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陰險手段
她的腦子亂成一團,很多事情都跳進了腦海,將腦塞得滿滿的,似乎真的可以叫做一團漿糊。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手聲鈴聲,響亮的劃破了一室的寂寞,飛兒飛速的抄起電話,就放到了耳邊。
“喂!冷易岑,見到汪子末了嗎?他說是誰?是誰做的?”
急切的詢問著,飛兒甚至忽略了來電其實是個陌生的號碼,對方很長時間內都隻是沉默著,這讓飛兒急得要跳腳。
“喂!說話呀?”
在她催促了不下十遍後,話筒外,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想要見恬恬的話,就馬上過來。”
聽到這話,飛兒嚇了一跳,將電話拿開看了一眼,終於想到這是綁匪親自在跟自己說話呢,慌忙把電話又放到了耳邊,飛兒焦急的問:“你是誰?快點放了恬恬。”
“放她沒問題啊,不過,這裏很遠啊,你最好來接她回去。”對方的話傳來,飛兒的第一感覺是有陰謀,為什麽要她去接,可是,現在她是被動的,主動權在對方手裏,隻能聽話。飛兒首先想到,應該試圖安撫對方的情緒。
“好啊!我答應你,不過,現在你告訴我,你們在哪兒,我來接。”
“你當我傻啊?我告訴你地址,你再報警讓他們來這裏抓我?”對方一下就說中了飛兒的心事,雖然對方看不見,但飛兒仍舊臉紅了。
“那我怎麽找你?”
“你先出門,到了車站後,等我的短信,我會告訴你怎麽來我這裏。”對方很精明的說著,飛兒隻能說好。可對方又加了一句:“一個人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好,那你一定不可以傷害恬恬。”
“當然。”對方說完這最後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飛兒看著手裏的電話,突然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事情的發展完全的超出了她的想象,沒有要贖金,也沒有要合同,竟然指名要自己去接人?飛兒感到不安,連忙給冷易岑打電話,可是,電話居然死活打不通。
飛兒急得額頭上的汗不停的往外冒,一遍一遍重複的撥打著,但卻仍舊沒能打通電話,眼看著時間一分一分的在過去,飛兒的手機裏,第一條短信已經傳來:到公交車站,坐一輛897的公交,到百步花園站下車。
她急得滿頭大汗,緊握手機的手指關節處因用力都開始泛白。最後一次撥通了冷易岑的電話,令人失望的嘟嘟聲再次傳來,飛兒終於放棄,焦急的抓過自己隨身的包包,就衝出了家門。
上了公交,飛兒的心仍舊在狂跳不止,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令她幾乎站不住腳,虛晃了幾下,可能是見她大著肚子,臉色也不好公交車上終於有人站了起來:“這位太太,給你坐吧。”
飛兒看了那人一眼,虛弱的笑了笑:“謝謝!”話音一落,飛兒已然落座,突然,又一個人閃進了飛兒的腦海。她拿起手機快速的撥著子宇的電話,可在接通的下一秒,飛兒的臉色,又瞬間霎白。
又是忙音,連子宇的人也找不到,他們怎麽了,還是自己怎麽了?若不是剛才還有綁匪通過電話,飛兒甚至懷疑自己的手機出了問題。
怎麽辦?怎麽辦?飛兒不信邪的一次又一次的撥著,撥著,可最終她又失望了,因為子宇的電話真的也撥不通,飛兒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握著手機的手,甚至開始微微打顫,當公交車上的報站器報出百步花園這個站名時,飛兒才被拉回現實。
汪子萱合上手機,嘴角噙著一絲陰毒的笑意,斜眼瞟向Lily:“那女人上勾了。”
“當然會,我已經調查過她好久了,她在孤兒院最親近的就是那個叫恬恬的小丫頭,隻要我們抓了那小丫頭,不怕她不聽話。”Lily紅唇輕揚,一幅盡在掌握的表情。
汪子萱扭著小蠻腰,來回踱著步子:“你還真厲害,不過,你日後不會算計我吧?”自那日Lily消失後,汪子萱對她就有些不滿,要不是她跟自己說有個什麽一箭雙雕的好計劃,她是不會再理她的。
現在,雖然她的計劃似乎也有了好的效果,但,汪子萱也不得不防Lily,畢竟Lily和冷易岑的過去擺在那裏。自飛兒和冷易岑的事情後,汪子萱已經不相信任何女人,尤其是比她漂亮的女人。
“怎麽會?汪小姐多心了,別說我沒有那個心思,就算有,恐怕也不是汪總的對手。”Lily也是認識汪子末的,說起來,當年,他們還曾是同學,隻不過她當年從未正眼看過汪子末而已。
汪子萱得意的笑了起來,她對自己的哥哥也是極度有信心的,所以聽到Lily這麽說,她便也真的相信了她。
“不過,抓到那個女人後,接下來要怎麽做?打她一頓?她可是有身孕的女人,打重要孩子會流掉的,搞不好還會出人命。”汪子萱不是傻子,有些事,她還是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的。
“當然不會打她,因為打她也沒有用,而且剛才那人已經給我回過話了,孤兒院那邊也收到了消息,如果那個老頑固肯簽下合同的話,汪小姐可是為中瑋立下大功了。那塊地,汪總該是誌在必得的,有了那塊地,中瑋的下一個樓盤,應該馬上可以啟動了。”Lily分析著一切,她的學曆及工作經曆,絕對不比任何人差,當年她也曾一人執掌自家公司的大部分資金運作,所以,對於這些事情,她十分的內行。
“哼,那個老太婆,給她多少錢都不肯搬,我看她這回嘴硬不硬。”汪子萱也曾經在孤兒院院長手裏碰過軟釘子,所以對她十分有意見,自然也就沒什麽好話出來。
“所以,對有些人,必須要用強硬的手段,這就叫不見棺材不落淚。”Lily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真很冷漠,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仿佛又感同深受一般無情絕冷。
挑了挑眉,汪子萱不置可否,反正在她的字典裏,也從來沒有同情這兩個字眼,她睨了一眼Lily ,不得不承認,她們確實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