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江黎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雙手摟在她的腰間,心下一緊,猛地看過去,當她看清抱著自己的人時,幾乎是想也沒想,一腳就踹了上去。

巨大的落地聲傳來,施琅猛地從地上跳起來,疼痛讓他的表情顯得有幾分滑稽可笑。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上坐在**忍不住抿嘴的江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吼而出。

“江黎!你踹我!”

“我沒把你的手剁掉,已經是放你一馬了。”

江黎瞥了他一眼,隨後從**下來,拿起一旁的外套,“我今天就要出院,你和醫生說一下。”

“不行,你得再做次檢查之後才行,誰知道你出去之後,會不會待會又暈過去了。”

施琅一邊揉著臀一邊走到江黎麵前,睡的有些淩亂的頭發下麵,眼底有些血絲,看上去像是沒有睡好。

“那就現在檢查。”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江黎想了想,還是妥協了,隨後望向施琅,“你眼睛都是紅血絲,不要再陪著我了,趕緊回去睡一覺吧。”

“嘖,你還知道心疼我啊?”

一聽到這話,施琅將手放開,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睡覺有多不老實,我好幾次都被你差點踹到地上去了。”

“你活該,誰讓你睡我**的。”

想到昨晚自己是被施琅抱著睡的,江黎就渾身不自在,轉身朝著洗漱間走去。

被摔的屁股生疼的男人一見,也顧不得疼了,跟在她身後,直到站在洗漱間門口,看見江黎猛地將門給帶上,將他擋在門口。

“江黎,你昨晚是不是給我蓋被子了?”

聽到外麵施琅的話,江黎額頭突突了兩下,昨晚她真是不該一時心軟,看他忙了一整天,累成那樣,怕他感冒了,就給他順手蓋了半邊被子。

“你心裏是有我的,別不承認了。”

外麵又傳來讓她頭疼的聲音,她拳頭又捏了捏,沒理他,拿起一旁的牙刷。

“江黎,我們都睡在一張**了,你難道是不好意思了?”

“施琅!你給我閉嘴!”

終於忍無可忍的江黎,一把將門打開,杏眼狠狠瞪向他,“你如果再亂說,我就把你嘴巴給縫上,讓你說不出話來!”

“成,我不說,我不是擔心你一個人在裏麵麽。”

看見她氣色好了很多,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漂亮的發夾,遞到她麵前。

“給你的,趕緊把頭發紮起來吧,跟個女鬼似的。”

看著他手裏的發夾,江黎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頭發就已經被撩起,盤在了腦後,隨後,那發夾就將她的頭發給固定住了。

“這樣總算看上去像個人了,行了,我去給你安排檢查的事情,對了,待會有人過來送早飯,你記得吃。”

大概是怕江黎把發夾給扔他頭上,施琅交待完這句之後,連忙走了出去。

江黎怔愣了一會,這才將頭發上的夾子給取了下來,當她看見上麵被鑽石鑲嵌出來的造型時,又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發夾上的圖案是她的英文名,顯然這枚鑽石發夾是特意為她訂做的。

如此貴重的禮物和這份她根本沒辦法接受的感情,真是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施琅的動作很快,吃完東西,沒花多少時間,檢查結果就出來了,在醫生叮囑了幾句之後,江黎出了院。

當施琅將她送到家,一進門,她就看見江謹權坐在客廳裏麵,看見他們,主動站起來打了個招呼。

“小黎,你身體怎麽樣了?怎麽沒多觀察兩天?”

聽到他的話,江黎連忙走到他麵前,左右看了看,眼中露出疑惑。

“爸,您別擔心,我沒有什麽,對了,媽咪呢?怎麽家裏就你一個人?”

“你喬叔叔的藝術品公司,來了個大客戶,說要買你媽咪的幾幅畫,他們去見那個客戶了。”

說完,看向跟他一起進來的施琅,“施少,謝謝你照顧我家小黎了。”

“施叔叔,您別客氣,都是一家人,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施琅邊說邊將眼底的一抹暗色給隱去,主動走到江謹權的麵前,說完這些話,故意伸出手攬住江黎的肩膀。

江黎直接將他的手甩開,瞪了他一眼,“在我爸麵前,你別亂說,誰和你是一家人,行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和爸還有事情要說。”

見江黎一點不留情麵的下了逐客令,施琅一臉無奈,隻得妥協地擺了擺手。

“行行,我走,呐,這是醫生給你開的安胎藥,你記得按照服藥……”

“你說什麽?安胎藥?小黎,這是怎麽回事?這個孩子是怎麽回事?施少,你和我家小黎……”

沒等施琅說完,隻見江謹權情緒激動的開口,江黎一聽,心裏一緊。

關於她懷孕的事情,她還沒想好怎麽和父親說,可是沒想到,竟然被施琅給說出來了。

“爸,您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樣?好,我明白了,是不是他們家不接受你離過婚?”

江謹權故意將目光轉向施琅,言語之中透著壓迫感,伸出手一下子拉住了他的衣服。

“施少,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才將小黎托付給你照顧,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這樣始亂終棄的人。

你既然在意她離過婚,又為什麽要讓她懷上你的孩子?難道你想讓這個孩子成為私生子,讓我的女兒做單親媽媽被別人恥笑嗎?”

看著江謹權誤會了,江黎有些著急,連忙拉住父親的胳膊,“爸,這孩子不是施琅的,您快放開他。”

“不是他的?那你說,這孩子是誰的?你和傅子墨早就離了婚,這段時間,除了這個姓施的,難道還有別的男人?你怎麽能這麽不自愛,小黎啊,你讓爸爸真的很痛心啊!”

說著話,江謹權的眼眶因為激動,已經泛起了赤紅色,江黎看著父親,根本沒辦法去解釋。

她如果承認這個孩子是傅子墨的,那依父親的性格,隻怕會馬上拖著她去醫院打掉這個孩子。

如果說是別人的,那他一定會讓自己把那個人帶到他麵前,按著對方的腦袋逼他們馬上結婚的。

正在兩難之時,被江謹權一直揪著的施琅突然間開了口,“江伯父,這孩子是我的,您放心,我一定會負責的,我保證會堂堂正正將江黎娶進門,不會讓任何人看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