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震耳欲聾的吼聲,將兩旁的樹木都震動到了,傅子淵眼神一淩,目光所及,那隻黑熊的身上,似乎有傷口在往下滴著血。

受了傷的熊性更加狂燥,看見傅子淵的時候,晃動了下.身體,就朝著他的方向猛撲了過來。

見到這個情形,他瞬間從馬上翻身而下,而他的馬因為來不及躲閃,被黑熊重重地一掌,打翻在了地上。

掠到一旁的傅子淵,端起槍對準黑熊,卻在這時,槍卡住了,讓他目光一暗。

他的獵槍被人動了手腳,對方是鐵了心想讓他死在黑熊掌下了。

“傅先生!”

唐浩在耳機裏急聲而出,傅子淵卻低冷而出,“都待在原地,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話音落下,他將隨身的獵刀抽了出來,和黑熊對峙起來,那隻黑熊見狀,再一次朝著傅子淵撲了過去。

隻見他靈活的抽身而過,手裏的獵刀,順著黑熊的皮毛劃過,發出一聲刺啦聲。

劇痛,讓黑熊比剛才更加狂暴,隻見它轉過身,猛地一掌就朝著傅子淵揮了過去。

巨大的掌風,夾裹著黑熊的怒氣,傅子淵就地一翻,躲過了這一掌。

而正在這時,突然間槍聲從遠處傳來,驚動到了黑熊,它再一次朝著傅子淵衝過去。

巨大的衝撞,一連撞毀了幾棵樹,傅子淵躲避不及,被一棵砸中了後背,腿不慎一彎,一條腿屈跪在了地上。

黑熊見狀,朝著他更加快速的衝過去,望著這頭龐然大物,傅子淵捏緊手裏的獵刀,準備殊死一搏。

“砰!砰!砰!”

隨著幾聲槍響傳來,隻見黑熊的皮毛上冒出了幾股血霧,讓它來不及去撲向傅子淵,轉過身。

傅子淵望這去,隻見坎伯帶著人朝著他的方向跑了過來,而他後麵那些手下,端著獵槍,對著黑熊不斷地掃射。

黑熊被子彈打的節節後退,正在這時,傅子淵看見坎伯端起了手裏的槍,對準了他的方向。

黑洞洞的槍口,子彈快要發射而出的一刻,突然間,坎伯的身體被人撞了一下,那子彈偏離了原先的軌道,直接打在了直起身體的黑熊嘴巴裏。

砰!

血頃刻間飛濺而出,黑熊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掙紮了幾下之後,便不再動彈了。

而這個時候,傅子淵望向剛才撞向坎伯的人,竟然是秦宴。

“你媽的傅子淵,你敢把老子關在地下室,老子非打死你!”

沒等坎伯反應過來,隻見秦宴已經掠過他,直接衝到了傅子淵的麵前,一把將他從地上揪住,眼神無比凶狠。

“如果不是我碰到坎伯,你小子是不是準備讓我把我幹掉啊,好啊,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了,我先把你幹掉!”

秦宴說完,眼神和傅子淵對視了一眼,使了個眼色,隨後用力一揮手,將他往地上一推,抬起腿就要踢上去。

“秦二少!千萬不要!”

正當他這一腳即將落下去的時候,坎伯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緊跟著,他人就被拖住了。

“二少,這裏可是斐國,Abyss可是少領主,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

“這混蛋為了阻止我替幹爹辦事,查到他身上,故意把我關在地下室裏,還想殺我滅口,我就算把他殺了,幹爹那裏,我也自會交待清楚。”

“秦宴,你口口聲聲說我阻止你替幹爹辦事,那我問你,你到斐國後,除了每天吃喝玩樂,有正兒八經做事的樣子嗎?”

“我就是在做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就是故意想要阻止我辦事,我每天都被坎伯叫去喝酒吃飯,難道不是你安排的?”

秦宴話音落下,坎伯馬上開口,“秦二少,這話可不能亂講的,我好心邀請你去府上做客,可沒有阻止你做過任何事情,你可不要誤會少領主啊。”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你要殺了你的財務總管滅口呢?難道不是傅子淵指使你毀去證據的?”

隨著秦宴這句話說完,坎伯神色一緊,隨後立馬看向傅子淵,“我根本這件事情,我的財務總管前段時間離開斐國休假,至今未歸,又哪裏來的我殺他滅口?

再說了,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休假?坎伯,你到現在還在替傅子淵打掩護嗎?斐國和炎城一直有不清不楚的大額資金來往。

你是十二大公之首,這些錢你不可能不知道,而你馬上就要退任了,你別告訴我,這些錢都是你一個人做的。

實話告訴你吧,幹爹這次派我來,不光是查中毒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是派我來查誰在背著他利用斐國和別的國家作交易的。

那些錢全都是斐國和炎城用來交易致幻藥劑的,你大概還不知道,就在你對財務總管滅口的時候,我救了他,而他將所有的資金交易明細都給了我。

順藤摸瓜,我還查到了你在斐國你的私域中大麵積種植德古拉之蘭,還讓人替你提煉致幻藥劑。

這一切的一切,我不相信是坎伯你一個人做的,事到如今,我已經將這些證據都收集好了,等我交給幹爹,自然會有論斷。”

當秦宴說完這些話,傅子淵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將一切都說成是自己發現的。

而正當他疑惑不已的時候,秦宴將目光轉向他,唇角勾出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笑。

“傅子淵,你是斐國的領主,在你的地盤上,發現這樣的事情,你敢說你沒有責任?還是說,你是想要包庇坎伯?又或者,你根本就是幕後主使!”

這句話,一落下,傅子淵終於明白了秦宴的意思,他在提醒自己,坎伯身後一定是一條大的利益鏈。

殺雞儆猴,這十幾個大公當中,肯定有害怕的,而如果按之前的計劃,他抓住坎伯,如果他咬死不鬆口,那說不定線索就斷了。

可是現在,秦宴出麵指證,他隻要秉公辦理,那麽其他的大公見到,自然有膽小怕事的人,將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

想通了這一點,傅子淵淡淡抿唇,隨後望向坎伯,“坎伯,這件事情,你來說,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