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的警告,落進施琅耳朵裏,他神情一僵,隨後默默伸出手,挺直著胳膊,抱了抱江黎。
而正在這時,哢的一聲,剛才那一幕被人快速拍了下來。
江黎鬆開手的瞬間,施琅悻悻然看向她,“一起切蛋糕。”
眼底帶著“給點麵子”的乞求,江黎唇角一彎,“好啊,一起切。”
隨著蛋糕被切開分完,所有人四下散開,開始玩鬧起來,江黎看著已經駛離碼頭的遊艇,端了一杯酒,坐在甲板上。
而此時的施琅,坐在離她不遠處,看著她被風吹動的長發,美的驚心動魄,沒忍住,拿著手機給她的側顏拍了一張。
隨後加了些朦朧的濾鏡,隨後發到了自己的朋友圈。
……
而此時,從機場高速疾馳的車上,傅子墨有些煩躁的看著手機。
從昨晚他看見江黎發的朋友圈後,就開始心緒躁亂,但身為男人的驕傲,他沒再主動打電話給江黎。
下飛機後,就不停的刷著朋友圈,想要知道這女人現在在做什麽。
卻在這時,一條朋友圈彈了出來,刺入他眼眸的刹那,他的手指瞬間捏緊了手機。
這個側顏,即使用了濾鏡處理,仍然能一眼認出來,不是江黎那個女人,還能是誰?
“傅先生,溫小姐的車已經將她接到了別墅,負責照顧她的醫生24小時會守在那裏。”
正在這時,慕容謙開了口,傅子墨聽到後,滿臉冷沉。
“給我準備船,我要出海。”
“啊?傅先生,您現在要出海?”
慕容謙驚了,脫口而出的瞬間,就看見傅子墨冷冷的看向他。
“對,海釣,馬上備船。”
當傅子墨駛到碼頭的時候,他已經查到了江黎現在的方位,上了遊艇之後,沒讓人跟著,直接駛了過去。
而此時,正在遊艇上喝著酒的江黎,看著從甲板上跳入海裏不停嬉鬧的男男女女,滿臉寫滿了無聊。
“江黎,一起下來玩玩?”
施琅端著酒走到她麵前,被江黎警告過之後,他還是有點發怵的,雖然這段時間,看上去在招呼那些朋友,其實目光一直是在她這邊的。
“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完了,什麽時候我能回去?”
“現在才八點不到,夜生活剛開始啊,江黎,陪我到12點,我就讓你回去。”
施琅的話,讓江黎將手裏的酒一飲而下,“好,說到做到。”
話音落下,突然間外麵傳來了驚叫聲,兩個人的目光望了過去,隻見那些原本在水裏玩的人全都驚叫著往一旁遊去。
“他們怎麽了?不會是海裏有鯊魚吧?”
江黎話還沒說完,隻聽見一聲重重的撞擊聲傳來,遊艇被撞的一晃。
“我去看看。”
施琅站起來,朝著甲板前端走去,江黎也連忙將酒杯放下,跟了過去。
當兩個人走到前甲板的時候,隻見那些跳下水玩的人全都爬了上來,而在他們遊艇的前麵,另一艘遊艇前端的護欄,已經被撞彎了。
“我去!你眼瞎啊?”
施琅走過去,衝著對麵罵了過去,當那邊駕駛艙被打開,身著黑色襯衫長褲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英俊耀眼的臉龐忽明忽暗,眼角染著沉意,唇角噙著冷色,在夜幕下顯得既邪又嗜。
隻見他垂下的指縫間,一根點了半截的煙,猩紅的顏色,帶著些許驚心。
江黎見到眼前的人,神情在一瞬間被定住了,怔怔地望著他,直到施琅疑惑的聲音透進她的耳膜。
“表哥?”
這聲表哥不亞於一枚炸彈,江黎大腦已然空白,施琅和傅子墨,竟然是表兄弟,這世界是不是太魔幻了。
“阿琅?原來是你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的興致了?”
傅子墨淡淡開口,目光掃向施琅身邊的江黎,隻一瞬間,就將目光給收了回去。
施琅聽到傅子墨的話,有點疑惑的看向他,“表哥,你怎麽會在這的?”
“正好今天閑著沒事,出來海釣,太久沒開船了,手生,你這遊艇所有的損壞,算我的。”
海釣?
江黎咬了咬腮肉,這話聽起來,咋這麽不信呢?
這連人帶船撞過來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巧合,反倒像是來“抓奸”的啊。
“表哥,你這話就見外了,這點小事,交給保險公司就行了,對了,你剛才沒傷到吧?”
“沒有,這位是……。”
當傅子墨將目光看向江黎的時候,她定了定神,主動打起招呼。
“你好。”
聽到這兩個陌生疏離的字,傅子墨心口裏的燥意更深,垂在身側的手,指關節微微收緊。
“她是我朋友江黎,不過以後可能會是你表弟妹。”
施琅的話,讓江黎都沒反應過來,當冷嗖嗖的戾光透過來時,傅子墨漆黑的眸子,就像是黑暗中的毒蛇,不斷朝著江黎噴灑著毒液。
讓她頭皮不自覺的麻了起來,而正在這時,傅子墨意味不明的聲音再次傳來。
“表弟妹?嗬嗬,我勸你還是先了解清楚再做決定,有時候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這句話來者不善,施琅聽到後,眉頭馬上擰起,“表哥,我的事情我爸媽都管不著,就不勞你操心了。
江黎是什麽樣的女人,我比誰都清楚,今天是她生日,我就不招待你了,你請便。”
施琅的話,讓傅子墨眼神更沉,他深深的看了眼江黎,隨後唇角一勾,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進船艙,不多會,就將船駛離了出去。
“我表哥這個人就是這樣,你別在意他的話,他自己一身白毛,還說別人妖怪。
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就是朵白蓮花,裝瞎看不見,我看到那女人就想吐。”
從施琅嘴巴裏聽到那個女人,江黎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麽感覺。
默默的抿了抿唇,卻在這時,手機傳來響聲。
她看了眼施琅,“我沒事,你先去看看你那些朋友怎麽樣了。”
當施琅離開,江黎拿出手機,見到是傅子墨打來的,深深吸了口氣,將電話接通,他冷沉的聲音透過手機。
“想離婚的話,就到碼頭停車場來,我給你一個小時。”
威脅意味十分濃烈的話,甚至沒等江黎回應,電話就被掛斷了。
她看著屏幕,心裏十分清楚,如果不去,她和他的關係,可能會陷入到無休止的膠著當中了。
想到這裏,江黎咬了咬牙,這裏離岸邊不是很遠,找施琅送她回去,可能又要生出許多事端來。
望向不遠處正在安撫他那些朋友的施琅,江黎將頭發給綁了起來,走到甲板上,趁著沒人注意,一下子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