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之後。
當傅子墨將所能回想起來的事情說完,司徒辰陷入到思考中,片刻,他將唐浩叫進來。
“阿浩,你將監控視頻的畫麵放出來給子墨看。”
唐浩拿出手機,調出當天在理療室的畫麵,隻見畫麵一直延續到傅子墨推開溫宜所在的理療室大門時,突然間受到了強烈的幹擾。
而與此同時,唐浩的聲音不斷在裏麵回響,可是卻沒有再接收到任何的回應,畫麵也沒有再出現過。
“子墨,你看到了嗎?你剛才和我說的所有事情,都和唐浩所拍下來的相差無幾。但唯獨,你進入理療室之後的事情,全都記不清了,而那段時間的畫麵,也同樣沒有拍到任何畫麵。
而唐浩發現聯係不上你,就帶人朝理療室衝進去,遭到了強烈的抵抗,當他們衝破那些人的防禦之後,再進去時,你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後來,唐浩找到了一條密道,直接連接著另一個街區的地下水渠,你應該就是被人從那裏帶走的。”
聽完司徒辰的話,傅子墨目光陰沉地從手機畫麵上挪開,“我失蹤了多久?”
“兩天。”
“哢擦。”
隨著司徒辰的話音落下,傅子墨手指關節傳來清脆的響聲,“兩天,你們真沒用。”
他的語氣不帶一點溫度,唐浩馬上站直身體,“傅先生,對不起,是我的失職,我願接受任何懲罰。
發現您失蹤之後,我也在同一時間,在炎城郊區的一家醫院,發現了溫宜的下落,馬上帶人將她抓了回來。
傅先生,我已經審問了她一天,但她堅持自己當時暈過去了,什麽都記不得,對您衝進理療室裏發生了什麽,她也說自己毫不知情……。”
“找不到我的下落,你們就為難一個女人嗎?”
沒等唐浩說完,傅子墨冷聲打斷他,“溫宜現在在哪裏?”
說完站起身,將貼在身上的檢查貼片給扯下來,“馬上帶我去見她。”
看見他這個舉動,司徒辰連忙阻攔,“子墨,你現在至少讓我先給你檢查完。”
“我的身體,我很清楚。”
冷冷看了司徒辰一眼,再次將目光看向唐浩,“還愣著幹什麽?帶路!”
見到傅子墨這樣,唐浩隻得將他帶到看管溫宜的地下室,一打開門,傅子墨就看見溫宜披頭散發地蜷縮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
見到她這個情形,他一腳就踹向站在一旁的唐浩,“誰讓你這麽對她的?”
重重的一腳,唐浩被踹的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而蜷縮在角落的溫宜聽到了動靜,抬起頭,望向傅子墨時,憔悴的臉上,露出驚懼。
隻見她拚命搖著頭,朝著更深的角落縮去,一邊揮著手一邊說,“子墨,我沒有,不是我幹的,真不是我幹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就見她整個人朝著地上倒下去,瞬間閉上了眼睛。
看見她這樣,一陣莫名的感覺從腦海裏蔓延而來,傅子墨幾乎想也沒想,就朝她走過去,不顧她身上的髒漬,伸出手將她抱起來。
隨著他將溫宜抱起身,他的目光再次望向唐浩,眼神冷的出奇,“從現在起,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扔下這句話,他徑直抱著已經因為驚嚇而暈厥過去的溫宜走出房間,緊隨而來的司徒辰見狀,正準備開口,傅子墨已經朝他看過去。
“馬上給她檢查,如果她有什麽,你們就別想活了。”
“子墨,你……。”
司徒辰剛開口,就被傅子墨一個眼神給鎮了回去,隻得將沒說出來的話,給生生咽下去。
隨後陪著他一起,將溫宜帶到了診療室,經過一番檢查之後,確定沒有什麽問題,這才向他開口。
“已經檢查了,沒什麽問題,隻是受到了驚嚇,子墨,你為什麽那樣對唐浩,他也是想盡快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這個溫宜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你出事失蹤,她卻安然無恙的被發現在郊區的醫院,而且你出事時,她是唯一在現場的人。”
“唐浩當時安排人給她檢查時動了手腳,她會在理療時藥效發作,我是在她昏迷之後進理療室的,她不可能知道什麽。”
傅子墨說完,司徒辰臉上劃過難以置信,“子墨,你到底是怎麽回事?現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溫宜,你竟然相信她?”
“她如果真的有份參與綁架我,又怎麽會那麽明顯出現在郊區的醫院等你們抓?難道她不知道被我查出來,就隻有死路一條嗎?
況且她都已經被嚇成這樣了,唐浩審問人的手段,你應該清楚,審了一天一夜,都審不出來,人已經被嚇成這樣了,難道你要把她逼死嗎?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從現在起,不允許任何人再為難她,還有,以後我也不希望再聽到你們懷疑她的任何話。”
當他說完這些話,轉身推開診室的門走進房間,隨後將門用力關上。
司徒辰見到他這樣,整個人都不敢相信,正要跟進去,卻被唐浩趕到及時拉住。
“司徒醫生,借一步說話。”
當司徒辰跟著唐浩來到外麵的僻靜處,看向唐浩臉色有些難看,馬上開口。
“你的傷沒事吧?”
唐浩勉強著搖了搖頭,剛才傅子墨那一腳,正好踹在他因為急著衝進理療室救他而傷到的地方。
這兩天,又一直不眠不休找傅子墨,他根本沒時間休息,這一腳,讓他的狀態很不好。
“傅先生的行為十分反常,他這樣信任溫宜,一定有問題。”
聽到唐浩這樣說,司徒辰點了點頭,“這擺明了有問題,之前子墨說溫宜很可能是那個幕後指使者的女兒。
眼下看來,子傅失蹤的這段時間,有可能就是被那個人設計了,可是他現在壓根聽不進去我們的話,也不讓我給他再詳細做檢查,唐浩,我擔心那個人會有更大的陰謀。”
“司徒醫生,越是現在這樣,我們越不能亂,既然對方還有更大的盤算,那麽我就按傅先生說的,先離開。”
“你這是什麽意思?”
唐浩的話,讓司徒辰眉頭皺了皺,“難道我們真的要放任子墨這樣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