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的後背上傳來溫度,傅子墨將手緩緩放下,正準備轉身,悶悶地帶著點鼻音的聲音從後而來。

“不要動,讓我抱一會。”

她的聲音,讓他停了下來,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那裏,時間靜止,仿佛進入到了虛無的空間。

“我晚上在陽台看見你的車了,所以跑下來了。”

過了一會,江黎柔柔的開口,像是表白般的細語,“我跑下來的時候,你的車已經不在了,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那你為什麽沒馬上走?”

傅子墨眼眸垂下,英俊的容顏上,掩蓋不了的一絲欣喜。

“我忘記走了。”

江黎老實回答,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對著心上人時的反應,“當時我一直在想,為什麽自己會看錯,會認為是你來了。”

“那看到我之後呢?”

傅子墨鬆開她的手,轉身,低眸看向她,伸出的手,將她自然而然地圈住。

她纖細腰身的手感,燙的他全身發熱。

“有點不敢相信了。”

江黎苦澀的說完,抬起頭,望著男人深邃的雙眼,裏麵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的樣子。

“為什麽不敢相信?”

他低下頭,唇順著她長而卷翹的睫毛掃過,癢癢的感覺,像是一種逗弄,讓江黎的耳垂瞬間紅的滴血。

“因為你說不要找你,不要聯係你。”

她有些可憐的模樣,讓傅子墨心都疼了,抱著她的手收了點力,“什麽時候你變的這麽聽話了?”

她被抱的下意識往他懷裏近了一步,手自然而然扶住了他的腰,“你說事情結束了會來找我,今晚你來了,是因為事情解決了嗎?”

“沒有。”

他薄唇輕啟,“本來沒打算見你,隻是路過,順便抽根煙,你就跑下來了,你說你,大晚上的,不怕被人給綁了?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淩厲,江黎低下頭,沒再說話,看著她這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傅子墨心又軟的一塌糊塗。

“又沒有罵你,弄的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你是擔心我被人再綁走,所以才出來見我的嗎?如果我晚上沒出來,你是不是沒打算見我?”

“是。”

他說出的這個字,像是針,瞬間紮了下江黎的心,還沒等她從失落中緩過來,男人低磁的聲音又透了過來。

“但我會趁你睡著的時候,翻你的陽台進去,在你醒之前,再離開。”

江黎猛地抬頭,這男人臉上認真的表情,讓她無言以對,怎麽會有人將非法侵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的。

“那我要是發現你了呢?”

“發現又怎麽樣?難道你會報警嗎?”

他答的厚顏無恥,“你看見我的車,都急不可耐想見到我,如果在你的**看見我,還不得馬上把我撲了?”

“你,我哪有你說的這麽饑.渴?”

江黎臉紅的燥意難耐,她現在可是孕婦,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拿肚子裏的孩子開玩笑的啊。

“那難說啊,你可別忘了上次在沙灘上,你差點就把我給撲倒了,多虧我定力好,才沒讓你得逞。”

不知道是不是傅子墨故意這樣說的,江黎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被他的幾句話,弄的瞬間哭笑不得。

“我懶得理你了,你不去寫小說真的浪費你自戀的天賦了,不是說做飯給我吃嗎?我餓了。”

“哪裏餓?”

他故意上半身傾過去,唇咬了咬她的耳垂:“胃還是……?”

後麵嘎然而止的話,讓江黎猛地抬眉,狠狠瞪向他,“我看饑.渴的那個是你吧?”

“沒錯啊,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見到穿睡衣進入我家的女人,當然會有本能的反應,不過呢……。”

傅子墨挑起眼梢,故意上下打量了下江黎,“我對穿中老年睡衣的女人沒什麽興趣。”

他的話,讓江黎頓時低下頭朝自己看過去,純棉布的長袖長褲款式,看上去確實十分保守。

因為和母親、喬叔叔他們住在一起,所以江黎在家裏穿的都很嚴謹,當然和在公寓裏穿的睡衣有差異。

但這再怎麽樣,也不能和他口中的中老年睡衣劃為一類吧?

看著江黎一副不認同的樣子,傅子墨唇角彎出弧度,伸出手故意將她的睡衣紐扣給解開兩顆,將精致的鎖骨露出的更徹底些。

“你幹什麽?”

江黎猛的抬頭,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她鎖骨的位置,仍然戴著的銀鏈,讓他的眼中柔光浮動。

“這條項鏈沒再摘下來過?”

他開口,江黎咬了咬唇,“你不是不讓摘嗎?”

“嗬,那你就是動過摘下來的念頭?”

男人神色一冷,低沉的嗓音而出,江黎白了他一眼,“洗澡的時候想摘的。”

“洗澡也不許摘下來,誰知道你下次會不會在浴缸裏被淹死了,我說了,戴著這個,你會長命百歲。”

江黎:……

她什麽時候在浴缸裏被淹死了?

“怎麽?你忘了?上次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就在浴缸裏被淹死了,你說你怎麽這麽笨……”

“對,你不提這件事情,我還差點忘了,傅子墨,你是不是變態?”

江黎打斷他,傅子墨冷眸一眯,“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不是變態?在我家裏裝了幾十個攝像頭,難怪上次會那麽及時趕去救我,連我的浴室你都裝攝像頭,你還說你不是變態?”

看見江黎又像隻小獸一樣呲起牙,傅子墨自知理虧,辯也不辯解,轉過身。

“怎麽不說話了?你不是挺能說嗎?怎麽不說你為什麽要在我家裝那麽多攝像頭?”

江黎繼續開口,對著男人的後背,卻見他根本不搭理,於是繞到了水池台的前麵,隔著料理台,看著他將菜一片片衝洗幹淨。

“傅子唔……。”

就在江黎還要繼續說的時候,男人卻手臂一撐,上半身傾了過來,長臂一帶,將她幾乎是以托抱的姿勢,攬到了麵前。

唇重重地壓上,男人的氣息一瞬間霸道湧入,將她的所有聲音堵在了喉嚨裏。

江黎被他這樣托抱著,動彈不得,漸漸地,呼吸變的急促起來。

而男人似乎沒打算放過她,而是用了更大的力道,猛地將她從對麵直接摟抱到了料理台上,屈著身體承接著他如狂風驟雨般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