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說完,已經泛灰的臉上,露出一抹哀求,傅子墨看向他,眼神微微凜了凜。
“五年前,我中過一次毒,也是那個人吩咐你和溫誠做的嗎?”
“毒?什麽毒?”
徐叔有些迷茫的開口,眼底劃過不解,“我知道有那個人,是四年前的事情。
而且他隻通過溫誠,讓我隻做過那一次車禍,你說的下毒,我真的不知道。”
傅子墨盯著徐叔看了一會,確定他說的是真話,看來大哥中毒的事情,真的與他無關。
“唐浩,讓醫生進來。”
扔下這句話,唐浩走了出去,隨後傅子墨又將目光轉向徐叔。
“關於這個人吩咐你和溫誠做過的事情,還有之前你之前私自動用傅氏的運輸出現問題,他幫你怎麽解決的,仔仔細細交待清楚。”
“隻要我告訴你,你就真的會放了我嗎?”
徐叔開口,眼裏露出焦急,傅子墨低頭瞥了他一眼,“當然,徐叔這麽合作,我怎麽會食言呢?不過……。”
傅子墨故意打住,徐叔馬上脫口而出,“不過什麽?”
“不過萬一哪天對方找到你,如果你不想落的和溫誠一樣的下場,就最好對這次我們的見麵守口如瓶,相信徐叔是個聰明人,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當他說完這句話,唐浩帶著醫生走了進來,徐叔臉色煞白的望著他,眼瞳因為害怕緊縮了下。
“小子,如果他再找我,我告訴你,你會保我一命嗎?”
在傅子墨即將走到入口的時候,突然間徐叔叫出了聲,他停下,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當然。”
說完這兩個字,他走了出去,此時天已經亮了,慕容謙從外麵走了進來。
“傅先生,江小姐已經離開山腳的度假屋了。”
聽到他的話,傅子墨臉上沒什麽反應,而是淡淡的轉過視線,朝著屋裏走去。
……
離開度假屋,江黎先回了趟公寓,換了衣服收拾了下之後,就驅車前往母親的家。
當她下車之後,正準備上前敲門,門卻在這時被打開了,黎雅嫻見到她,眼中劃過驚喜。
“小黎,你來啦,快點進來。”
“媽咪,您這是要出去嗎?”
江黎見她的樣子,將手裏拎著的水果放進屋裏,卻見到母親搖了搖頭。
“你喬叔叔想吃點橙子,本來我想去給他買一些,結果你帶了這麽多過來,我就不用出去了。”
說完,黎雅嫻看向屋子,“遠臣,小黎來啦。”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屋子裏走出來的中年男人,風度翩翩,整個人看上去儒雅英俊,正是江黎的繼父喬遠臣。
他看見江黎的一刻,臉上露出笑容,“小黎,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喬叔叔,您別這麽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這是我給你買的一些降血壓類的保健品,可以調節血壓的,您可以試試。”
說完,江黎將保健品遞到喬遠臣麵前,看著他接過。
“好好,謝謝了,快進屋坐,我去給你倒杯水,今晚我準備幾個好菜,今晚就在家裏吃。”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江黎坐了下來,黎雅嫻將洗好的水果端過來,拿起一個蘋果,邊削邊開口。
“你和子墨也結婚有段時間了,他對你好不好?”
聽到母親突然這樣問,江黎神情有些微微頓了頓,隨後勉強的笑了下。
“挺好的,他比較忙,我最近也是,偶而見見麵。”
幾句話,含蓄的回應了母親的話,卻見到黎雅嫻歎了口氣,將削好的蘋果遞到她麵前。
“知道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之前你從Y國回來,我一直以為你還停留在上一段的感情裏。
現在看來,答應夏柯蘭你和子墨的婚事,倒是做對了,雖然有點委屈,但結果還算圓滿。”
母親的話,讓江黎握著蘋果的手緊了緊,“媽咪,您這是什麽意思?”
“婚禮啊,像傅家那種家勢,按理說,你們的婚禮應該體麵風光,但是卻要委屈你就這樣領個證。
說句心裏話,媽媽當時也是不太情願,但是夏柯蘭答應我,隻要你們有了孩子,就會將她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轉到你和孩子的名下。
我和柯蘭年輕時是朋友,雖然後來我去了海城,中間斷了多年聯係,但她向我做的保證,我還是信的。
加上你和子墨見過麵,你們也都彼此滿意,我那個時候的私心,也是想讓你從Y國的那段感情裏走出來,小黎,希望你不要怪媽媽。”
聽完黎雅嫻的話,江黎手裏的蘋果突然間落在了地上,她連忙要去撿起。
“你怎麽了?”
“哦,沒事,媽咪。”
江黎將蘋果撿起,然後放在桌上,“媽咪,您剛才說,我和子墨有了孩子,夏阿姨要把股份轉給我們?”
“是啊,柯蘭手裏有著65%傅氏的股份,市值大概有幾千億。
像他們這種豪門大戶,最重視的就是傳承,媽媽是為了你的將來考慮,有了這些股份,你一輩子就無憂了。”
黎雅嫻的話,讓江黎麵色突然蒼白,此時她才明白,傅子墨為什麽一開始並不打算和他生孩子。
他大概是把她當成了覬覦傅氏股份的那種女人了。
“媽咪,我不會要傅家一分錢的。”
江黎說完,黎雅嫻愣了愣,“小黎,你這是怎麽了?這本來就該是你應得的啊?”
“媽咪,我結婚不是為了錢,我是為了不讓您難過,就算不是傅子墨,隻要你開口,讓我嫁給誰,我都可以。”
突然間,江黎情緒有些激動起來,黎雅嫻一見,連忙伸出手。
“小黎,你怎麽會這樣說?是不是子墨給你委屈了?你告訴媽媽,我去找他問問清楚。”
“沒有,他沒有委屈我,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
她站起來,走向洗手間,而正在這時,喬遠臣端著茶杯走出來,一見母女倆這樣,馬上關切的開口。
“雅嫻,小黎這是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我先去看看,待會再說。”
黎雅嫻追到洗手間,江黎將門關著,眼眶憋著通紅,心裏堵的難受極了。
原來一切的一切,是這樣的,難怪傅子墨表麵上逼她一年內生孩子,但又自己偷偷做了結紮。
大概就是想等一年後,他母親追問他時,把一切不孕不育的責任全都推給她,順理成章而毫無損失的離婚。
或許,連結婚,都是他母親逼他結的,這麽想想,江黎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婚姻簡直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和他們現在的交易一樣,荒唐而又惡心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