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白小姐,當初您是出於什麽想法,舍身救了傅董事長的呢?”

記者的再次提問,打斷了江黎的思索,她望向手機,隻見溫宜抬起頭,目光深情而溫柔的看了一眼傅子墨。

這個眼神,不言而喻,卻讓傅子墨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去。

“溫小姐品德高尚,就算不是我,我想碰到那樣的情形,她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

他的話,直接堵住了記者提這個問題的意圖,現場裏陷入到一瞬的安靜中。

而這時,他又環視了下全場,“如果各位沒有什麽問的了,那麽今天的媒體發布會就到此結束。”

話音落下,他將話筒準備放下,卻在這時,現場傳來一道聲音。

“傅董,剛才溫小姐說她自殺不是為情所困,那麽請問,她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才要自尋短見呢?”

望向聲音的方向,傅子墨眸子渲染著上位者的冷沉,隨後薄唇輕啟。

“關於溫小姐自殺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父親,溫小姐的父親是傅氏集團的副總。

很惋惜的是,由於他個人原因,對公司造成了極大的損失,現在相關證據已經提交到了當局,下一步會正式立案起訴。

溫小姐身為女兒,擔心父親,情緒一時失控,才出現了昨天的誤會。

原本這件事情是關於溫小姐的私事,並不方便在媒體麵前談起,但為了集團的聲譽,我在征求了溫小姐的同意後,在這裏向各位解釋清楚。

而至於後續溫小姐父親的處理決定,會上報董事會,各位到時候就會更加清楚始末了。”

傅子墨言出,現場一片嘩然,而剛才提問的記者,再一次開了口。

“傅先生,您現在身為傅氏集團董事長,溫小姐是您的救命恩人,現在溫小姐的父親要被起訴,您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恩將仇報了嗎?”

“這位記者,首先我要更正你的是,任何私人交情都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我雖然是傅氏集團董事長,但也要整個集團負責。

溫小姐救我,與她父親無關,同樣,我與溫小姐之間的救命之恩,也與集團的行為無關,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今天的媒體會就到此為止。”

隨著他將話筒放下,慕容謙馬上上前負責接下來的安排。

傅子墨推著溫宜離開,直到從通道來到停車場,隨後鬆開了手。

“送溫小姐回別苑。”

吩咐完,他徑自上了另一輛車,溫宜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巨大的失落。

當她被推上車之後,手機突然響了下,她拿起打開,一張女人的照片被發了過來。

伴隨著這張照片,還有一條信息,“如果你想成為傅子墨的女人,就要除掉她。”

溫宜看向手機裏的照片,指甲劃過照片中女人的臉,目光一瞬間變得陰狠起來。

……

當傅子墨回到醫院的時候,江黎正準備試著從**起身,聽到開門的聲音,下意識將被子蓋在了腿上。

看著走進來的男人,她麵色一瞬間冷了下來。

“想下來?不疼了?”

邊說邊走了過去,他伸出手,將江黎彎腰給抱了起來,直接抱坐在他的腿上。

“你放我下來。”

江黎蹙著眉,沒敢太用力亂動,雖然醫生檢查過,說傷口愈合的不錯,但仍然要注意。

“直播看了?”

沒理會江黎眼中的抗拒,傅子墨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的姿勢透著莫名的親昵,就像是沐浴在愛河裏的情侶。

“什麽直播?”

故意裝作不知道,江黎說完,就聽到男人的一聲低笑。

“還不信我?”

邊說邊張嘴,咬了下江黎圓潤小巧的耳垂,酥癢的感覺,讓她猛地縮了下脖子。

“你幹什麽,離我遠點。”

“溫宜的腿是為了救我才被撞傷的,之前你為了她和我生氣,現在她已經不是障礙了,還生氣嗎?”

“誰為了她和你生氣了?”

江黎惱怒的開口,剛說完,就見到傅子墨的瞳仁一瞬間變得幽深起來。

伸出手,輕捏住她的臉頰,將她的臉側向他的一邊,低下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唔唔~。”

江黎被捏住下頜,整個人被他壓在懷裏,被動的毫無招架之力,又不敢輕易亂動,怕扯到傷口。

終於逮到了機會,她狠狠咬了上去,結果男人像是早就預料到,猛的抬起頭,滿眼的欲求不滿。

“還嘴硬嗎?”

麵對這樣的傅子墨,江黎真的無語了,她難道說實話也不給了嗎?

“等她腿好了,我就送她走,以後我們在一起,不會有別人。”

像是句承諾,從他口中說出來,江黎心驚了一瞬,隨即脫口而出。

“傅子墨,我們能不能平靜的好好聊聊?”

“這會平靜不下來。”

隨著他的這句話落下,坐在他腿上的江黎很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某些異樣,臉刷的就紅了。

“你快點放我下來。”

“你再亂動,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又弄傷你了。”

非常帶有震懾力的話,江黎一下子停了下來,兩個人就這樣陷入到了安靜中。

過了好一會兒,江黎有些煩躁,這男人難道是泰迪轉世嗎?怎麽那地方就靜不下來呢?

“你現在能放我下來了嗎?”

終於忍不住開口,江黎望向他,“我想上洗手間。”

“好,一起。”

沒等江黎拒絕,傅子墨直接抱著她起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直到來到抽水馬桶那裏,才將她放下,滿臉邪氣的看向她,“要我幫你嗎?”

“你能不能出去!”

江黎滿臉通紅,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一腳踹飛。

“不能。”

傅子墨就這樣看著江黎,目光一瞬不瞬,“待會我還要抱你出去。”

“那你能不能轉過去?”

江黎的語氣帶著憤意和委屈,剛才她就想上洗手間了,一直忍到現在,快要忍不住了。

看著她眼中浮上的霧氣,傅子墨終於妥協,緩緩轉身,將後背對向她。

見到他轉身,江黎也顧不上別的了,當她終於艱難的方便完,正準備起身,背對著她的男人又轉了過來。

“你幹什麽啊?”

江黎慌忙坐在了馬桶上,整張臉都快要熟了,而對方卻根本不以為然。

“我剛才忘了給你拿藥水,醫生交待,上完廁所,需要用藥水及時清潔,有利於傷口恢複。”

說完轉身,朝著洗手間外麵走去,江黎見他離開,忍著疼,快步走到門口,下一秒,將衛生間的門給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