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叔惹不起
回到辦公室,飛兒雖然還在流眼淚,但看上去似乎平靜了不少,冷易岑扶她坐下後,讓蘇蕊熱了一杯牛奶送了進來。
看著蘇蕊欲言又止的眼神,飛兒擦去眼淚說:“蘇蕊姐,我沒事。”
蘇蕊眼一紅,似乎也為飛兒的堅強所感動,她將牛奶遞到飛兒手上,緊握她的手說:“飛兒,加油,你今天的表現很棒。”
“謝謝!”
“不客氣啦,其實我們早就看那個女人不順眼了,你加油,我挺你。”蘇蕊撇著嘴說著,那表情,終於逗得飛兒露出了難得的笑意。她倆又說了幾句,冷易岑見蘇蕊和飛兒相入得不錯,決定讓她留下來,先陪飛兒說說話。
還沒來得及說話,辦公室裏,卻衝進來一個人,室內三人同時轉臉看去,卻見子宇風一般的衝到了飛兒身邊,蹲下身子擔心的問:“飛兒,你還好吧?我聽說汪子萱那個女人剛才在樓下為難你。”
飛兒見到子宇仍舊這麽關心自己,一時間,感動不已,眼淚似又湧了出來,她強扯笑顏道:“子宇,我沒事的,我是誰呀,我是駱飛兒。”
見飛兒那麽說,子宇安心不少,但還是擔心,於是又問:“你真的沒事嗎?”飛兒點頭:“我真的沒事。”
“那就好,剛才我聽到說你們在下麵吵起來了,馬上就趕了下去,但是你又上來了,不過,現在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子宇兀自說著,完全忽視著冷易岑,冷易岑雖然心裏不太爽,但想到飛兒心情不好,便也沒有像平時一樣,趕走子宇。
隻是對蘇蕊說:“你出去做事吧,順便送兩杯咖啡過來。”兩杯,飛兒不能喝,好自然是給子宇的,子宇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冷易岑的意思,但,心裏堵著一口氣,他仍舊沒有看冷易岑隻是不停的和飛兒說著話,有的沒的,說了好多。
很快,飛兒被子宇的激情所感染,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開始有說有笑,冷易岑看在眼裏,也同樣記在了心上。
有這麽兩人在眼前‘親親我我’冷易岑怎麽樣也沒法平靜的看文件,更別說工作了,他突然想到了飛兒剛才隨口說的那句侮辱罪,於是很認真的開始查起了關於侮辱罪的資料。不出所料,果然是有這麽一條的,他挑出了重點存在了電腦裏。又按了秘書鈴,讓蘇蕊進來,對她耳語一陣後,蘇蕊表情古怪的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蘇蕊帶著一張碟,進了辦公室交給了冷易岑,冷易岑檢查了一下裏麵的內容,確實是剛才大廳中汪子萱公然辱罵飛兒的那一段,他嘴角掛著冷笑,將光碟的內容複製到了電腦裏。
他找到汪子末的名片,非常有目的性的給他發了一封E—MAIL,裏麵內容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憲法第38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人格尊嚴不受侵犯。禁止用任何方法對公民進行侮辱、誹謗和誣告陷害。”
《民法通則》第101條規定“法人享有名譽權”:“禁止用侮辱、誹謗等方式損害公民、法人的名譽。”最高人民法院《關於貫徹執行(民法通則,若幹問題的意見試行)》第140條第2款規定:“以書麵、口頭形式詆毀、誹謗他人名譽,給法人造成損害的,應當認定為侵害他人名譽權的行為。”
處罰:根據本條規定,犯侮辱罪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另外,他剛才複製下來的視頻畫麵,也做為附件,一並的發送給了過去。很快,他的手聲響了起來,冷易岑邪邪一笑,悠閑的接下接聽鍵。電話那頭汪子末直截了當的說:“冷總,見個麵吧,我們談談。”
“沒必要,你有時間管好你妹妹就好,如果她再犯,我想我不會手軟,對於你們二位,我想我不必客氣的是嗎?”冷易岑囂張的說著,氣得汪子末想罵人,但又礙於怕他把事情鬧大,所以終究還是什麽也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冷易岑心情大好的看著手機微笑,卻引得不遠處的飛兒時不時的側目,她雖然一直和子宇在聊天,但其實眼角餘光還是看著冷易岑的,當然,這最後的一笑,更讓她好奇,她坐的地方,離他不算近,聽不到他剛才說了什麽,但飛兒的直覺告訴自己,他說的事,一定和她有關。
突然看到停下來的飛兒,她的視線,一直膠著在小叔的身上,子宇十分的難受,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但他卻不肯承認,隻是固執的開口,試圖拉回飛兒的視線。隻是在他叫她的名字三聲都沒有反應時,子宇的心痛得一片片都似乎在剝落。
他站了起來,動作大得飛兒不能不做出反應,她意識到自己的走神,於是紅了臉,也站了起來,囁嚅:“子宇,我………”
強自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子宇艱難的找著理由:“我才想起來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沒有處理,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做完了,再來看你好不好?”
飛兒怎會聽不出來子宇的無奈,但也隻能點點頭說:“好,你先去忙吧。”
苦澀一笑,子宇扭頭看了一眼,正定定看著他們的冷易岑,痛苦的心情溢於言表,深深一呼氣,努力的朝門口走去。隻是,他的步伐沉重,兩腳似有千斤,直到他關上辦公室的門,飛兒的心,似乎也隨著他的離去,而一起沉重起來。
他又受傷了,他對自己那麽好,可是自己為什麽總是不爭氣,為什麽總是不經意的傷害著他?飛兒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差勁,好差勁。
冷易岑一直看著飛兒,看著她快速變化的表情,憂傷的,心痛的,歉意的,更多的卻還是傷感,他想忽視心底的那種莫名其妙的心顫,隻是那越來越加深的刺痛,讓他不能不正視自己的問題,他,怎麽了?為什麽,會為她動容,甚至感到心痛?難道,他對她動心了,隻這麽稍微一想,他便立刻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