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誰讓你動我的東西

心裏這麽想,子宇也很實在的說了出來:“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麽一開始就是這麽高的職位,我,我根本勝任不了,大家不看好我,我自己也做得很難。”

“所以,你今天來我辦公室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子宇老實的點著頭,而aaron卻忽然臉色一變,鄭重的說:“你覺得做不來?是做了沒做好,還是根本就沒做過?你上班才多久,就這麽對自己沒信心?”

“aaron哥,這是事實啊,我畢竟是個剛出校門的毛頭小子,對於這些工作,我還要時間適應。”子宇糾正著aaron的說法,可aaron卻再度搖頭。

“要不要聽聽冷總的故事?我和冷總是同學,十年前,我本來還想在國外繼續深造,可冷總給我打了電話,說江湖救急,我回來後,才發現他說的那個急到底有多急。”

說到這裏,aaron 抽出一支煙,慢慢的點上,這才又繼續說:“昊天當年不要說集團,甚至隻能說是一間小公司,而且,在董事長的錯誤決策下,已經瀕臨倒閉。冷總當年回國的時候,昊天內部的一個股東,甚至打算趁機吃掉昊天,冷總想了很多辦法,甚至一度打算是聯姻為手段,將昊天扶起來。”

“後來,你姐姐出事了,冷總把自己關在家裏五天五夜,等我撞門而入,救下他的時候,他幾乎隻有出氣,沒有進氣。再後來,他病好了一點後,一反常態,甚至拒絕了那個銀行千金,選擇赤手空拳將昊天奪回。果然,他沒有讓董事長失望,也沒有讓大家失望,他隻用了半年的時間,便將昊天經營得有盈利沒有虧損。再用了一年時間,將昊天擴大了一半,而現在,昊天,已是是一個成熟的集團公司了。”

說完,aaron若有深意的看著子宇,又加了一句:“十年前,他也才二十二歲。他之所以會這麽要求你,也是為你好,子宇,不要誤會你小叔,他就算是再狠心,看在你是薇薇最愛的弟弟的份上,他也不會害你的。”

聽完,子宇沉默了,卻是突然間覺得心裏堵得慌。

離開子宇的視線範圍,飛兒就扭身避開了冷易岑的碰觸,她沒有說話,但卻很聽話的跟著他一直慢慢的走著。回到冷易岑的辦公室,飛兒一直盯著室外那個秘書台,要是她當初沒有想坐到那裏,那麽,今時今日她也絕不會如此被動,受製於人。

“今天表現不算好,你至少應該表現得更自然一點,我的好老婆。”冷易岑先開的口,但飛兒似乎並不打算和他說話, 隻是漠然的看向它處,不理他。

冷易岑自覺無趣,便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辦公。飛兒僵坐著,固執的不看他,但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整個室內隻有他時不時敲擊鍵盤的聲音在回響。

終於,她扭過身子,看向冷易岑,試探性的問:“我想先回去,可以嗎?”

摸懂了冷易岑的個性後,她對他從來就是以軟克硬,往往隻要她放輕語調,他還是挺好說話的一個人,隻是對於某些方向,固執得讓人發瘋。

哼了一聲,算是回應,冷易岑卻是頭也沒抬,雙眼盯著手中文件,眉頭暗蹙。

知道他沒聽進,飛兒又大聲的說了一句:“我想回家了。”

終於,他聽到了飛兒的講話,緩緩的抬起了頭,看了看腕表,他想了想,仍是搖頭:“晚上和我一起下班,你現在要是無聊可以去套間裏看看電視什麽。”

冷易岑的辦公室裏麵,是有一個套間的,配了全套的生活設施,其實也算是他在公司的一個家,新婚那陣子,他沒回家,就是窩在這裏睡的。

雖然心內叫囂著想要離開,但飛兒也明白多說無益,冷易岑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想著在家裏也沒有什麽事可做,飛兒想了想,終於還是起身回套間。

那中一個風格十分男性化的房間,室內的的擺設很簡單,基本上,隻有他一個人的東西。飛兒順手抄起他床頭的一摞文件夾,打開一看,除了與工作相關的,就是與公司相關的,甚至沒有一點私人的東西。

仿佛非要找出個不同,飛兒竟然孩子氣的四下翻找著,可是,尋了一圈,她終於失望的得出一個結論,冷易岑是一個非常非常工作狂的男人。

動作了一番,飛兒有些累,看著那鋪著純白床單的大床,飛兒撲了上去,可是,下一秒,她悶哼一聲,被什麽東西硌得齜牙咧嘴的。起來揉了揉胸口,伸出一手朝被子內摸去,一個硬物觸手,摸出來一看,飛兒卻瞬間被定格。

“你在幹什麽?”

一聲怒吼,手一鬆,那原來拿在手裏的相框就那麽掉在了地上,相框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後,瞬間碎裂。冷易岑鐵黑著臉,看著地上那碎片中的笑容滿麵的女孩子,一個健步衝了上來,不顧會傷到手的後果,飛快的將相框撿了起來。

甚至不顧上麵的玻璃渣就伸手去擦,飛兒,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那聲“小心”終於還是吞入腹中,沒有說出口。

冷易岑那麽認真和心疼的表情,是飛兒從未見過的,感覺他的世界裏隻剩下手裏的那個相框,再無其它。他那麽用心的一點點的抹去相片上的碎渣,最終,他冷冷看著飛兒,用冰冷的腔調說:“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的?”

飛兒囁嚅著,小聲的辯解著:“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嚇我了一跳,所以我才沒有拿住的。”

“你回去吧。”沒有任何多的話語,隻是這麽生硬的開始趕人,飛兒突然覺得很受傷,眼淚就這麽在眼眶裏打著轉。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飛兒,轉身就朝門外衝去。

跑出辦公室,飛兒用力的按著總裁專用梯的那個向下的按扭,委屈的感覺,像無骨的麻繩,將她緊緊纏住,飛兒的眼淚,就那麽掉了下來,一滴滴落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