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江黎徹底無語了,傅子墨見她不說話,將藥往桌上一放,隨後將她抱到一旁。
“我上樓換衣服。”
說完,不顧江黎臉上的詫異,朝著樓上走去。
一直走到樓上的拐角,他才慢慢停下,眼神漸漸黯然下來。
就在昨晚,他都很想讓江黎快點生個孩子。
可是今天早上,他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害怕和不甘的妥協。
他必須讓江黎心甘情願為他生個孩子,而不是靠孩子來綁住她。
他從來沒有這麽擔心過,江黎會在生下孩子後,突然有一天離開他。
摸出煙,傅子墨叼在唇上,卻最終沒有點燃,揉碎了扔進一旁的垃圾筒。
當他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臉上已經恢複如常,江黎也已經洗漱好,手裏拿著那盒藥發呆。
“怎麽不吃?”
他走過去,從她手裏拿過盒子,將藥打開,遞到她麵前。
江黎抬起眸,眼神變的有些倔強,“你不準備要孩子,為什麽還要和我做。”
看著她滿臉認真,傅子墨低笑一聲,彎下腰,英俊的五官帶著玩味。
“不和你做,你想我去找別人做?江黎,你別忘了,昨晚是你主動找我的,現在想翻臉不認人了?”
“我沒有,隻是……。“
江黎突然間說不出來了,她有點搞不懂傅子墨了,明明之前他那麽想要生個孩子。
可是現在,他好像完全不急了。
他不急,可是她急啊,一天不懷孕,她就要每天應付他,這樣下去,她擔心牛沒累死,她倒要先被耕壞了。
“隻是什麽?你不會是在想,趕緊生完孩子,然後再提離婚吧?”
說到“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傅子墨的眸瞬間聚滿陰戾,眼神也變得讓人發怵。
江黎連忙搖頭,“我隻是覺得縱.欲過度,對備孕也不好。”
“原來你考慮的這麽細致,看來是真的很想給我生個健康的寶寶。”
故意裝作沒有看穿江黎心裏的想法,傅子墨直起身,眼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基本的需求,你既然還承認自己是傅太太,就最好履行自己的義務。
至於你的身體,我會讓專門的營養師替你調理,絕對不會影響到孩子的健康。
當然,如果你堅持不想履行,我也可以當作你昨晚說的都不作數。
不過,你繼父的事情,慕容謙打聽到的事情,似乎對他很不利。雖然我可以保釋他出來,但這之後的事情,我也可以就此不管,。”
聽到他這樣說,江黎連忙脫口而出,“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到底你查到什麽了?”
見到江黎臉上浮上焦急,傅子墨挑了挑眉檔,目光落在她手裏的藥上。
江黎馬上將藥放進口中,咽下去之後,又急著開口,“你是不是查到是誰設計喬叔叔了?找到證據了是不是?”
“算是查到一些。”
傅子墨緩緩開口,幹淨利落的短發下,此時邪肆英俊的臉上,透著一股故意不說的氣性。
江黎見他這樣,知道他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於是主動從餐桌後繞到他麵前。
垂了垂眸,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仰起頭,聲音帶著乞求。
“如果你有證據,就幫我把喬叔叔救出來吧,好不好?”
被女人的手抱住,傅子墨感覺某個地方,又不爭氣的上了火。
他垂眸,落在她嫵媚入骨的五官上,故意裝作不為所動,反而是冷笑一聲。
“江黎,你是不是學過變臉啊?剛才你可不是這樣的。”
被傅子墨戳的麵孔一熱,但為了繼父的事情,她仍然厚起臉皮。
“喬叔叔肯定不會做犯法的事情,子墨,你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就好人做到底,把證據交出來吧。”
酥麻入骨的乞求聲,讓傅子墨好不容易才克製住,想到之前她一次次翻臉不認人的模樣,他的神情故意擺的比剛才更冷。
“我可不是什麽好人,我隻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看著他不悅的別過目光,江黎有點著急,這男人怎麽這麽難哄了。
突然間,她眼神閃了閃,緊跟著,踮起腳尖,親了親他微微抿著的唇。
這個吻,讓傅子墨全身瞬間繃緊了,接下來,他聽到江黎柔軟的一塌的聲音。
“剛才我說錯話了,對不起了。”
“嗬。”
雖然很想把這個女人就地揉碎在自己的骨頭裏,但傅子墨還是冷嗬一聲。
“親一下,就想拿到證據,江黎,你怎麽比我還會做生意呢?”
“那你想怎麽樣才把證據交出來?”
已經毫無辦法的江黎,也犯了脾氣,她抬頭望向麵前的男人。
“我給你嗑一個,行嗎?”
這句話,差點把傅子墨氣笑了,果然,被逼急的兔子,還是會下意識把自己的小爪子給伸出來的。
他早就該知道,這女人能屈能伸,否則他也不會就這麽栽到她手裏了。
“嗑一個?江黎,我可不想當你爸,既然你想不到,那就慢慢想。”
扔下這句話,傅子墨努力按住自己被她蠱惑的欲氣,將她的手從自己腰上擺脫開。
“老公,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就在傅子墨準備掉頭離開的時候,江黎那綿.軟又無奈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讓他下意識頓在原地。
這聲老公,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而這小女人,此時壓根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殺傷力,小手又伸出來,拉住了他的小拇指,還故意晃了兩下。
傅子墨轉眸,江黎晶瑩而漂亮的眼睛裏,仿佛朦著一層霧氣,明明說的不情不願,卻又強迫妥協的樣子,既招人疼又招人氣。
見傅子墨望著她不說話,江黎蹙了蹙眉,緋色的唇抿了抿。
“我不想媽咪擔心,如果喬叔叔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她一定會受不了的,那我肯定要天天陪著她的。”
很好,傅子墨聽到這話,整張臉都黑了。
這女人,竟然拿這個來威脅他。
關鍵是丈母娘真有個什麽好歹,那他做的這些事情,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了。
想到這裏,傅子墨手一勾,刹那間,就將江黎勾到了懷裏,眉角即刻浮上了欲氣。
“你的意思,隻要我救了你繼父,你就天天陪我了?”
故意咬重“陪”這個字,江黎對上他清淺的呼吸,心髒突然間漏了一瞬。
沒等她回答,身體陡地被抱了起來,男人的呼吸瞬間變得沉亂,眼神像是帶著漩渦,一下子將她吸了進去。
“既然如此,那我得先收點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