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叔惹不起
相較於冷忠,冷易岑反倒沒想得那麽嚴重,在他眼中,還沒有什麽事不能解決,隻看有沒有心解決。他主動找到李仲偉,和他做了一次長談,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總之,接下來,李仲偉隻是神色哀傷,卻再不找冷易岑的麻煩。
飛兒曾好奇的問過冷易岑給他說了什麽,他笑笑說:“我隻是給他講了一個故事,告訴他,如果不是他的縱容,Lily不會變得這麽偏激。”
“他肯聽嗎?我覺得他不是那種很聽勸的人啊!”
冷易岑一笑:“那得看什麽人說,怎麽說了。”知道他在臭美,飛兒也不介意,隻是在心底對冷易岑的為人處事,又加了幾分。
李仲偉和駱依終於決定要走了,飛兒終於覺得鬆了一口氣,但在他們離開的前一天,駱依找上了飛兒,說要和她談談,飛兒本不想去見她,但想到她是子宇的媽媽,所以還是跟冷易岑借口去買點水果,而抽空見了她一見。
可是,當飛兒聽到她說的第一句話時,飛兒就後悔了,因為她說:“如果當年,冷易岑對薇薇也可以像對你這麽用心的話,我想,薇薇就一定不會死了。”
飛兒承認聽到這話,她一半喜一半憂,喜的是駱依說冷易岑對自己很用心,憂的是,她提到的薇薇。
“伯母,您想說什麽?”
駱依淺淺一笑,喝了一口咖啡才慢慢的說:“看到你後,我終於明白冷易岑當年對薇薇的感情,確實很深。”
“我不懂您什麽意思。”嘴上這麽說著,但飛兒的心卻偷偷的痛了。
“你很像薇薇,我相信,你應該也聽說過了,是嗎?”她仍舊得體的笑著,但,這一刻,飛兒卻覺得她的笑殘忍無比。
“我不覺得,薇薇雖好,但畢竟我和她不是一個人,不可能是一樣的。”飛兒倔強的抬高了下巴,想讓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
駱依輕輕一歎:“連說話的語氣都很像呢!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找你見麵嗎?就是因為你和薇薇很像,我不知道易岑跟你說過沒有,其實,薇薇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
飛兒一愣,卻終於警惕的看著她:“所以,您是來為您的女兒報不平了嗎?”
搖搖頭,駱依又說:“你誤會了,薇薇生前,和我關係並不好,甚至臨死之前才肯叫我一聲媽,我知道她恨我,可是,我卻在那一刻清醒,原來,血總是濃於水的。雖然我一直對她不好,但我依然愛她。所以,看到你後,我真的很開心,這種感覺像是薇薇重新活過來了一樣,你懂這樣的感覺嗎?”
她的眼中泛著水光,但飛兒卻聽得手冷腳涼:“所以呢?您想說冷易岑對我好,就是因為我和您的女兒很像是不是?”
“…………”
駱依沒有回話,但她的眼神讓飛兒覺得十分的難受,她扭頭,故做堅強的說:“謝謝您的提醒,我會好好的,用心的替您的女兒感受冷易岑的愛意的,這樣,您滿意了嗎?”
“駱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我來見你,隻是太想念薇薇了………”
“夠了,伯母,我想我明白了,我跟冷易岑說我出來買水果的,我該回去了。”打斷了駱依的話,飛兒衝動了站了起來,說完這些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那讓咖啡屋。她那麽傷心,那麽的痛苦,走得那麽急,甚至忽略了身後的駱依唇邊一閃而逝的笑意。
直到飛兒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眼前,駱依知道她的目的,終於達到了。從包包裏抽出一張發黃的照片,她低聲輕喃:“薇薇,媽媽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一件事了,冷易岑是你的,永遠是,沒有人能奪走他對你的愛意,任何人都不能。”
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飛兒甚至忘記自己應該要買的水果,冷易岑奇怪的問:“飛兒,你去哪兒了?”
“啊!沒有啊,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去買水果啊!”飛兒故做鎮定的說著,但冷易岑卻十分直接的指了指她:“水果呢?”
“呃!那個,我去的時候,發現今天的水果都很不新鮮,所以沒有買。”借口雖然很濫,但飛兒很慶幸自己還能找到一個濫理由。
也不知道冷易岑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他卻是抻手拉過飛兒問:“是不是太累了?臉色不太好。”
飛兒強自笑著:“嗯,有一點,所以,我想說今晚我想回家睡。”
“為什麽?”
“我在是在這裏睡,總是會半夜爬起來看看你,睡不好,我回家睡的話,會睡得安穩點的。”飛兒說的也基本是實話,她確實會經常半夜起來看冷易岑有沒有踢被子什麽的。冷易岑聽了飛兒的話,仔細的想了想,卻突然說:“可是你不在,我會睡不安穩。”
這算不算是依賴?算不算是暗示著什麽?飛兒不想仔細去想,因為隻要一起到這裏,就會想駱依的話,所以說,冷易岑眼中看到的,應該是薇薇了是嗎?隻乎又要紅了眼眶,她強壓下淚水,撒嬌的說:“一晚上好不好?過幾天你就出院了不是嗎?”
冷易岑想了想,終於痛快的點頭,不過,他卻說:“去花水湖的房子睡吧,那房子我借給依依和恬恬住了,你在那裏,至少有人陪你說說話,也比較不會寂寞。家裏,雖然爸媽在,我怕你還是不習慣的。”
花水湖的房子,飛兒心裏又是一痛,那可不就是冷易岑當年和薇薇一起生活過的地方嗎?原來,他真的隻是當自己是薇薇的替身。想到這裏,飛兒的心又痛了,她勉強一笑,卻仍舊沒有拒絕,隻是輕輕的說了一聲:“好。”
“嗯!呆會兒我讓Aaron來接你過去,反正他也會去看依依的。”
“好。”除了這個字,飛兒似乎想不到可用的字眼,隻是她眸中淡淡的憂傷,又重新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