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栓在褲腰帶上
覺得杜青青會突然從天而降,加害她的微微,所以,方才,她才會第一眼就挑了這樣的長命鎖。可是,沒想到還會讓冷易岑笑話,她真的委屈極了。
見飛兒真的生氣了,冷易岑慌了神:“飛兒,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開玩笑的。”飛兒不理會她,竟然從他手裏搶過微微,大步朝子宇走去,再不理會冷易岑。
玩了一天,微微累得不行了,直接就趴在飛兒身上睡著了,飛兒也覺得再玩下去沒有意義,於是催著他們找地方住宿。這裏的住宿,到處充滿了異域自由多情的基調,你可以選擇酒店、旅館、餐廳,在海邊露營,甚至住到火山上,充分享受度假所帶來的快感享受。
要是平時自己出來玩,飛兒一定會選擇露營的方式,但是帶著微微就不同,還是選擇經濟型的酒店為好,三人一孩步行了半小時,終於找到了一間價格十分公道的酒店,他們去的時候,是旅遊旺季,所以收費比平時要高,但是因為隻住一兩天,也就不介意那麽多了。
在飛兒和子宇的堅持下,他們開了三個單人間,一人一間。本來冷易岑堅持要和飛兒一間房的,理由很充分,說是方便照顧微微,但是飛兒很無情的拒絕了她,他苦著一張臉,但飛兒卻視無不見。安頓好一切時,已經到了晚上,子宇提議吃點東西,飛兒也餓得不行,但放微微一個人在房間睡,她還是不放心的,現在的她,就如驚弓之鳥一樣,什麽也不敢相信。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飛兒任微微睡在自己懷裏,勉強吃完了晚餐,冷易岑堅持送飛兒回房,但再次被她無情的拒絕,子宇也適時的提出送飛兒回房,飛兒看了看兩人,最終,麵無表情的說:“我自己會走”。兩人的心裏貓抓一般的難受,冷易岑和子宇對望一眼,各自不服的轉身回房,一起用力的甩上了房門。
微微睡得很安穩,飛兒親了親她的臉蛋後,扭了扭酸漲的脖頸,決定好好洗個澡就睡覺。出來的急,飛兒根本沒有帶換洗的衣服,拿在手裏的睡衣是新買的,雖然覺得沒洗過穿著會不舒服,但總比沒有的強。累了一天,泡個熱水澡最舒服了,但微微睡在外麵,飛兒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不敢泡,隻是衝了澡就馬上走出了浴室。
出來後,第一個檢查了微微還在房間好好的睡著時,她才安心的坐到了床邊,拿起一次性的梳子,慢慢的梳理著還在滴水的長發。
“咚,咚,咚!”
有規律的敲門聲傳來,飛兒愕然抬頭,手一滯,竟然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這會兒了,來的會是誰呢?
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其實無外乎兩個人會來敲門,一個冷易岑,一個子宇,可如果是冷易岑,她不知道要不要開,如果是子宇,她知道她不能開。所以,她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要不要去開門。
仿佛是在比著誰更固執,誰更堅持,飛兒不開門,敲門聲就一直在,終於,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聲:“誰?”
“我。”
熟悉而溫暖的聲音傳來,飛兒仍舊忍不住激動,真的是冷易岑。
“你走吧,我睡了。”
“你要是不肯開門,我就去找服務員。”他耍著賴皮,不肯走,還威脅飛兒。
“你去找啊,他們不會給你開門的。”
“我有錢。”他是認真的,雖然他這人的行事風格,飛兒很不讚同,但是,飛兒也漸漸認同了錢能做很多事的可能。而冷易岑恰好又是那麽種非常欠扁的人,什麽事也能做出來的,讓他去找服務員這種事,他一衝動起來,真的會這麽做的。
再度猶豫著,飛兒終於還是磨磨蹭蹭的打開了房門。
門剛拉開一條縫,飛兒還沒反應過來,冷易岑就強行擠了進來,飛兒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叫出聲來,冷易岑眼明手快,一手捂住飛兒的嘴,一手關上了房門的人。
他們的身體靠得那麽近,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吹拂在飛兒的臉上,她不自覺的想起那激情的一夜,臉滕地燒了起來。冷易岑說話了:“別叫啊!讓人聽到了多不好。”
讓他的一句話,把飛兒說得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扯下他的手,故意凶巴巴的說:“你少來,有事就快說,說了就快走。”
冷易岑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的走到了床邊,看著微微的睡顏,十分愛憐的輕撫著她柔嫩的小臉蛋。幾次過後,方才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小臉。這時候,飛兒才發覺,原來,他的胡子已經刮得幹幹淨淨了,是因為微微說他紮人嗎?
飛兒一直看著他,看著他,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又看得出神了,真到冷易岑走回她身邊輕聲說:“隻是想來看看你,看看微微。”
“白天看了一整天了,沒看夠嗎?”她沒好氣,其實是故意趕他走。
“是,看不夠,一輩子都恨不得栓在褲腰帶上就好。”他突然說著感性的話語,讓飛兒有些撒措手不及。
奇怪的扭頭,問他:“你幹嘛了?”
“沒幹嘛,隻是想到還能見到你們母女倆,真好。”突然,冷易岑紅了眼,這可讓飛兒嚇壞了。
“你………”
“這些天,我都無數遍的想,假如你和微微上了那輛飛機會怎樣?答案有很多種,但是沒有一種是我想要的,甚至都是我不能接受的。”他的話很輕,仿佛隻是隨意的說起,卻讓飛兒的心,急急的又跳了好幾下。
“你別想了,我們不是沒事嗎?”
“我確實想忘記那些感覺,因為太痛苦,可是,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當我看到死亡名單裏沒有你們的名字時,我的心有多激動。像是要被撐破了一般,跳得如雷如鼓,是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我真的很幸運不是嗎?因為我畢竟沒有失去你們。”
飛兒被他突來的傷感嚇住,有些吃驚的看著冷易岑,似乎想安慰的,又找不到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