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江黎悶沉而出,難得看見她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傅子墨眉心蹙了蹙,突然伸出手,輕撫上她的臉頰。

“又被人打了?”

話音落下,隻見他指腹已經抹掉了她臉上的一些粉,露出了不正常的紅色。

這片紅,刺的他眼底瞬間浮上陰鷙,“誰打的?”

他的聲音不帶一點溫度,江黎抬眸,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閃了閃。

“我沒吃虧。”

一句話,說的又倔強又可愛,傅子墨看著她,心尖不由地軟了軟。

“到底是誰?”

“沒有,和同事鬧了點不愉快,已經解決了。”

江黎低低說完,不想再提戴茜說的那些汙言穢語。

避開他的眸光,突然伸出手,下一秒,抱住了男人的腰,將頭輕輕埋在他胸膛。

這個舉動,讓傅子墨脊背猛地繃緊,有些微怔,感覺著她柔軟的小手,將自己的腰摟的很緊,心髒也跟著加快了節奏。

“我最近有點累。”

江黎低低而出,聲音帶著一絲歎息,落在傅子墨的耳朵裏,他眼眸一暗。

“所以你今天不想和我做?”

這句話,頓時讓兩個人原本溫馨的場景瞬間變的微妙起來。

江黎抬起頭,漂亮的眼睛有些無語的望向他,卻突然無奈的彎了下唇角。

“你笑什麽?”

被她的笑容弄的心神紊亂,傅子墨狹眸微眯,一臉欲氣不滿的樣子。

“你這幾天去哪了?”

江黎開口,將摟在他腰上的手,挪到了他的脖頸,輕輕掛著,承擔著自己的重量。

這個舉動,讓她很明顯看見男人的喉結下意識滾動了下,隨即邪氣地挑起眼尾。

“我如果說我在陪別的女人,你吃醋嗎?”

江黎聽完,勾了勾唇角,長睫微垂,在眼窩處打下陰影。

“哦。”

她開口,簡單的一個字,剛說完,就感覺到後腰被用力摟緊了。

“就一個哦?”

聽到男人上揚起尾調的語氣,江黎呶了呶嘴。

“嗯,那你想讓我說什麽?”

“說你很介意,很吃醋,很想把我壓在**逼問,你是個女人,難道這些話,也要我教你?”

“嗤。”

聽到他這些話,江黎嗤的笑出來,膽子大的伸出手,捏了捏傅子墨的臉。

“那我要是說,這幾天我也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吃飯聊天喝酒……唔~。”

沒等江黎把話說完,男人猛地低頭壓住她的唇,將她那些讓他瘋狂的話全都給吞了進去。

吻了好久,傅子墨終於鬆開她,雙手捧住她的臉,黑眸深的看不到底,他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鼻息尖。

眼神帶著強烈的占有欲,江黎被他這樣望著,幾乎都忘記了呼吸。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像是兩根藤,互相糾纏。

“江黎,不許再提別的男人,我受不了。”

最後這幾個字,傅子墨說的丟盔棄甲,猶如帶著祈求。

是,明明是他挑起來的,可是他就聽不得她說同樣的話。

他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明知道最後輸的一定是他。

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在她心裏的份量。

哪怕一次,她表現的很在意,他也不至於這顆心總是懸在半空中,患得患失。

江黎望著他的眼睛,心髒狠狠跳了跳,伸出手,同樣撫上他英俊的臉。

“我這幾天很想你。”

當這句話,從她的唇中說出來的刹那,傅子墨眼中劃過難以置信,他低下頭,抵住她的額心。

“江黎,你再說一遍。”

“我想你了。”

她再次開口,聲音如同化骨綿掌,將傅子墨全身的血肉在頃刻間打散,他眼底都浮上了淡紅色。

“再說一遍。”

他低語,壓捺著想把她揉進骨血裏的衝動,手緊緊撫在她的臉上,恨不得聽一千遍一萬遍。

“我,想,你,了。”

江黎像是哄著一個渴求了很久,隻為吃顆糖的小孩,一字一句再次而出的時候,她分明聽到,身前的男人,喉結裏滾動的哽咽。

“好聽,真的好聽。”

話音落下,傅子墨鬆開她,想要平息一下自己現在的心情,卻在這時,衣服被拉住。

低頭,江黎白皙的手,正扯在他的襯衫上,輕輕捏著搖了搖。

隨後挑起眸,望著他,小手卻慢慢撩.開他的襯衫。

當她的指尖觸上他皮膚的瞬間,傅子墨努力想要控製的意誌,在一瞬間瓦解。

“江,黎。”

他幾乎是倒吸一口氣,叫出她的名字,卻見她懵懂的看向他,“你腰上的疤,以後能消除掉嗎?”

傅子墨一怔,卻在下一秒,倏地勾起唇,伸出手,一把將她不安分的小手給攥住,緊跟著下一秒,將她帶到懷裏。

“這可是你差點殺了我的紀念,江黎,我這個人,睚眥必報,這個仇,不死不休。”

說完,打橫將她一下子抱起,“現在先收點利息……”。

昏昏沉沉中,江黎是被壓低的聲音吵醒的,她側眸,**空****的,坐起身的時候,外麵傳來聲音。

她將衣服披上,走到門口的時候,虛掩的房門,傅子墨正在講著電話,用著她聽不懂的語言。

她伸手將門打開,他對上她的視線,下頜朝著她勾了勾。

江黎走過去,剛靠近,就被他帶進懷裏,手摩挲上她柔軟的頭發,隨後說了句什麽,就將電話掛斷了。

“醒了?”

低磁的嗓音,傅子墨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我做了好吃的。”

江黎點了點頭,伸出手,有些嬌懶的摟上他的脖子,“我不想走。”

“嗬,江黎,你可真沒用。”

看著她這副像是沒了骨頭的樣子,傅子墨寵溺地說完,伸出手,將她抱起來,朝著樓下走去。

直到來到餐廳,將她放在椅子上,“我去端來,你在這裏等我。”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朝著廚房走去,江黎有些無聊,就將電視機給打開了。

“據本台最新得到的消息,因火災意外受傷昏迷的陸氏集團董事長陸琛先生已於今天傍晚在XX醫院蘇醒,目前身體各項指標正常。”

看著這條新聞,江黎下意識攥緊了手指,而這時,傅子墨端著餐盤走出來,抬頭望見她的樣子,將東西放在桌上。

“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江黎開口,目光看向傅子墨,“今天唐律師告訴我,炎城商會的會長即將換屆,你也準備爭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