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東西精的很,晚上讓他侄女一直盯著我,好不容易我瞅機會溜出來,發現有慘叫聲,緊跟著就有幾個保鏢過來把我攔住了。”
“知道是什麽人嗎?”
傅子淵將煙在手裏輕輕彈了彈,秦宴搖了搖頭,“根本看不到,他人就趕過來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應該對他來說很重要。
他一聽到手下匯報,馬上就讓麗莎招待我了,後麵,他一直跟著我回去,套我的話。
我按你的說的,全都告訴他了,估計他最近幾天就會有所動作了。”
“嗯,最近你繼續和他周旋,馬上狩獵節來了,如果我是他的話,一定會選在這一天動手。”
聽著傅子淵篤定的語氣,秦宴嘖了聲,“果然還是你,不過話又說回來,那麽多人,你為什麽單單隻懷疑他呢?”
“因為他太積極了,一個人太積極,要麽就是想要立功,要麽就是想要掩蓋。
他身為十二大公之首,過完狩獵節後,就要退位了,本身就已經功德圓滿,犯不著多此一舉。
除非這件事情,是他做的,他才會這麽急切地想要抓在手裏,為的是擔心我查出來真相。”
“你說的沒錯,換成是我,如果與我無關,我一定不會多此一舉,所以你才會想要讓我故意在宴會上和你翻臉,然後逼他露出馬腳,對嗎?”
“不錯,他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因為你是幹爹派來的,他如果想將一切都栽贓到我的身上,就一定會利用你當證人,借你的手除掉我。
狩獵節是個很好的機會,那天所有的人都會聚集在一起,那個時候,他以大公的身份將調查結果公布,再加上你在場作證,他就能演一出好戲。
而他也想到了,就算幹爹護我,不會殺了我,但也不會再將斐國交給我了。
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讓他選中的人接替我,斐國從此便成為他的了。”
聽著傅子淵所有的分析,秦宴眼睛已經瞪的能看見瞳孔的內芯了。
“好家夥,我現在總算知道,幹爹為什麽把斐國交給你了,就衝你這一百八十個心眼子,那幫人的小伎倆,在你眼裏就是小兒科,我好奇的是,你準備怎麽做?”
“其人之道。”
他說完,唇角勾出一抹陰沉的弧度,將手裏的煙掐滅,隨後站起身。
“哎,你去哪?”
秦宴見他要走,連忙開口,而這時,慕容謙已經將衣服拿了過來,傅子淵伸出手拿過,朝著他丟過去。
“去洗眼睛。”
說完,朝著樓上走去,秦宴將他丟過來的衣服往身上一擔,故意抖了兩下胸前的腱子肉。
“你這是嫉妒。”
“慕容,把他給我帶下去。”
扔下這句話,慕容謙幹咳了一聲,走到秦宴麵前,“二少,晚上天涼,您還是把衣服穿上吧,著涼就不好了。”
“難道你也覺得我身材不好?”
秦宴自戀的看向自己,伸出手捏了捏,“我都要愛上我自己了。”
慕容:“……”
救命啊,能不能讓他也去洗洗眼睛?
……
樓上,傅子淵看著手機,江黎仍然沒有給他發來任何的消息。
打開她的號碼,撥過去,依舊是關機的提醒。
將手機扔到一旁,傅子淵坐在椅子上,又點起一根煙,正在這時,桌上的手機傳來了響起。
他拿起,是唐沫打來的,於是馬上接通,“說。”
“傅先生,我已經查到江小姐繼父和母親被綁架的案子,但那個綁匪已經下落不明了,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當鋪。”
“那江黎呢?她現在人呢?”
聽到傅子淵冷沉的語氣,唐沫頓了頓,“江小姐今天已經離開F國回了炎城,但是我派的人跟到機場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她出來。
而根據F國那邊機場的監控,她是和三個男人一起離開的,而其中一個證實是施琅。
而且據查到的消息,江小姐母親出事最近這段時間,都是施琅在幫她處理後續的事情。”
“哢嚓。”
隨著唐沫話音落下,傅子淵的指骨關節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起,他的呼吸也跟著加重了幾分。
“他們現在人在哪裏?”
“我現在正在查,但是很奇怪,似乎有人刻意掩蓋了他們的行蹤。”
“刻意掩蓋?”
傅子淵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給我繼續查,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將他們找到!”
當電話掛斷,傅子淵周身都籠罩在低氣壓中,腦海裏全是唐沫所說的話。
江黎和施琅在一起。
他明明警告過她,不要和施琅再見麵,可是他們不光見麵了,而且施琅還一直在她的身邊。
她明明給了她唐沫的電話,讓她有事打那個電話,可是她卻找了施琅。
一想到這裏,傅子淵整個人都像是被什麽點燃了。
“砰!”
麵前桌子上的煙灰缸被用力拿起,砸向了房間裏的電視機。
巨大的響聲傳來,門也在同一時間被推開,慕容謙看見眼前的一幕,頓時站在了原地。
“滾出去!”
傅子淵盛怒的開口,隻見慕容謙卻仍然站在原地,“傅,傅先生,唐浩剛才打來電話,說盯著坎府的人,看見他們將一個人裝進了車裏,往島邊開去了,現在他已經帶人跟過去了。”
聽到慕容謙的匯報,傅子淵閉了閉眼睛,頃刻間斂起心神,“知道了,你讓唐浩小心行事,不要被發現,救出人後,帶去斐獄。”
“是,我這就去。”
慕容謙連忙關上門離開,當房間再一次安靜下來,傅子淵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空,眼睛如同墨水渲染開來。
……
盛都,某處私人別苑。
“施少,這裏安全嗎?”
江謹權一走進屋子,就四下看了圈,隨後目光轉向隨後跟進來的施琅。
“你放心,這裏不屬於我的產業下麵,就算傅子墨要查,也查不到這裏。”
施琅說完,看向江黎,趕了一天車的她,臉上有幾分疲憊。
“江黎,樓上房間都已經打掃好了,你上去睡會吧。”
“嗯,我沒事,阿琅,為什麽我們要來盛都?”
聽到江黎的話,施琅看向安亦笙,“是安先生說的,他說炎城是傅家的勢力範圍,一旦有什麽安排,都逃不掉他們的眼線。
等我們先在盛都待段時間,他們放鬆了警惕,再悄悄折返回去,會更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