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登記結婚,總裁大叔惹不起,五度言情
醫院裏,依依一眼就看到了守在手術室門前的田爸田媽,顧不得抹去臉上淚水,依依就撲進了田媽的懷裏。
“媽,怎麽樣了?是朝南在裏麵嗎?”
田媽點點頭,又埋怨的說:“你剛才為什麽不接電話?”
“媽,太忙了,我沒聽到。”說完,依依哭得更厲害了,甚至連手都在發抖。Aaron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慌亂的依依,她一直是很囂張的女人,可是現在,在他眼中,她隻是一個害怕失去丈夫的小女人。
田媽安慰著依依,示意她先不要緊張,一群人焦急的等候著醫生的結果。事實上,朝南已經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年,醫生早就跟依依提過,朝南的身體已經慢慢開始退化,器官也開始有衰退的現象。
可依依總是固執的以為,隻要她再努力一點,再用心一點,朝南一定能醒過來,所以,她一直咬牙堅持著。可是越來越不樂觀的數據,讓依依一直都提心吊膽,直到今天,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朝南是因為呼吸不暢被送進的高危手術室,如果他堅持不下去,那麽,很有可能連手術台也下不來,依依聽到這些,心痛得如同被淩遲。她不停的伸手擦試著臉上的淚水,雙肩抖動,口中喃喃個不停。
“朝南,不要扔下我,你個這壞蛋,你都睡了十年了,你還想睡下去嗎?”
Aaron聽著依依的這句話,突然覺得很傷感,有時候,有些人,總是表現得那般的快活,可背後的心酸失意,又有多少人能懂?
側了側頭,Aaron無意識的轉頭向另一個方向,前方不遠處,一襲紅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大步向前,追了過去,卻已失了對方蹤跡,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再四下找找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Aaron四下又多看了幾眼,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時,轉身折了回來,迅速朝手術那邊跑去,很遠就聽到依依的聲音。
“醫生,我老公怎麽樣了……”
“暫時度過危險期了,不過,剛才我們發現,病人的大腦已經開始萎縮了,這位太太,您還是做好隨時的心理準備。”
隻一句話,就嚇得依依生生跌倒在地上,等到護士們推著正掛點滴的朝南出手術室時,坐在地上的依依,終於捂住嘴,號嚎大哭起來。
依依最終留在了醫院,Aaron則自己回家,一路上,Aaron的腦海裏,一直浮現那個紅衣女人的身影。
“Lily嗎?她不是應該還在監獄裏?”
他是記得Lily的長相的,雖然是在十年前,但他對美女一向很敏感,所以,自認為不會認錯人,可是,如果真的是她,為什麽一點消息也不知道?就算是不通知子宇,至少也會通知她爸爸吧。
可是子宇前幾天才和他的繼父通過電話,也沒有聽說她出來了啊?他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憑直覺認為,白天他看到的紅衣女人就是Lily。越想越覺得有什麽不對,Aaron扔了一塊巧克力在嘴裏(巧克力是他思考問題時的,必備武器),慢慢咀嚼著,大腦也同時飛快的運轉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Aaron直接去了監獄探望Lily,竟真的得知Lily已出獄。因為她在牢裏表現一直不錯,所以,提前兩個月就被放了出去。
一想到兩個月來發生的太多事情,Aaron突然神經質的覺得這些事情都應該有點關聯,但是,是什麽地方有關聯,他卻死也想不出來。
查了關於Lily在監獄中的一切,表麵上看來,她真的表現十分的好,也許這也是她能提前被放的理由了。隻是,她出了獄已經兩個多月了,為什麽不回家?雖然李家為了保她一條命,已經徹底沒落了,但,總比她在外麵一個人辛苦的生活強啊。
越想,他越是覺得有問題,所以,他馬上打了電話給一直服務於他的私家偵探,請他幫自己調查依依出獄後的事情。
當Aaron拿到偵探社寄來的資料時,就連一直鎮定自若的Aaron,也霎時白了臉,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資料,喃喃:“原來真的是她。”
將資料收好,Aaron猶豫了,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也不能說,可現在他麵臨的卻是不說,是欺騙,說了又會引起更大的風波,這陣子的事情真太多了,連他也不想再多增加一樁,可是,如果不說,會不會引起嚴重的後果。
這麽想著,他又沒有底氣了,終於,在猶豫了一個小時後,他撥通了冷易岑的手機。當冷易岑的聲音傳來時,Aaron隻是無奈的,在電話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冷易岑並沒有想到民政局會有這麽多人,所以,當他看到排得長長的隊伍時,眉頭就不自覺的蹙眉了起來。飛兒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卻隻是淡淡的問:“等還是回?”
聽到這話,冷易岑複雜的看了一眼飛兒,終於斬殺截鐵的說:“等。”
接到電話的時候,冷易岑剛剛和飛兒拍好結婚照,此照當然非彼照,隻是兩個人在一起的那種登記照。飛兒站立一側,默默的等他把電話講完,再去排隊。
“Aaron,什麽事?”冷易岑問,頗有些急迫,畢竟他還有事沒做完。
“冷總,我想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了。”Aaron並不知道他在民政局,但聽到電話時傳來很雜亂的聲音時,仍舊多問了一句:“你在哪兒,怎麽這麽吵?”
“我在民政局,直接點,是誰?”很幹脆的回應著,冷易岑更感興趣的卻是關於那個幕後人。查了有一陣子了,居然一直沒查到,不得不說,對方的高明。
“冷總,你聽了別激動。”
Aaron越是這麽說,冷易岑越是覺得奇怪,追問道:“是誰?”
“Lily,她出獄了,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我想那些新聞應該就是她提供給媒體的。”Aaron說完,有些擔心的等著冷易岑的回應,然後,很長時間內,冷易岑都隻是沉默著,不發一言。
終於,他沉默著掛斷了電話,任是Aaron在那邊叫得哇啦哇啦也不理,隻是心情十分沉重的看著飛兒,瞅著飛兒。
她已經猜到了他的決定,再度開口,仍舊隻是淡漠的問:“等還是回?”
冷易岑十分歉然的說:“等。”
雖然這麽說著,可是冷易岑的心神已經飄乎不定,每每在飛兒催促下,才隨著隊伍前進幾步。
大約一個小時後,終於輪到了飛兒和冷易岑,當工作人員開始為他們辦手續時,一個彩色的人影,卻橫擋在了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