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的話,讓傅子墨幾乎快要控製不住,恨不得立馬打死姓施的這小子。

“施琅,靠一個女人保護,我如果是你,不如死了算了。”

他說完這句話,將手裏的槍往桌子上用力一摔,陰沉的臉上,看向江黎的目光裏充斥著濃濃的失望。

“江黎,你就這麽舍不得看他死嗎?你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什麽?”

傅子墨的話,讓江黎垂下眸,而正在這時,施琅在一旁開了口,“傅子墨,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江黎。

你根本不在乎她,卻還要霸占她利用她,你敢說你昨晚沒和姓溫的那個女人在一起?你敢說你沒做那些事情?”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馬上弄死你!”

他突然間開口,幾步衝到了施琅的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手指的力度,恨不得將他給按死。

“夠了!傅子墨,你放開手!”

江黎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伸出手去撲打著他,傅子墨看著她竟然為了另一個男人對他這樣,原本壓抑的怒氣頃刻間噴薄而出。

他用力一推,連同著施琅和江黎兩個人,都被他的力道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沒事吧?”

待兩個人站穩,施琅馬上扶住江黎,滿眼擔心的看了眼她的腹部。

察覺到他的眼神,江黎連忙搖了搖頭,“我沒事,你的腿怎麽樣了?”

“隻是被子彈擦傷了,不要緊,你快點走。”

他用力推了下,想要將江黎給推出門去,但還是遲了一步,傅子墨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

看見他扶著江黎的胳膊,眼瞳瞬間泛起了赤色,攥緊拳頭,就給了他重重的一拳。

這一拳頭結結實實落在他的臉上,擔心會傷到江黎,施琅咬緊牙關,硬生生挨下了他另一拳頭,趁勢將江黎給推了出去,猛地將門給關上。

“施琅,你快開門!”

被關在門外的江黎,聽到裏麵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和有人倒在地上的聲音,急的叫出聲,可是根本沒有人應她。

她四下望過去,看見到不遠,有扇窗戶是開著的,連忙就朝著那邊跑去。

“你們別打了!”

當她一衝到窗邊,朝裏麵望過去,就看見傅子墨將施琅壓在地上,拳頭毫不留情的猛擊在他的頭上,身上。

而施琅,緊緊護住頭,任憑著他的拳打腳踢,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機會。

看見這一幕,江黎整個人都急瘋了,正在這時,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台下的吧台上,上麵放著的水果刀,讓她立馬伸出手。

“傅子墨!你給我停下!”

突然間,江黎幾乎是撕破的聲音透了進來,正在掄拳的男人猛地一頓,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

當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突然間愣住了,隨即從地上站起來,朝著窗口走去。

“你不要過來,傅子墨,你放了施琅,否則今天我就死在你麵前!”

江黎再次開口,手上拿著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處,因為用力,上麵已經能看見輕微的血痕。

“江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把刀給我放下!”

他說著這句話,語氣裏透著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慌亂,江黎望著他,他的手上,還有著打施琅時留下的血跡,看上去那麽猙獰恐怖。

“傅子墨,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你放施琅走,否則我今天就和他一起死在這裏。”

江黎每說一個字,就如同在傅子墨的心髒上捅上一刀,他緊緊攥著拳頭,眼底的腥紅,幾乎毀天滅地。

“你要為了他,威脅我?”

“我不是在威脅你,我隻是不想看著你們出事,殺人也是要償命的。”

江黎沙啞著說完,目光轉向地上的施琅,此時他躺在地上,看不出到底傷成什麽樣了。

“江黎,就算你們今天走了,你應該明白,我隨時可以要了他的命,你又能救得了他幾次?”

傅子墨再一次的警告,讓江黎淒淒地笑了下,絕美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堅定。

“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今天一定要帶他走,要麽我死在你麵前,你再打死他,要麽你就放過他。”

看著江黎臉上的堅持,傅子墨眼底充斥著陰霾,而這時,他的目光瞥向江黎身後,唐沫此時正準備悄悄靠近她。

“好,我放他走,但你,必須留下。”

突然,傅子墨開口,衝著唐沫使了個眼色,“你把刀放下,乖乖到我身邊來,我讓他走。”

聽到他這樣說,江黎猶豫了下,手裏握著的刀,仍然沒有鬆開。

“怎麽?不相信我?江黎,你以為憑你手裏那把水果刀,就真能想死就死了?”

他的話,讓江黎眉頭一皺,隨後立馬反應過來,剛一轉身,手裏的刀已經被唐沫奪了過去。

“傅子墨,你混蛋!”

被奪去刀的江黎,頓時惱羞成怒,剛罵完,頸後就被重重的挨了一下,整個人立馬一癱,被唐沫扶住。

“把她帶去車裏。”

傅子墨開口,唐沫馬上將江黎扶著朝車子走去,當她們離開,他轉身,走到施琅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那張布滿血汙的臉。

“今天你這條命是江黎撿回來的,以後我不希望看見你再出現在她麵前,還有你如果不想施家從此不得安寧,就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

說完這句話,傅子墨抬腳準備離開,卻在這時,施琅一隻手猛地抓住他的褲腿,微弱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裏傳來。

“傅子墨,你放過江黎吧,否則你會後悔的。”

“她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

用力一抽,傅子墨打開門,當他來到車前的時候,唐沫將車門打開,“傅先生。”

“你剛才下手重了,傷到她了,知道嗎?”

聽到他低冷的語氣,唐沫馬上低下頭,“明白,傅先生,回去我就領罰。”

當車駛出酒莊後,施琅從地上蹣跚爬起,用力吐了口嘴巴裏的血,眼神冷冷地拿出手機,撥打出電話。

“我按你說的做了,江黎現在被他帶走了,我警告你,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我們之間的交易就一筆勾銷,就算你是她親生父親,我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