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桉一雙手背在身後,拿著禮物呢,想給蕭衍一個驚喜。
隻不過等到她笑著走過去的時候,蕭衍已經開口說:“悄悄拿了什麽東西?”
淩桉驀然撇了一下嘴,說:“你能不能不要用奶音和我說這麽嚴肅的話?我有一點點的出戲,你明明是個小孩子。”
雪白色的羊毛地毯上,蕭衍小胳膊小腿的,坐在地上的時候,還需要雙手扶著筆記本電腦,他這小小的人兒,電腦都扶不穩呢。
還跟她說這麽少年老成的話!
不過說起來,蕭衍的容貌確實是繼承了最完美的基因,揉雜了蕭戟的酷感和精致,還有淩桉的美,看起來其實很柔美,但是又很冷酷,所以仔細一看,當真是驚豔無比。
淩桉之前不是顏控,但是當自己一家子的人都這麽逆天的顏值的時候,淩桉覺得自己多多少少是有一點點的影響。
主要是,蕭衍長得好,又是她親兒子,這種感覺好像就是覺得……挺自豪的。
蕭衍被說是奶音的時候,一張好看的臉上瞬間漲紅,他瞪大眼睛的時候更可愛了。
也就隻有這種時候,蕭衍看起來才像個三歲大的小孩子。
淩桉笑著說:“我給你帶了禮物回來,你要不要猜一猜,是什麽東西?”
這話一出,蕭衍直接就不給麵子的開口:“樂高。”
淩桉還覺得奇怪呢:“你怎麽知道的?”
同時,淩桉還是撇嘴,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讓他猜,他直接給答案了。
都沒有互動!
蕭衍抬起眼,眼神裏帶著一股子理所當然,說:“你剛才走過來的時候,有一個角度是斜邊三十五度角,我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一點。”
這下子淩桉是真的給跪了。
“小雪球,你這樣一點都不可愛。”淩桉癟嘴,走過去,然後把手裏的禮物拿到了蕭衍的跟前。
“這個是卡斯叔叔送給你的,”淩桉繼續,“知道你喜歡玩這個,所以特意給你準備的。”
蕭衍看見了包裝,一張酷似蕭戟的精致臉龐上,依舊是高冷感:“這個太簡單了,我之前都已經玩過了。”
“咋的?那你是不想要?”淩桉挑眉。
淩桉繼續:“你要是不要,那我就拿出去丟了哦?”
這話一出,一側的蕭衍登時眼底裏閃過了一片糾結。
“我真的丟了啊。”
淩桉拿起這個禮物,直接走到了落地窗前,低聲說:“上次四叔和六伯還有一些叔叔嬸嬸來家裏給你送禮物的時候,你不喜歡,所以都從這裏丟下去了,那我也從這裏丟下去,怎麽樣?”
蕭衍坐在羊毛毯上,皺眉,奶聲奶氣:“你幹嘛非要跟我較真?”
“嘿你這臭小子。”
淩桉也皺眉,道:“到底誰跟誰較真?”
蕭衍放下了手裏的筆記本電腦,然後站起身,他小小的個子,走出來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勢:“你放這兒吧。”
“你說放我就放?”淩桉不認輸。
蕭衍抬起頭,仰望她,聲音冷冷的,但是熬不住是奶音,所以特別的有意思:“你聽我的。”
“我就不聽呢?”
蕭衍皺眉,一張好看的小臉也皺起來:“你不聽我的,下次我也不聽你的了。”
“你聽我的本來就理所當然,我是你親媽媽,”淩桉笑著說,“憑什麽我聽你的?”
蕭衍說:“誰說的對就聽誰的。”
“那你說的對嗎?”
蕭衍不說話了。
他還是一個小孩子,但是他現在讓淩桉感覺到,他好像不應該是這麽小的孩子,因為蕭衍很多的行為,都不太像是個小孩。
淩桉說:“以前你爸也和你一樣不識抬舉,後來還不是要乖乖聽我的?”
蕭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驀然深呼吸了一口氣,說:“所以上次我麵壁思過,他都不來幫我一下。”
“那是你該的,誰讓你把禮物從這裏丟出去?高空拋物,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淩桉說。
蕭衍皺眉,他坐在地上不起來,身上的衣服是小圓領的黑色毛衣和休閑褲,一頭的小卷毛,看著挺可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小童星,要原地出道。
他賴在地上不起,奶聲奶氣:“這裏才三樓,算什麽高空。”
“二樓就算高了。”淩桉道。
蕭衍說:“你非要跟我杠。”
淩桉點點頭,湊過去,蹲在他跟前,說:“你給我站起來,地上涼。”
“我就不站,涼壞了是你心疼,”蕭衍抬起頭,倔強的說,“除非你說漂亮話哄我。”
淩桉瞪大眼:“還要我哄你?美的你?”
蕭衍說:“方圓十裏都是我家的,我在自己家裏高空拋物,不行嗎?”
“但是你丟下去的時候,禮物差點砸到了四叔伯的腦袋。”淩桉搖搖頭,“把客人嚇一跳,幸好沒出事,不然他們好心來探望你,給你買禮物,你還這麽對人家,說得過去嗎?”
蕭衍聞言,哼了一聲,說:“我又不認識他,我丟下去的時候,他自己伸著腦袋過來接,砸到了還怪我?”
淩桉站起身,瞪著他:“你這小破孩子,跟你講不通。”
淩桉直接氣紅了一張臉,把手上的樂高放在了一側的地上,然後說:“你給我站起來。”
“四叔伯不是沒事麽?”蕭衍抬起頭看她,奶聲奶氣,“他走的時候還笑哈哈的,我看他挺遺憾的,沒砸到他他自己都不舒坦。”
淩桉瞪著眼:“你這孩子,你咋回事?你到底跟誰學的臭毛病?”
蕭衍一雙手撐在地上,慢慢爬起來,然後張開手要抱她。
“幹嘛?”淩桉警惕。
蕭衍一副霸道總裁範兒,但是明明他就是個小不點,他個子都隻到淩桉的大腿呢。
小小的,奶奶的。
關鍵蕭衍張開手朝著淩桉,沒動,說:“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趕緊過來抱一抱我,我就不跟你生氣了。”
他一副“你快點過來,我大度,我原諒你”的小模樣,直接把淩桉給氣笑了。
蕭衍挑眉:“幹嘛?還不過來?”
淩桉有一種為小雪球以後的老婆默哀的心理:未來兒媳婦,我沒教好你老公,他就這個死樣子,教不通。
一時間,淩桉忽然就想要跟他對著幹:“我要是偏不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