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
有些不自然的,飛兒還是開口問了:“房東太太同意了嗎?”
“對這種人,不用太客氣,也不用管她同意不同意,隻要有錢,她自然知道怎麽做。”冷易岑的話,冷漠而不帶一點人情味,飛兒下意識的擰著眉頭,嘴上卻說著:“她要是不管我的行李怎麽辦?”
“早幹嘛去了?我讓你拿著行李上車,是你自己不肯,現在後悔,晚了。”冷易岑總是有辦法氣得飛兒想哭,她扁了扁嘴,將臉扭到一邊再不肯說話,隻是又默默的開始流淚。
右眼的餘光,瞥見飛兒的難過,冷易岑的心裏,也起了些微秒的變化,再開口,語氣已溫柔得像春天裏飛散的柳絮:“放心吧!她會收好你的行李,像她們那樣的人,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飛兒仍舊在默默流淚,隻是感覺到冷易岑態度的轉變,她更覺委屈:“她們那樣的人是什麽樣的人?像你們這種有錢人,又怎麽能體會沒有錢的痛苦?”
“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該擔心的不擔心,該抱怨的不抱怨,反而總要去為一些沒必要的人著想,是不是很愚蠢?”冷易岑說話的語氣仍舊很溫和,這種落差,飛兒一時難以適應,但他說的話,她還是聽得懂的。
“在你眼中很蠢的事,在別人眼中可不這麽認為。”倔強的還著嘴,飛兒居然沒有發現,她開始不那麽害怕冷易岑了,許是因為他的聲音太動聽,許是因為他刹那間的溫柔。
“是嗎?這麽說,你認為不告我也不算愚蠢?”
突然急轉直下的話題,扯回了飛兒的思緒,她瞬間握緊了雙拳:“你什麽意思?”
“在昨天之前,你應該還是處女吧?發生了這種事,你居然連爭取一下自己的權利,討個公道的想法也沒有,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看待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或者說現在應該稱你為女人更為恰當。”血淋淋的事實,再度被擺在了眼前,飛兒起伏的胸脯,正醞釀著怒火。
她的牙齒都幾乎咯咯作響,下一秒,激動的她竟然將手伸向了車門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