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叔惹不起

Lily沒有出聲,顧逸林也沒有出聲,似乎都在想著些什麽,直到,她清冷的聲音自口中發出,他知道,他再也不會提及這件事。

她說:“因為,Lily已經死了,她的記憶裏,全是痛苦,所以她不想活了,死,對她來說是另一種解脫,所以,你忘了Lily吧,她死了,現在活下來的是杜青青,杜青青。”

她重複了一聲,卻讓孟昭林的心,狠狠的糾起,什麽叫全是痛苦?什麽叫不想活了?他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麽,但是,他卻能感覺到她悲傷的心情。所以,他也說:“好,就叫杜青青,隻要你喜歡就好,我永遠也不會反對。”

如他所說,他的行為,甚至很少有讓她失望,除了冷若薇的那一件,想到這裏,她狠狠的推開了她:“如果你以後抱著我的時候,心裏想的是這張臉,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還是記仇的,而且還是當年那種很深很深的仇,她雖然自己整成了薇薇的樣子,但卻不允許顧逸林當她是薇薇,因為,她會嫉妒。

“我不會的,永遠都不會。”像是隨便說說,但卻是終身的承諾,顧逸林之於Lily,永遠是說一不二的。所以,除非他不說,否則,他永遠也會信守著,哪怕結局真的比想象中要可怕的多。

她依回他懷裏,選擇相信他的話,因為,這個世上,如果連顧逸林,自己也不能相信的話,那她便再不可能有可信之人。

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的行蹤,冷易岑每每回家後,總是換一身與自己平時風格很不一樣的衣服,方才出門打的士到新家。一來二往間,當然得用掉很多的時間,所以,就算他班下得再早,到了新家,最少也到了晚上七點多鍾。

飛兒並不介意,事實上,隻要他能回來,她就會滿足。所以,當冷易岑冒著大雨回到家裏,飛兒急急的放下懷裏的微微,取了條毛巾就給他送了上去。一邊幫他控著頭發,一邊問:“這麽大雨,怎麽不帶傘?”

“走到一半才下的雨,沒來得及帶。”他微笑著手,順手接過飛兒手裏的毛巾自己擦著頭上的水珠。

“幹嘛不打電話讓我下去接你。”她有些心疼的說著,看著他的動作,眼神柔和。

“也不遠,免得你麻煩,何況微微還在家,你哪裏走得開。”

聽了這許,她不語,隻是笑,微微這時候也跑了過來,一掂一掂的找他要毛巾,他開心的中蹲了下來,任微微抓過手裏的毛巾,胡亂的在他頭上擦頭,還開心的說:“我女兒真乖,知道幫爸爸擦頭發了。”

仿佛得了鼓勵一般,微微擦得更賣力了,小手勁兒亂使,不多時,冷易岑的頭發已被她擦成了一團亂草,飛兒見了,笑得前仰後合的好不開心。

怕冷易岑受寒,飛兒堅持讓他洗過熱水澡後再吃飯,趁著他洗澡的當口,她把準備好的三菜一湯端了出來,分別是:苦瓜炒牛肉、雞肝炒絲瓜,蝦皮雞蛋炒茄子,魚頭豆腐紫菜湯。其實飛兒做飯,根本沒有冷易岑好吃,但是,她卻喜歡自己親手為他煮,這會讓她有一種為人妻的感覺,特別特別的舒心。

事實上,冷易岑也很享受這樣的時候,在他看來,再好吃的菜,不是用心的人做的用心菜,也不會有好味道,有了她的鼓勵,她在做菜的時候,就更用力了,每每看到他吃得光光的盤子,她就好滿足。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微微一直跑前跑後的跟在她身邊,飛兒哄著她:“微微乖,坐到椅子上等爸爸好不好?”

“好。”

微微很聽話,手腳並用的爬上了餐桌,興奮的舉起自己的小勺子,一幅準備大吃一頓的架式。飛兒也沒有阻止她,隻是把她的小碗拿了出來,放了一些茄子和豆腐在她的小碗裏,給她係好圍兜,隨便她胡亂的吃著。

其實,因為擔心微微會餓,飛兒早早的就喂了微微吃過了,隻是,現在要是阻止微微上桌子,她可是會鬧的。飛兒在帶孩子的方麵,很隨意也很注重孩子的興趣與愛好,隨便她吃得身上臉上都是,她都不介意,隻要孩子願意做,願意學,願意自己動手,她都會很高興。畢竟,微微這麽大的孩子,她所能做的就是玩,在玩的過程中,她能學會很多的東西。

冷易岑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正看到微微抓著一塊茄子,吃得津津有味,看到冷易岑出來,微微很興奮的拍著手,從嘴裏把那塊茄子拉了出來,高高舉起,對冷易岑說:“爸爸吃。”

臉色有些難看,冷易岑困難的看著微微從嘴裏拉出來,還帶著口水的茄子,有些艱難的問:“我真的要吃嗎?”

飛兒很正經的點著頭:“當然了,看看你女兒多孝順。”

“可是,可是……”他還在猶豫著,微微又開始叫喚著:“爸爸,吃吃,爸爸吃。”

把心一橫,冷易岑走近微微,閉著眼把嘴一張,微微很開心的把手裏的茄子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又開始拍著手,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飛兒忍著笑問他:“好吃嗎?”

“嗯,好吃,好吃極了。”冷易岑雖然覺得張嘴時有點困難,但看著飛兒調皮的笑臉和微微開心的表情,覺得一切都值了。

飛兒憋著笑,將乘好的飯塞到了冷易岑的手裏:“快吃吧,再不吃就涼了。”

冷易岑幸福的接過,隨口又問:“怎麽你不吃嗎?”

飛兒笑笑:“當然吃。”說罷,也用準備好的碗給自己乘了一碗,雖然等他回來吃飯,會很晚,但,她總覺得如果有自己陪他一起吃,會更好,所以,她每天都會等他,哪怕再晚。而正因為飛兒的這個動作,讓冷易岑,就算是再忙,也不敢晚回一分鍾。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吃完這頓晚飯,飛兒要去洗碗,卻讓冷易岑攔了下來:“我來吧。”

“那怎麽行?你累了一天了。”

“有什麽不可以?你也累了一天了?我相信微微一定比我的工作更能折騰人。”他笑著將飛兒拉至一邊,自己開始動手清理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