上了初吻。”
以沫紅著臉,頭幾乎要低到桌底下去,這麽糗的事,他怎麽還記得。問題是,他怎麽就把她給看穿了,她以為自己裝得很像了。
那一夜,他回吻了自己。
“才沒有,我是真醉,做了什麽不是我能控製的。”打死她也不能承認。
他的手指放在桌麵上敲了幾下,“難道三樓房間裏的日記本,我收錯了,不是你的?”
以沫一驚,牛奶杯幾乎翻過來。在此之前,他到底現了她多少的秘密。那些少時的窘事,她幾乎可以想象,都將會成為他笑她的話柄。
男人滿意著她的表情,“趕緊吃了,等會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她想起他昨夜說的條件來。
“把你賣了,你信不信?”
。
“記得分我一半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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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帶她來的地方,是婚姻登記所。
坐在車上,她半天沒動。
“怎麽,嚇傻了,還是,把你賣給我,不樂意?”池慕歌給她解下安全帶係扣。
“我......”這情景來得太突然,即便在心裏想過千萬遍,也不及這一刻的震撼,平時的伶牙俐齒,在此時有點語無倫次,“我......歌,是不是太快了點。”
“快嗎,我們都已經浪費了十年的時間,伊茉,我不會再給你自由。”他要用婚姻來,綁住她。
以沫一怔,這才驚然現,那紙契約上,他所說的不會給她的東西,竟是此後她一生的自由。還有那一條,不準她私自中止協議,不準她與別的男人走得過近等,在這一刻,終於徹底明白過來。
其實,她早已明白,有他在,才有她的自由。他不在,天地再廣闊,她也覺得索然無味。
“可是,我的證件都在丹麥,想賣給你,人家也不會做公證啊。”
池慕歌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親了親她,“既然我能帶你來這裏,自然是有準備的,下車吧。”
他早在童柏說起她的手鏈後,就已經著手準備了很多事情。比如,悄悄一個人去她住的公寓,要打開那張門,對他來說,不過是件難事,然後,他就在那個房子裏見到了他跟她很久以前的合影,她用一個精致的小鏡框裝著,那時的她,真的胖,有點像香港去世的主持人肥肥。
隻是那時,他堅信他的伊茉,將會是個美麗的女子。
事實上,他的眼光確實沒有錯。如今的她,就美得讓他總不能自持。
後來,他又找過喬延,得到關於她在這些年裏,更多的故事。亦同時取得喬延的信任,才拿到與她結婚所需的一些證件資料。
而以沫隻覺得走在雲端裏,在工作人員的操作他與她的配合下,就把一紙證書領在了手。
特別是,對象是她日思夜想的,這種美好的感覺,就像讓覺得幸福就像在冒著七彩泡泡。
隻是,紅本本在手上還沒有捂熱,男人就將它奪了過去。
“你幹嗎呀?”
“我保管。”
“你不是也有一本嘛。”
“好事成雙啊,哪能分開放,孤零零的,可不行。”他一本正經。
“那也不一定非得你收啊,我也可以。”
她跳著要去搶,他不給,兩個人就在婚姻辦的門口打情罵俏起來,引來不少新人側目,都抱以微笑的目光。
“哎呀。”她突然腳一跺,微撅著嘴,“你都沒跟我求婚呢,就把我拐來簽了結婚證,我虧死了。”
那麽浪漫的場景,居然讓他省了。
池慕歌將紅本本往兜裏一揣,手臂箍上她的脖頸,斜睨了笑,“我怎麽記得好多年前,有人醉熏熏地說要嫁給我,我以為那是向我求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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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臉一紅,這個臭男人,什麽事不好提,偏提少時她做過的那些糗事。
將他的手甩下,一路跑開,將自己迅關上車子裏。男人在身後笑得歡,追了上來。
如果生活能以這樣的狀態一直繼續下去,該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
可惜,命運這個操盤手,往往會在出其不意的時候,突然地改寫一筆。
以沫沒想到,她的幸福,在不久的將來,會嘎然而止。
回到車上的池慕歌,抱過她的身體,親了親她的臉頰,“好好想一下,你想要一個怎樣的婚禮。婚紗我會請世界最著名的婚紗設計師,三天後他會來江城為你量身訂做。還有婚宴的地點,中式還是西式的,你那邊需要宴請的朋友,蜜月的旅行地等,都交給你決定好了。不用給我省,你知道你老公最不缺的就是錢,老婆你隻管怎樣讓自己ppy就怎樣玩。”
老公,老婆。
以沫細細地品味著這兩個在他們生命裏新加的身份詞,滿心充盈。
她將頭倚上他肩,“歌,其實,隻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沒有婚禮,也無所謂。”
“傻瓜,我不想委屈了你。”他吻上她的側額。
“我哪委屈了,我現在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因為我拐到了一個級帥哥絕世美男。”她嘿嘿地笑,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布她的幸福
“那幸福的準新娘,雖然我在十年前送了你訂情信物,但好像還缺點什麽,咱們瞧瞧去。”
“什麽啊。”
“到了你就知道咯。”池慕歌笑著啟動車子。
他將她帶到城中珠寶行,那是童柏曾帶她來修手鏈的地方,所以,一進門,就望了鄒姓經理那張麵孔,正與顧客交談。
想起早上他說起要帶她到珠寶行,以為隻是個玩笑,沒想到他居然當了真。
她扯了扯他的手指,“你不會真想送我大把的飾珠寶吧。”
“隻要你喜歡的,我不介意都替你買下。”他將十指與她相扣。
“那你還不如送我整間珠寶店。”
“這主意不錯。”他笑道。
她翻了翻白眼,“老板就是老板啊,永遠都這麽財大氣粗。”
“你是老板娘。”他咬著她的耳根道。
親密的姿勢,惹來不少目光輕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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