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經不是當初的蘇矜言了,她想要的越來越多,已經不滿足現在這樣的狀態了。

蘇矜言湊過去,小心翼翼的親吻在了他的側臉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薑時沒有看見蘇矜言的身影。

他坐起身,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又去摸了摸**的溫度,涼的。

看起來,蘇矜言應該是已經起床很久了。

他下床,去了浴室,隻是浴室裏幹淨整潔,沒有看見蘇矜言的身影,這個時候,薑時還沒有意識到什麽異常。

直到他洗漱完畢,在衣櫥裏,發現裏麵隻剩下了他一個人的衣服的時候,就漸漸的明白了什麽。

往常掛著蘇矜言的衣服的這一櫃子,空空如也,而且,蘇矜言的行李箱也不見了。

“張嫂,矜言呢?”

薑時下樓,看見了傭人在客廳裏打掃衛生,他徑自走過去,低聲詢問。

傭人抬起頭,說:“夫人她今天很早就出門了,還收拾了一個行李箱,還是常叔開車送她出去的,她說要出去旅遊,我當時還幫她搬了行李呢,挺重的。”

蘇矜言昨天還受傷了,腿都不好走路,一瘸一拐的,出去旅什麽遊?

顯然,這隻是一個借口。

薑時難看了臉色:“她走了多久了?”

傭人立即回答說:“大概兩個多小時了。”

“知道了。”

薑時拿了串車鑰匙,出門後,上了駕駛座,同時,他想了想,還給蘇家打了個電話。

蘇家的人並沒有接。

……

此時。

蘇矜言已經拉著行李箱回到了蘇家。

下車之後,家裏的保姆過來接的她:“小姐怎麽回來了?姑爺呢?就您一個嗎?”

保姆朝著後邊看了一眼,沒有發現薑時的影子。

“他沒有回來,就我一個。”蘇矜言低聲開口。

保姆好歹也是個老人了,算是一個過來人,對於蘇矜言現在的情況,其實心底裏也是有些數的。

估計還是小兩口吵架了。

保姆看她拿著一個大箱子,所以主動過來幫忙拿,低聲說:“小姐,我幫您拿吧,箱子太重了,哎?您這腿是怎麽了?”

“矜矜?今天怎麽知道主動回家?平時給你打電話讓你回家吃飯,你都不回來,今天這是怎麽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謝安姍剛好是聽到了外邊有動靜,所以趕緊過來招呼了一聲。

看見了是蘇矜言,臉上的笑容便漸漸的擴大,隻不過這話語還是調侃的。

“媽媽。”

蘇矜言低聲喊了一句,聲音有些哽咽,雖然她很快掩飾好了,但是還是被謝安姍給察覺到了。

“矜矜?怎麽了?”

蘇矜言走過去後,直接伸出手抱住了謝安姍,腦袋搭在了謝安姍的肩膀上,控製不住的哭著說:“媽,我以後都住在家裏好了,我忽然覺得嫁人不是很好玩,我想回家。”

謝安姍皺眉,麵上剛才還是調侃,現在直接變成了著急和慌亂:“怎麽了?是不是薑時欺負你了?怎麽忽然這麽說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沒有,”蘇矜言搖搖頭,哭的渾身都在發抖,“他沒有欺負我,沒有,我隻是不想結婚了,反正還沒有辦婚禮,外邊的人也不知道,我想離婚,我離婚吧。”

謝安姍第一次看見蘇矜言這樣,整顆心都被蘇矜言給絞著了,蘇矜言在哭,她這個當媽的心如刀絞。

“好好好,矜矜不哭,”謝安姍抱住她,給後邊的保姆使眼色,保姆立即推著行李箱朝著家裏走,“我們先回家,回家再說。”

蘇矜言點點頭,抬起手迅速把自己臉上的眼淚擦掉。

她回家的消息,很快也被蘇必喆知道,蘇必喆知道蘇矜言是哭著跑回來的,氣的臉色都變了:“我當初就說過了,這個薑時,根本靠不住。”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現在好了,矜矜說要離婚。”

蘇必喆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矜矜呢?”

謝安姍坐在了沙發上,抬起眼,朝著樓房的臥室裏看去。

顯然,這是在暗示蘇必喆,蘇矜言是把自己關在了臥室裏,謝安姍繼續:“何止呢,她自從回來的時候開始,就直接把自己鎖裏麵了。”

說著,謝安姍繼續:“還有,你知道矜矜是怎麽回來的嗎?”

蘇必喆怒氣上頭,這會兒不管是聽見什麽,隻要是跟蘇矜言沾上關係的,他都胸口蔓延出來了一層火:“怎麽,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謝安姍說:“哪隻你不知道?我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矜矜回來的時候,我看她身上都有傷痕,膝蓋都腫了,還流血,我讓醫生過來給她剛處理好。”

“什麽?!還有這種事?”

蘇必喆氣到快要失去理智:“我就這麽一個女兒,薑時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他還敢家暴?是不是他打的?”

這話一出,謝安姍的表情也不好看。

她說:“矜矜回來的時候就那樣,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隻有剛看見我的時候,才哭了一場,剩下的時間都是叫都叫不應,我又不好檢查她身上是不是有其他的傷,我怎麽知道薑時是不是動手了。”

兩夫妻就隻有蘇矜言這一個女兒,疼愛的很,現在一個人哭著從丈夫家裏跑出來,身上還帶著傷,這讓他們兩個怎麽想?

尤其是蘇必喆,他這輩子最疼愛的兩個女人,一個是謝安姍,再一個就是蘇矜言,現在女兒被人這麽欺負,這口氣怎麽咽得下去。

蘇必喆胸口上下起伏,怒火滿麵,道:“矜矜不是要離婚嗎?那就離!薑時這個畜生,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才幾天?他竟然就敢這麽對矜矜,這樣的人,我怎麽放心把矜矜交給他?”

主要是,蘇必喆想起來,自己之前還真的把蘇矜言交到他手上了,結果現在他就是這麽照顧的?當初也是薑時信誓旦旦,說會照顧好蘇矜言,現在呢?

謝安姍麵色難看:“現在這情況,薑時還沒有露麵。”

“他還敢露麵?”蘇必喆一個沒控製好,聲音就高了些。

謝安姍立即朝著樓上的方向看去,生怕吵到了蘇矜言。

“小聲點,你這麽大聲,給她聽見了,到時候又難過的偷偷在房間裏抹眼淚。”

蘇必喆憋著一口氣,抬起手,把桌上一杯水全部喝下去了。

正好這個時候,薑時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