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淩桉簡直猝不及防。

“這是什麽意思?為了不跟我翻舊帳,都開始自黑了?”淩桉笑著說。

蕭戟看她露出了笑臉,於是開口說:“你承認你剛才是想翻舊帳了。”

淩桉板著個臉,道:“那可不?我剛才走回來的時候就在想這件事,尋思著咱兩個的舊賬實在是太多了,一下子都不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翻。”

“哦?”蕭戟麵帶驚訝,好像覺得不敢置信似的,“我們之間舊賬這麽多?”

他歎息說:“我還以為我們之間隻有愛,怎麽還能有舊賬。”

他開始倒打一耙:“你不愛我。”

淩桉瞪大了眼睛,說:“走女人的路,讓女人無處可走?”

蕭戟搖搖頭,還裝成了一副很無辜的模樣,開口說:“怎麽能呢?我這是說的實話。”

“要不是你上次把我記賬的小本子弄丟了,我現在指定要拿出來,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蕭戟還是搖搖頭,道:“不說道了,我現在難道不夠聽話?”

很難想象,“聽話”兩個字,竟然是從蕭戟的口中說出來的。

而且是用來形容他自己。

淩桉現在被他哄的挺高興,主要還是生了孩子之後,好像這個記憶不太好,於是很快就能夠被蕭戟說出來的話給轉移話題。

“這才哪兒到哪兒,”淩桉笑了笑,“我就沒看見你聽話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你在囂張。”

蕭戟挑眉,開口說:“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出門在外,人家看見我,都問我嫂子讓什麽時候回去,都覺得我是個妻管嚴,連回家的時間都被老婆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件事淩桉倒沒聽說過,主要是她沒聽說過的,就不大相信:“真假?”

蕭戟說:“不然你以為?以前出門在外,來給我送禮的都是按照我喜歡的來送,現在都是按照你喜歡的來送,知道給你送更加能夠戳中我的心口,投其所好這一點,聽說過吧?”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這是好我了?”淩桉步步緊逼。

期間她的手還放在蕭戟的腹肌上,這裏是她覺得最性感的地方,因為會隨著蕭戟的呼吸,一深一淺,胯骨之後就是一個流暢的弧度,更加讓人覺得刺激。

“我不好你好誰?”蕭戟抽空看了一眼旁邊的搖籃椅,笑著說:“以後多了一個小的,估計我很快要下了,我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你,你倒好,滿心滿眼的都是小的。”

“我哪有?”

蕭戟說:“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啊,這段時間,我每回喊你,你全部的注意力都全部集中在這個小的身上,我這個大的你還管不管了?”

淩桉說:“你這麽大了,還要我管?”

“怎麽的?區別對待啊?大的怎麽就不用管了?要是沒有小的,你這一天天的,視線和目光可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哪有他什麽事?”蕭戟直白回應。

他講:“昨天晚上,小的睡得好好的,你半夜嚇醒來,偏偏說你聽見小雪球哭了,我告訴你沒哭,你還不相信,我頭一次見有人把現實和夢境都混淆在一起的,傻傻分不清楚。”

淩桉瞪大了雙眼:“這個是本能反應。”

“我不管,你不關心我了。”蕭戟耍賴。

淩桉不敢置信:“你要是生一個孩子出來,你就知道了,我經常能夠聽見孩子在哭,肯定是你沒帶好。”

蕭戟小聲的哄:“圍著小雪球轉的人可多,你這一句話,直接打翻了一船人,家裏的保姆和月嫂到時候要失業了。”

聽到這句話,淩桉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語的不妥當,她偏過頭,說:“我可沒說她們沒帶好啊。”

“那你怎麽就怪我?我受傷了。”蕭戟繼續耍賴。

實際上,平時兩人相處的時候,蕭戟都是有事說事,這種耍賴的方式還真的是少見,並且很新鮮,正是因為新鮮,所以現在這會兒,讓淩桉都覺得有些無法招架。

淩桉說:“我不傷害你。”

蕭戟覺得她這一本正經的說話,挺有趣的,開口道:“那你過來親我一下,我勉強可以不在乎你傷害我。”

“過分了啊,”淩桉說,“借著機會就開始趁火打劫,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什麽君子不君子,我覺得你更喜歡流一氓。”

淩桉一頓,因為她正要準備開口的時候,眼前的蕭流一氓就開始伸出手,這個時候正好雙手放在了她的屁股上,兩人的姿勢又很微妙,讓淩桉一瞬間紅了臉。

她微微低下了身,然後親了他的唇,蜻蜓點水,很快就撤退了。

隻不過蕭戟還是挺滿意的,開口說:“怎麽順從了?我還以為我等會兒要來硬的。”

淩桉眨巴了眼,道:“老夫老妻了,親一下又不怎麽樣,吃虧的事情我才不幹呢。”

“可以,有道理,”蕭戟鼓勵她,“那你可以再大膽一點。”

“行了,小雪球還在呢。”

蕭戟無所謂:“他又不知道什麽。”

“你也就欺負他現在什麽都不知道,別把孩子帶壞了。”

蕭戟說:“這種事情,對於男人來說都是天生的,他都不用我教,變不變壞,全看他後期自我發育。”

淩桉瞪大了雙眼:“看把你得意的。”

……

蘇矜言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薑時的電話,薑時應該是剛剛忙完了,所以開口就問:“矜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啦,”蘇矜言是秒接他的電話,笑嘻嘻的說,“桉桉姐讓家裏的司機送我回家,安全的很,放心,沒有什麽危險。”

聽到這句話,那頭的薑時便點點頭,道:“那就好。”

薑時提前說了一聲:“矜言,我今天可能要晚點回去,也可能不回去了,你不用等我,晚飯自己吃。”

“薑小時,我想……”蘇矜言正要說話。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蘇矜言就聽見了薑時那邊有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薑總~”

一刹那,蘇矜言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裏。

薑時說:“你還有什麽事情嗎?矜言?”

蘇矜言一下子都不記得自己要說什麽了,女人都是天生敏感的,不僅這樣,連嗅覺都是敏銳的,剛才聽到的女人的聲音,蘇矜言基本上是確定,肯定不是普通的女性朋友!

不然怎麽會有人用這麽嗲裏嗲氣的聲音,和薑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