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叔惹不起

沒有絲毫猶豫,冷易岑低頭尋找著他嘴裏的門鑰匙,真的並沒有房間的隱藏,那鑰匙很快讓冷易岑找到,幾乎想也不想就拿著鑰匙開了門。

一抬頭,飛兒就在眼前,隻是卻被反手綁在了椅子上,嘴也被塞上了毛巾。冷易岑來不及多想就衝了進去,用力的扯掉了飛兒嘴裏的毛巾,然後開始給飛兒鬆綁。

“老公,你怎麽能一個人跑來呢?你怎麽沒有報警呢?”

飛兒的嘴一得到自由,就有些生氣的責問起冷易岑,他慘淡一笑:“我不來,你怎麽辦?”他的話,讓飛兒心中一暖,剛要開口卻見眼前投入一道暗影,原來是顧逸林也走了進來。他什麽也沒有說,甚至都沒有阻止冷易岑的動作,隻是很認真的將大門鎖上,而飛兒現在才眼尖的發現,原來門上有三道鎖。

“老公,快跑,他一定有陰謀。”飛兒有些慌亂的叫著,冷易岑扭頭,也看到他層層鎖門的動作。

“飛兒,我來了就不會丟下你,微微和媽呢?”雖然手裏忙著解繩子,但冷易岑的雙眼卻早已環顧了四周,確定沒有看到微微和郭晶瑩時,這才向飛兒發問。

“老公,我不知道,微微和媽讓他帶走了,不在這房子裏。”飛兒雖然緊張,但直覺告訴她,微微和郭晶瑩離開這座房子更安全。

“好,別擔心,我相信她們一定會沒事的。”冷易岑安慰著飛兒,本隻是隨口一說,卻被顧逸林接過了話頭。

“沒錯,她們不會有事的,因為有事的,是你們。”顧逸林的聲音從另一側的廚房傳來,冷易岑已經解開了捆綁著飛兒的繩子,隻是,鼻端突然躥入的異葉,讓他的臉色也緊張了起來。

飛兒也聞到了奇怪的味道,她惶恐的看了看四周,終於肯定的說出了答案:“老公,煤氣,他擰開煤氣了。”

猜到了同樣的答案的冷易岑,拉著飛兒的手,衝到門邊,想努力打開房門,隻是,那三道鎖,有一道居然是上栓的大鐵鎖。想到方才顧逸林鎖門的動作,他大吼:“顧逸林,你瘋了嗎?快開門,否則你也會死的。”

“開門?鎖匙已經被我扔進馬桶衝走了喔,應該是開不了了。”顧逸林終於從廚房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的是赴死的決心,還有報複後的快意。

“顧逸林,你瘋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想陪著我們一起死嗎?”他不能理解,真的不能,不是要報仇嗎?難道這就是他報仇的方式,一起死去?

“為什麽?嗯,我想想,也許,我一直都瘋了,隻是你們從來沒發現,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有那麽可怕嗎?我隻是,想到如果我和Lily都死了,你們還活著,Lily會不高興的,所以,你們必須陪我們一起死,必須。”

這就是他的理由,他從來沒有害人之心,但是,為了Lily,他已經沒有了良心,為了Lily他做盡了壞事,既然沒有回頭路,他也從來不指望自己能得一個好死。

“算我求你了,放了飛兒,放了飛兒。”冷易岑急得要發瘋,屋子裏的媒氣味越來越重,如果再不想辦法出去,就來不及了。門是打不開了,窗戶也該死的讓顧逸林用寬膠帶全部粘得死死的,怎麽辦?怎麽辦?

終於,他輪起了剛才飛兒坐過的那張椅子, 用力的,砸向了一扇窗戶,窗戶的玻璃應聲而破,但顧逸林卻笑了起來,笑得那麽地瘋狂:“冷易岑啊冷易岑,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真的以為我想用煤氣毒死你們麽?嗬嗬!你也太小看我了。”

顧逸林的聲音都帶著些得意之氣,冷易岑猛地看向剛才砸開的那扇窗戶,眼尖的他,卻發現了屋外不遠處,漸漸聚攏的那些警察。他的心猛地一抽,忽然明白了顧逸林的想法,剛要大聲提醒屋外的趙雪鷗,顧逸林卻纏了上來,一拳打上了他還受著傷的胸骨。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疼痛讓他的身體都開始**。

飛兒跪在了冷易岑身邊,扶著他的手,心疼得真掉淚:“老公,老公你怎麽樣了?”

“現在死不了,不過,應該沒什麽力氣說話了,不過,一會兒就不好說了,應該會跟我一起死,對了,還有你。”他笑著,一把扯過飛兒的頭發,將她拖到了窗戶邊上,用槍抵著她的頭,大聲的對外麵的人說話:“不要再靠近,否則,我殺了她。”

趙雪鷗一個手勢阻止了所有同事前行的腳步,遠遠的透過砸破的玻璃窗,她看清裏麵的危險情勢後,馬上大聲的回應:“顧逸林,如果你自首,我們會對你從輕處份的。”

“閉嘴,我從來不想要什麽從輕處份,除非你們放了Lily,可是你們做得到嗎?你們做不到,做不到不是嗎?”他大笑著,用力的扯過飛兒的頭,想讓外麵的人看得更清楚一點。

趙雪鷗的手心直冒汗,最怕的就是這種人,根本沒有條件可以跟他談,把手背在身後,用在警校裏學到的暗語手勢對身後的人做著指揮。

小林十分機靈的繞到了冷易岑的車後,舉槍描準了顧逸林的頭。小林之所以很年輕就能幫助處理特別重要的案子也是有理由的,那個理由就是,小林是警校應屆畢業生中的神槍手。他的槍法準到甚至可以媲美狙擊手。

在勸說無果的情況下,趙雪鷗能做的,隻能是擊斃顧逸林,救出人質了。

就在小林描準了顧逸林的頭要扣動板機時,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冷易岑憋著一口氣,艱難地站了起來,衝到窗邊大喊:“不要開槍,屋子裏都是煤氣。”

聽到這話的小林想鬆手,卻已來不及,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趙雪鷗挺身而出,伸出左手,用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擋下了,小林射出的那顆子彈。趙雪鷗捂著手臂蹲在地上時,屋內的情況又已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