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帶著撩人的溫度,混合著獨特的果香煙氣,在江黎的唇齒間流連。
“學會了?”
他低啞著聲線而出,眼睛往她手指上瞥了瞥,“現在喂我。”
江黎看向手指尖夾著的煙,唇微微抿住,臉因此而泛起了灼熱。
喉嚨裏噴湧出薄荷清涼的感覺,讓她因為說話而有些幹涸的嗓子潤了許多。
她微低下頭,將煙吸進口中,屏住呼吸,望向傅子墨。
男人英俊的五官,在車裏昏暗的光線裏若隱若現,唇線微微揚出弧度,透著股子說不出來的邪。
她慢慢將臉湊到他麵前,唇觸上他的刹那,明顯感覺到男人呼吸沉了幾分。
抬眸的瞬間,隻見他眼神一下子幽暗起來,下一秒反客為主,勾住她的脖頸,將她壓在副駕駛座的靠背上。
他貪婪的從她的唇齒間,攝取著帶有她味道的煙氣,如同一個上了癮的人一般,貪得無厭。
江黎的呼吸被他完全攝奪,眼睛慢慢閉起,手從虛空的狀態到柔柔地撫上他的後背。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如同情人般的擁吻,整個車廂裏彌漫著果香、薄荷和甜膩的味道。
直到她被他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難受的在他手臂裏掙紮了下,他這才猛地鬆開。
看見她因為憋氣而泛紅的臉,漂亮的眼睛裏懵著一層霧氣,嫵媚而又撩人。
倏地,他嗤笑而出,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下。
“你這麽想被我親死嗎?”
這句話,透著不正經的邪,江黎臉驀地一熱,她剛才真的是被親迷糊了,甚至都忘記推開他。
“傅子墨,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我了,可以直接告訴我,而不是像我爸爸一樣一走了之,可以嗎?”
突然,她望向他,眼睛透著一絲忐忑,撫在他後背上的手,在不自覺的收緊。
她的話,讓傅子墨微微眯了眯眼睛,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這女人絮叨這麽久她爸媽的事情,都是為了鋪墊這句話。
她對父親突然失蹤而所缺失的安全感。
父母相愛分離的事情,讓她潛意識封閉感情的門。
所以他一直誤解了,她不是在抗拒他,而是她根本不知道怎麽表達。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像個大傻子,腦補了那麽多她不在乎自己,不願跟自己在一起的理由。
唯獨沒有想到,是童年陰影造成了她對感情的排斥和不信任感。
所以,她是在乎他的。
這麽想著,他的目光突然變的微沉,江黎見到他這個反應,下意識的眼神黯了黯。
“你放心,我不是想要死纏爛打,我隻是不想像媽咪一樣,糊裏糊塗,什麽都不知道。”
“嗬,如果我說不呢?”
他說完,伸手挑起她的下頜,“不要就是不要了,還要廢什麽話?江黎,你這麽喜歡聽到別人說不要你嗎?”
捏了捏她的臉,“如果你費盡心思,說了這麽長一個故事,就為了讓我哪天和你說這句話,那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告訴你。
江黎,你給我記住,就算哪天我不要你了,我也不會說。
你做過我傅子墨的女人,我不說,這輩子,輪不到任何人對你說‘我不要你了’這句話!”
似懂非懂的幾句話,江黎怔愣地望向他,卻在這時,見他將手鬆開,轉身撫上方向盤。
“耽誤這麽多時間聽你說這些廢話,現在該你補償我了,江黎,你得罪了我那麽多事情,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你?”
說完,他將車啟動,唇角彎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出來這一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這個女人甘心情願。
現在他終於知道了,原來這女人和他一樣,害怕分開。
他得抓緊時間把剩下的事情解決掉,省得她天天胡思亂想。
這麽一想,車速不自覺提快了幾分,而這時,他聽到身邊傳來聲音。
“別開太快。”
“剛才不是還不怕嗎?這會膽子變小了?”
雖然這樣說著,但他還是將車速稍降了些,目光瞥了眼身邊副駕駛的女人。
她安安靜靜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你兩句,還不高興了?”
“沒有,有點餓了。”
她的話,讓傅子墨手一頓,尷尬的很想停下手“收拾”她一頓。
他好不容易想好了安慰的話,結果她來了這麽一句,頓時讓他上不去下不來。
還真是難堪的很。
大概是見到他不說話了,江黎將目光瞥向他,“我們現在要去哪?能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嗎?”
傅子墨沒吭聲,將手收回,猛地踩下油門,臉沉的難看。
這女人從來不會按正常思路,他不說話,難道她看不出來,他在不高興?
如果不是她又哭又絮叨一大堆的故事,他們現在早就邊泡溫泉邊吃刺身了。
哪裏還用得著在這荒郊野外挨餓受氣?
傅子墨的沉默,讓江黎抿抿唇,不再吭聲。
過了一會,又餓又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
“還睡,不是說餓了嗎?”
感覺到臉被人拍了拍,江黎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遠處,一片霧氣繚繞。
“這是哪裏?”
她開口,傅子墨伸手,直接將她從車裏抱了出來。
“哎,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他的舉動,讓她有些無措,剛睡醒,又確實沒什麽力氣。
“閉嘴,我可不想待會打救護車送一個餓暈的人去醫院。”
說話間,他已經將她抱著走向入口,早就等在門口的人一看見他們,馬上迎過來。
“傅先生,裏麵一切都準備好了。”
“嗯。”
他說完,望向懷裏的江黎,“待會進去多吃點,別暈在裏麵了。”
江黎:……
她再怎麽弱,也不至於餓暈過去吧?
不過,他這是帶她過來吃飯的?
這麽想著,傅子墨已經抱著她往裏進了。
走了沒多久,一股硫磺的味道撲麵而來,他將她放下,立刻有人拿出衣服走過來。
“拿去換上,待會過來找我。”
傅子墨將衣服遞到江黎麵前,看著她接過,說完之後,朝著另一邊更衣室走去。
江黎看了眼手裏,竟然是一件泳衣。
不是吃飯嗎?為什麽給她泳衣?
有些怔愣的看著手上的衣服,卻在這時,傅子墨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麽還沒換好?”
她抬頭,男人壁壘分明的身體,黑色的浴衣鬆垮的披在身上,體脂勻稱,修長挺拔。
如果不是腹側的疤痕影響了他皮相的美感,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從上到下,都透著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