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爺的一聲令下,前廳裏的其他人頓時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而那些手下,刹那間都朝著他撲了過來。

唐浩見狀,對著最先衝過來的人,猛地就是一腳,隨後看向傅子墨。

兩個人交換了下眼神,緊跟著隻見他朝著那些人衝過去。

幾下之後,手裏多了幾把武器,將其中一把匕首朝著傅子墨丟過去。

接過匕首,他沒有猶豫,下一秒,對著朝他撲過來的保鏢手腕,狠狠就是一刀。

血濺而出,有幾滴飛濺到了他的眼前,血腥的味道,仿佛極大刺激到了他。

隻見他的瞳仁浮上赤色,臉上邪氣橫生,手起刀落下,另一個人哀嚎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此時的他,唇角一抹嗜意,周身冷冽的氣勢鋪天蓋地,猶如羅刹墜世,帶著不可阻擋的殺意。

他一步步朝著徐叔走去,眼底是不可一世的狂戾,徐叔見狀,原本淡定的神情,變的開始慌亂。

他從座椅上站起來,用著連自己都沒能察覺的聲音,顫抖而出。

“你想幹什麽?難道你不要命了?”

“命?嗬嗬。”

傅子墨將手裏染著血的匕首輕輕用指腹擦了擦,隨後挑起刀尖,身上的氣息更為陰沉。

望向徐叔的目光,不帶一點懼色,反倒是像看著一個死人般。

“徐叔安排了這麽多人想要我的命,唐浩,我這算正當防衛吧?”

已經解決完那十幾個手下的唐浩,退回到傅子墨身邊,剛毅的臉上,墨鏡遮擋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表情看上去無比嚴肅,“是的,傅先生,剛才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傳送了出去。”

唐浩說完,故意敲了敲自己的衣服扣子,那裏放著隱藏攝像機,連接著外麵早就準備好的設備。

聽到唐浩的話,傅子墨挑眉看向徐叔,“徐叔,您一把年紀了,還這麽不遵紀守法,下半輩子,要好好去牢裏反省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

徐叔看向傅子墨,此時在他眼前的男人,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邪氣,讓人根本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盡一個合法公民應盡的義務。”

說完這句話,隻見他又將目光看向前廳裏的其他人,“傅氏以後所有的業務,就不需要各位‘協助’了。

關於你們之前和溫誠勾結,利用傅氏旗下的國際物流所做的那些勾當,我已經提交給了當局,證據確鑿。

我如果是你們,現在就要好好想想,如何給自己請一個好的律師少判幾年了。唐浩,可以通知進來抓人了。”

當傅子墨說完這句話,將手裏的匕首往茶桌上用力一插,隨後一腳將徐老身邊的椅子給踹翻。

涼薄的眼神冷冷瞥向對方,“你說的對,我母親都不敢和你這樣說話,但是,我不是她啊,你這個位置,坐到頭了。”

說罷,朝著外麵走去,唐浩緊隨其後,就在兩個人即將走出前廳的時候,身後突然間傳來徐老的聲音。

“好小子,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唐浩轉過身,隻見徐叔手裏拿著一把槍,頓時脫口而出。

“傅先生,小心!”

伸手推向傅子墨,槍聲在此時響起,但卻遲了一步,子彈沒入了他的腰側。

傅子墨眉頭一緊,伸出手從唐浩手裏接過匕首,朝著徐叔的手腕紮了過去。

慘叫聲傳來,槍落在了地上,徐叔捂著手腕,一臉痛苦。

“傅先生,您怎麽樣了?”

唐浩上前扶住傅子墨,卻見他臉色沉青的搖了搖頭。

“我們走。”

當唐浩將傅子墨扶上車,警方也隨即趕來,徐叔一行人被逮了個正著。

他們的車駛離出別苑,唐浩掀開傅子墨的衣服,替他檢查了下。

“傅先生,沒有大礙,但是被子彈擦到了,需要縫合,我現在送您去醫院。”

“不用,我受傷的事情,不能被人知道。”

傅子墨說完,目光望向唐浩,“去把江黎接過來。”

……

下午,江黎接到了陸氏集團的回複,QA拿到了下季度的公關代理權。

這個結果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江黎仍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黎姐,你搞定了陸氏的廣告代理,老板從接到電話,嘴角都沒放下來過,可把那個戴茜給氣死了。”

“嗬嗬,林總有沒有說請咱們部門吃飯?”

江黎關上電腦,隻見助理撇了撇嘴,“提都沒提,林總就過來說了句各位辛苦了,真是鐵公雞。”

“行了,去訂個位子,今晚我請客。”

江黎說完,助理歡歡喜喜去訂餐了,她起身,伸了個懶腰。

果然,沒有傅子墨打擾的日子,特別順心舒服。

一頓飯,吃到了晚上九點,江黎打車回到家,剛打開門走進房間,小米粒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跑過來。

她手摸向開關,正準備開燈,卻在這時,嘴巴突然間被人捂住了。

“唔唔。”

江黎掙紮著,手摸向門口的棒球棍,卻在還沒有摸到的時候,人就失去了知覺。

昏沉中,她感覺到有什麽在她的身上流連,涼薄的觸感,讓她赫然睜開眼睛。

黑暗中,男人若隱若現的輪廓,熟悉的味道湧出鼻尖,江黎不禁脫口而出。

“傅子墨!”

“噓,我想吻你。”

磁沉的聲音傳來,男人低下頭,唇合在她的唇上,舌尖細細描繪著她的唇形,卻並沒有深.入。

因為藥物的作用,江黎渾身沒有任何的力氣,隻能任由著傅子墨在她唇上為所欲為。

直到他停下動作,猛地咳出聲,身體突然側向一邊,當微弱的光線透過來,江黎努力看向身邊的男人。

這才發現,他緊緊閉著眼睛,臉色泛著蒼淡的白色,就連嘴唇,也毫無任何的血色。

“傅子墨,你到底對我做什麽了?”

江黎開口喚他,卻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連胸前,也沒有絲毫起伏,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氣息。

“你在搞什麽鬼,我告訴你,你別裝死!”

大概是藥的效果減弱了,江黎感覺到身體有了些力氣,掙紮著爬起來,一巴掌就打到了他的臉上。

“你是不是瘋了,把我藥暈弄來!”

江黎滿眼憤怒,吼完之後,這才發現,剛才她用了那麽大的力氣打他,可是他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這太不正常了。

眼神赫然一緊,江黎往後一退,觀察了幾秒之後,伸出手指朝著他的鼻息上探去,

微弱的呼吸,不仔細都幾乎察覺不到,當下,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涼了。

他不會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