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
餐桌上,溫宜含情脈脈地看著傅子墨,將手裏的紅酒杯舉起,“子墨,你嚐嚐看,我做的牛排好不好吃。”
聽到她的話,傅子墨望著盤子裏的牛排,腦海裏就像是有魔音回**,全是電話裏麵施琅的聲音。
“哢吱~。”
盤子傳來用力劃拉的聲音,刺耳極了,溫宜一見,連忙將酒杯放下。
“子墨,是不是不好吃啊?那我重新再去給你做一份。”
“不用了,我沒胃口。”
他突然放下刀叉,徑自站起,“我想起我還有點事情,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他不顧溫宜怔詫的眼神,拿過一旁的餐巾擦了擦手,扔在桌上,就朝外麵走了出去。
“哎,子墨,子墨,你……。”
沒等她說完,傅子墨已經走了出去,短短時間,外麵便響起車疾馳而出的聲音。
看著這一幕,溫宜咬緊唇,用力拍了下桌子,隨後目光落在桌上的牛排上。
被切碎的牛排,仿佛在嘲笑著她,氣的她一把揮開。
隨著盤子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她拿出手機撥打出電話,當電話接通,她委屈的開口。
“他還是對我這樣,不是說沒問題嗎?怎麽會這樣?”
當她的話音落下,裏麵傳來幾聲咳嗽聲,隨後氣息不均的聲音透了過來。
“你不要心急,藥劑還在試驗階段,總要有個過程,記住,我們的目的是什麽,欲速則不達,女兒,你要忍耐,你想要的,我一定會給你。”
……
車一路疾馳,一個小時後,當傅子墨將車開到江黎家對麵的街道上,坐在車裏,他的目光望向不遠處亮燈的房子。
煙一點點在他的指尖燃燒,心髒像是被無數螞蟻啃咬,血液都像是在岩漿上滾動,沒有一刻安生下來。
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直到看見遠處的門被打開,目光落在熟悉的身影上時,他手指微動,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隻見不遠處,江黎和施琅並肩而出,她目送著他上車,甚至沒有發現他就在街道對麵,便轉身回了屋子。
手裏的煙被他狠狠揉在一起,甚至那被灼到的手指,都仿佛失去了痛感,心口傳來如同火燒般的刺痛,讓他呼吸變的既沉而深。
他望著那棟房子,直到二樓屬於她臥室的那間屋子的燈亮起,猛地推開車門,借著夜色走下去。
不多會,就來到了後院的位置,攀牆而上,轉瞬之間,便出現在了江黎臥室外麵的陽台上。
他望向房間,裏麵沒有人,而此時,臥房浴室傳來水聲,壓住眼裏的暗色,推開門,悄然進了屋子。
屋子裏淡淡的馨香,縈繞而來,就像是一隻手,赫然扶平了他一晚上的焦躁。
傅子墨伸出手,當他將浴室的門打開的時候,目光所及,隻見江黎平躺在浴缸裏。眼睛上覆蓋著眼貼,浴缸裏滿是泡沫,將她玲瓏的身線襯托的隱隱若現。
看著她戴著耳機,手機放在一旁,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進來,傅子墨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
悄然走過去,伸出手,下一秒,捏起她眼上覆蓋著的眼貼,隨著眼貼被揭開的一瞬間,江黎猛地睜開眼睛。
大概是眼貼上的保養液落進了眼睛裏,她的視線有些不太清楚,對上傅子墨的臉時,她本能的反應就是擦了下眼睛,隨後,猛然睜大。
呼吸仿佛在一瞬間停止了,江黎就那樣望著眼前的男人,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剛才,她還在想這個人,現在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想像,還是他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大概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於鎮靜,傅子墨伸出手指,沿著她的臉頰一路而下,直到落在她的頸上戴著的項鏈上。
那條刻著他名字的項鏈,垂在她的胸前,帶著她的體溫,與她瓷白的肌膚相輝映,無端透著一抹誘人。
他突然間低下頭,唇落在她泛著涼意的鎖骨處,隨後唇微張,用力咬了下去。
刺痛傳來,江黎這才像是被喚醒一般,猛然回神,伸出手,就要去推他。
“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知道我在這裏,就盡管推開我。”
仿佛是察覺到了她要做什麽,傅子墨挑起眼梢,漆黑的瞳仁裏,看不到任何的光,說出來的話,卻讓江黎的手停在了離他胸腔微毫的距離。
“真乖。”
看見她這個反應,他滿意地親了親她的唇角,伸出手,將她垂下的發絲撩到耳後。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江黎壓住聲音,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水冷的原因還是因為生氣。
“怎麽?我不能來嗎?還是說,你怕我來了,看見你和誰在一起?”
聽到他的話,江黎眼神一緊,果然,施琅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了。
“怎麽?不說話了?”
見她沉默了下來,傅子墨手撫上她的後頸,將她帶到自己麵前,額頭抵上她,用著極沉的聲音再次開口。
“就這麽迫不及待?把人都領到家裏來了?”
他的指責,讓江黎蜷縮在浴缸裏的手用力攥緊,她望向他,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冷靜。
“傅先生,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如果你不想明天傅氏的股票因此大跌,就最好現在離開。”
她的話,落進傅子墨耳中,讓他攬住她頸後的手收的更緊,同時,輕笑聲自他的鼻腔間溢出,淡淡的煙草味道也隨之氤氳在了兩個人的氣息間。
“江黎,我來,你就要報警抓我,別的男人,你就打開大門親迎親送,就這麽區別化對待,你難道不擔心我會因此很生氣嗎?”
他話音落下,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眼中滿是炙熱和戾氣,與以往吻她時截然不同,幾乎要將她的頸骨給按碎一般。
“傅~。”
頸後傳來的疼痛,讓江黎伸出手去拍打著他,濺起的水花落在傅子墨的身上,沒能讓他鬆開,反而讓他的吻更加凶狠和狂烈。
“不,要碰~我唔~。”
她拚盡全力,想要掙紮開,而傅子墨卻牢牢禁錮住她的手,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他高大的身軀將她壓進浴缸裏,身體的重量,幾乎瞬間讓她沉進了浴缸底部。
水頃刻間湧出,傅子墨抓住她亂動的手,唇密實而下,很快,就完全占據了她的所有,直到徹底分不出彼此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