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做事很穩妥,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回去,等他們的消息吧。”

江謹權拍了拍江黎的手,隨後轉身,再一次看了眼那塊白色的墓碑,用力閉了閉眼睛,收回目光,朝著停車的地方走去。

整整一天,江黎都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施琅和安亦笙從離開後就沒有了任何的消息。

隨著時間漸漸傍晚,她看著在廚房裏做晚飯的父親,朝他走了過去。

“爸,已經整整一天了,他們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我們報警吧。”

聽到江黎的話,江謹權將鍋鏟放下,“你先別急,他們可能正在辦事,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報警,說不定會幹擾到他們。”

“可是……。”

“好了,先吃飯吧,等吃完,如果他們還沒回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江謹權打斷了江黎,將兩碗麵鋪著澆頭的麵端了出來,而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停車的聲音。

“好像有車。”

江黎連忙跑向門口,剛將門打開,就見到安亦笙扶著施琅走了進來,而他垂著頭,臉色透著幾分蒼白。

“他怎麽了?”

江黎伸出手,幫著安亦笙一起扶著施琅往屋裏進,這時才注意到,他的手捂在腰側,手指上沾著血跡。

“我們找到那個綁匪,結果抓他的時候,施先生不小心被他用刀刺了下,傷口我已經看過了,不算深,你別擔心。”

安亦笙簡短的說完,隨後就朝著放藥箱的地方走去,不多會,就拿著藥箱走了過來。

“江小姐,你幫我把他的衣服脫一下。”

“哦,好。”

江黎小心將施琅的外套給脫下來,緊跟著就看見他腹側的傷口,血跡掩蓋的創麵,隻看見一片豔紅。

“江,黎。”

正在這時,施琅的口中發出低囈聲,江黎連忙抓住他的手,“我在這,你別亂動,安先生要給你包紮傷口。”

聽到她的聲音,施琅輕輕點了點頭,安亦笙見狀,將消毒酒精噴灑在傷口上,隨後替他將創麵清洗幹淨。

當血跡被清除,這時江黎才看見,傷口的大小和位置,果然和安亦笙說的那樣,傷口不是很深。

“人我們抓到了。”

安亦笙邊替施琅包紮邊將結果說了出來,站在一旁的江謹權聽到後,馬上開口。

“那現在人在哪裏?他們供出來是誰指使的了嗎?”

“我把他們關在郊外的地窖裏了,當時施先生受了傷,我們沒來得及審問,晚點天黑了,我再過去審。”

他簡單交待了下,將固定傷口的敷料給貼好,隨後站起身看向江黎。

“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但是他之前可能受過傷,身體沒有完全複原,晚上可能會發燒。”

“那需要送去醫院嗎?”

江黎擔心的開口,安亦笙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用,而且這邊受傷進到醫院,是要報警的,到時候警察一追問,可能會影響到我們調查黎伯母他們的事情。”

“我,沒事,江黎,不要緊。”

聽到他們的話,施琅開了口,掙紮著想要從沙發上起身,卻被江黎按了下去。

“你別亂動了,我去給你找件幹淨的衣服,待會你就好好休息。”

“不行,我還要去審那個綁匪。”

他搖頭,試圖再嚐試起來,可是一用力,腹部就疼的厲害,讓他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

“審問的事情,還是我去吧,那個地窖很久沒人用了,裏麵有很多的細菌,你現在身上有傷,會感染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黎這時開了口,安亦笙看了看她,“你還是留在這裏照顧施先生吧,審問那種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看到為好。”

“可是……。”

“小黎,聽安先生的吧,你好好照顧阿琅,待會我和安先生一起去。”

江謹權此時開口打斷了江黎,“正好,我也想知道那個綁匪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見江謹權這樣說,江黎隻得答應,“那好吧,爸,你到時候千萬不要衝動,我們隻要找到這件事情的主使,至於其它的,交給警察就好,可以嗎?”

擔心父親會一時衝動,江黎再三叮囑,得到了江謹權的承諾後,她這才稍稍放心。

簡單的吃完飯後,江謹權和安亦笙就出發了,而江黎將施琅扶到臥室,守在他身邊看著他。

“江黎,我現在挺開心的。”

正在這時,施琅衝她開口,躺在**的他,臉色比之前好了幾分,燈光的映襯下,英俊的五官,透著幾分朦朧的美感。

“都被捅傷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她將削好的蘋果塊遞到他麵前,“當時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那麽不小心。”

他接過蘋果,放進口中,“當時我看見那個綁匪想要逃走,一時沒注意,急著把他揪回來,沒想到他手裏還有刀。

不過還好,這人被抓到了,我這點傷也算是值得了,況且,我這算是因禍得福了。”

“嗯?什麽因禍得福?”

江黎不解而出,卻見施琅彎起眉眼,“這福就是能讓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守在床邊給我削蘋果吃,看著我啊。

早知道有這種待遇,當時我真該讓那家夥多捅幾刀,這樣你就能多陪著我了。”

“我看你那綁匪大概是捅錯位置了,捅的應該是你的腦子。”

江黎被施琅的話,都弄的無語了,哪有好好的人,會有這種想法。

這次是僥幸被捅了一刀,這要多捅幾刀,說不定命都沒了。

“懶得理你了,你吃完蘋果趕緊休息,也不知道爸他們待會能不能問出來幕後主使。”

江黎將蘋果片成片,放在盤子裏,遞到施琅麵前。

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施琅撐住身體,想要坐起來,被江黎看見,連忙開口。

“你又亂動什麽?又想傷口裂開嗎?”

“我這總躺著難受,你扶我坐一小會。”

拗不過他,江黎隻得給他拿了幾個枕頭墊在身後,“現在好點了嗎?”

“嗯,挺舒服的,對了,白天在墓地的時候,我有問過你,安亦笙是不是和江伯父很熟,你當時和我說,他是你雇來的私家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