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傅子淵第一次神情如此凝重,魏洵點了點頭,“現在網已經拉的很緊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大哥還會有更大的動作。
隻要你不出去,他就會更加肆無忌憚,也會有更多的破綻被我找出來,另外還有件事情,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你讓我派人盯著溫宜,她在昨天打了電話,內容已經被我們監聽到,果然是和她父親聯係的。
而且唐沫已經將對方的位置定位了,你猜在什麽地方?”
“在哪?”
傅子淵眉頭微微皺了皺,隻見魏洵扯了扯唇角,“溪林公館。”
“溪林公館?是什麽地方?”
“這個地方在十幾年前的主人叫做夏林,而夏林,就是你母親的親姑姑,這棟房子,在十幾年前被你母親賣了出去。
後來幾經易手,現在的房子的主人叫做薛恒,而更有意思的是,我查到夏林曾經有個兒子叫夏恒,也就是你母親的表哥,在十幾年前車禍不治身亡,夏恒的父親早逝,他就姓薛。
你和我描述過溫宜父親的身體情況,所以根據現在的線索,這個薛恒,極有可能,就是當年車禍未亡的夏恒。
而他如此處心積慮對付你們傅家,甚至不惜暗中籌謀了這麽久,我想很大的可能,就是他是在報仇,當年的車禍,極有可能,就是你母親做的。”
隨著魏洵將查到的線索說完,傅子淵幽深的眸子泛起凜冽的光澤,指腹微微摩挲,片刻,唇角勾出弧度。
“能在我母親眼皮子底下藏了這麽久的活死人,看樣子,我要親自去會會他了。”
“你要見夏恒?”
“他應該是很想見到我,我想,他那裏應該有我想要的答案,你幫我去安排吧,我今晚就要見到他。”
……
當夜晚降臨的時候,傅子淵在魏洵的安排下,進入了溪林公館,隨著他踏進客廳,裏麵便是一股濃烈的藥味。
而裏麵的保鏢一看見他出現,所有人都進入到了戒備的模式,正準備朝他動手的時候,樓上傳來沙啞的聲音。
“都住手,退下。”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那些保鏢隻得全都退了下去,此時公館內外,已經被魏洵安排的人都控製住了。
傅子淵看著樓上被人攙扶著下來的身影,手裏還拿手持氧氣罐,走兩步,就要停下吸上兩口。
一直到他從樓上下來,走到不遠不近的距離,身邊的手下,馬上將輪椅推了過來,讓他坐下。
“你退下吧。”
夏恒開口,手下退了下去,他將目光望向傅子淵,戴著麵具的臉,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唯獨隻有眼睛的空洞,透著幽暗。
“你能來這裏找我,看來也查到我是誰了。”
“你花了這麽多心事,不就是為了讓我查到你是誰嗎?我不來見你,不是會讓你很失望?”
傅子淵勾起唇角,往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在一起,“我是應該叫你夏恒,還是應該叫你表舅呢?”
“嗬嗬,咳咳,倒是個懂禮貌的孩子,比你母親要有人情味多了。”
夏恒笑的咳了兩聲,吸了口氧之後,伸出手將臉上的麵具緩緩取了下來,一張布滿燒傷而又猙獰的臉,瞬間出現在了傅子淵的麵前。
“我戴著這個麵具二十年了,今天終於能取下來了,小子,你比我想像中更強,難怪溫宜會喜歡你。”
“我對你女兒可沒興趣,而且亂.倫可是犯法的,說吧,你引我來,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麽?”
傅子淵打斷他的話,夏恒望向他,暗淡無神的眼睛,如同一個垂死之人。
“我時間不多了,醫生說我最多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我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溫宜,還有夏家的仇。
小子,你想要的答案,我都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兩件事情,一件是照顧好我的女兒,護她一生無憂,第二,替我報夏家的仇。”
“嗬,那要看看你的答案是不是我想要的了,夏恒,我既然能查到你,當然就能找到答案。
現在是你求我,那就不要繞這麽多彎子了,說出來一切,或許我會考慮你剛才提出來的條件,不過是按我的方式。”
聽到傅子淵的話,夏恒神情頓了頓,隨後又嗬嗬了兩聲,“果然是夏柯蘭的兒子啊,好,你說的沒錯,現在是我有求於你。
你想要的答案,我可以給你,來人,把東西拿過來。”
隨著夏恒的話音落下,隻見剛才離開的手下走了過來,夏恒衝他點了點頭,隨後,他朝著樓上走去。
當他再次下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盒子,夏恒目光望向傅子淵,“這個盒子裏,有你想要的東西。”
對方將盒子遞了過來,傅子淵看了眼,伸出手打開,隻見裏麵放著一個本子,還有幾張保存的很好的紙。
“這是什麽?”
他拿過一張紙,看了眼,上麵寫著“出生證明”幾個字。
“這是你的出生證明,其實你並不是夏柯蘭的親生兒子。”
隨著夏恒的話音落下,傅子淵眼眸瞬間一眯,“你說什麽?”
“你不是夏柯蘭的親生兒子,你和你大哥,都是我母親找來的,這件事情,就連夏柯蘭都不知道。
的確,夏柯蘭當年是懷了身孕,但是你父親的身體太差了,雙胞胎在出生的時候,還是沒有能挺過去。
而我的母親,為了穩固夏柯蘭在傅家的地位,找了個正好在當天生產的產婦,花了大價錢從她手裏將兩個孩子弄來,假裝是夏柯蘭生的。
當天所有的醫生都被買通了,沒有人戳破這件事情,而傅家因為你們的出生,使夏柯蘭在傅家的地位果然上升了,甚至還讓她進入了傅氏集團,參與公司的運營。
可是讓我母親沒想到的是,夏柯蘭竟然早就生出了狠毒的心思,想要滅了夏家。
而更讓我母親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選擇買凶殺人,在我母親去機場接我的途中,製造車禍。
你一定在奇怪,我是怎麽有這些東西的,大概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她的狠毒了,我僥幸被人救下,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
而我在母親存在國外的保險箱裏,發現了這些東西,可能我母親當年,是想用這些東西來製約夏柯蘭的,結果還沒付諸行動,她人就被害死了。
我不會為我母親的所作所為而說什麽包庇的話,但是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母親的事情,可是為什麽她卻要連我都殺掉。
我的女兒,當時才剛剛出生,我根本不想聽母親的回炎城,我隻想和我的女兒,女友在國外生活。
原本,我是想回來和母親說清楚的,可是沒想到這一回,卻差點陰陽兩隔。
等我恢複了一些,去國外找女友的時候,發現她因為悲傷過度而自殺了,而溫宜也被送進了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