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都有各家愁的事情,要不怎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呢,就是這個道理。

蘇矜言小聲說了一句:“我知道姐的意思,就是和你小聲抱怨了一下下,我就是喜歡多想,過了這一下之後,就不會想這些了。”

“你這性格挺好的。”淩桉直接誇讚,開口說,“都不會記仇。”

畢竟,要是有什麽事情發生,可能蘇矜言當時會惱火一下,但是過了這一陣子之後,蘇矜言就不會計較了,更不會在乎。

這一點不管走到哪裏,都覺得挺舒心的,至少生活上不會自己給自己鑽牛角尖。

“我哪裏是不記仇,我隻是記性不好,要是真的想記著,我肯定要天天寫日記。”

蘇矜言笑嘻嘻的開口:“等我明天來找姐玩,給你們帶了禮物。”

“還帶禮物啊?家裏這麽多東西,你的禮物已經送的很多了,再來我怕是家裏都裝不下去了。”

淩桉三令五申,說:“你來個人就行了,禮物什麽的都不重要,再說了,這些小孩子的物品和用具,我們都準備好了的,不用再麻煩你。”

“我可聽出來了啊,”蘇矜言說,“姐,你是不是嫌我煩?怎麽能用上‘麻煩’這兩個字?”

這話一出,淩桉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麽回,隻能無奈的說:“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給我在這裏用激將法?”

“我們家的傳統,就是出去人家家裏做客,可不能兩手空空的去,不像樣子,就算是帶兩杯果汁去都行,你可千萬不要讓我隻去一個人就行了,我自己都不自在。”蘇矜言道。

聞言,淩桉便大概明白了。

這和個人的習慣和愛好是一樣的道理,蘇矜言從小生活的環境就是這樣,讓她覺得要是出去做客不帶點禮物就渾身不舒坦,甚至覺得這種行為是失禮的。

淩桉要是再拒絕,怕是到時候心裏不舒服的就是蘇矜言了。

“行,那到時候你來,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讓人出去接接你。”

蘇矜言說:“不用麻煩啊,我認識路。”

兩人說了一陣子,正好房間門被蕭戟輕輕推開,緊接著,他抱著小雪球就走進來了。

淩桉一見,注意力就開始全部都被小雪球那邊吸引了過去,就連電話裏麵蘇矜言說了一些什麽樣的話,淩桉都沒有注意到。

“姐?”還是蘇矜言在電話裏麵喊了好幾聲,然後才把淩桉的注意力給拉回來的。

淩桉笑著說:“我剛才發呆了?”

“那可不嘛?怎麽了?是不是我姐夫回來了?”蘇矜言笑著說。

淩桉道:“嗯,還抱著小雪球回來了。”

“來來來,給我看看,”蘇矜言顯然十分激動,笑著繼續說,“那天在醫院裏麵看見的太匆忙,人又多,我都沒有仔細看過小雪球。”

蘇矜言說著,還給淩桉形容了一下當時的場麵:“你都不知道,當時外邊走廊上都擠滿了人,我一看過去,好多個熟悉的臉,都來跟你陪產呢,要不是我姐夫長得帥,不然我還真的很難在那一堆裏發現他的蹤影。”

蕭戟微微挑了眉頭,說:“我就在旁邊,聽著呢。”

這意思是什麽?無非就是:注意點措辭,小心我記你小本子。

淩桉聽出來了這言外之意,於是笑著說:“你別嚇唬她。”

蘇矜言在聽見蕭戟的聲音的那一刻,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這樣的感覺,像極了是在閨蜜麵前說閨蜜的男朋友的事情,結果被男朋友當麵抓包的感覺。

雖然不是很心虛,說的也是實話,但是就是覺得有些害怕。

可能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點點心虛的後遺症。

尤其是蕭戟的語氣,不冷不熱的,整個人也是高冷範,隻要聽到這聲音,就能夠聯想起來平時蕭戟在大家的麵前,是個什麽樣的。

所以種種的情況加在一起,蘇矜言還真的有些惶恐:“姐,你開著擴音呐?”

淩桉笑著說:“沒有,就是他剛剛進來,離得近,挨著我的時候就能聽見。”

這也太倒黴了。

蘇矜言的腦海裏,出現了這麽一句話,怎麽她一說別人,別人就總是能夠在背後聽見。

“哎,這還不如當麵說呢,免得姐夫之後以為我在背後說他壞話,悄悄的以為我私底下總喜歡在你麵前嚼舌根子,然後以後要是有什麽煽風點火的事情,估計姐夫第一個就能朝著我的身上去想。”

這話讓淩桉笑了,淩桉說:“看來你想的還挺多的。”

蘇矜言提議的說:“讓我看看小雪球唄?可以視頻嗎?”

“當然可以。”

淩桉很快接通了蘇矜言的視頻電話,然後給蘇矜言看了看小雪球,孩子剛抱回來,臉上還是皺皺巴巴的,但是皮膚很白皙,輪廓也很好,一看就覺得這顏值以後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蘇矜言感歎了一聲:“果然,找老公就是要找長得帥氣的,這樣後代的基因就保住了,隨隨便便的生,都是一個逆天的存在。”

“我就當你這是在誇我們了。”淩桉無奈。

蘇矜言說:“本來就是在誇,就這種顏值,我希望你們能多生幾個,真的,多多造福一下社會,兒子以後是女孩們的福音,女兒以後是男孩們的遙不可及的女神,你們不生誰生。”

“喜歡生?你自己怎麽不生?”蕭戟挑眉。

蘇矜言一口氣差點沒憋出來。

一側的淩桉知道原因,在一旁笑個不停:“人家夫妻剛結婚,哪有你這麽催生的?他們有自己的打算。”

為了照顧蘇矜言的麵子,淩桉到底是沒有說出來實情,也就沒有告訴蕭戟,是薑時不願意生孩子。

但是沒想到,蕭戟這種智商,基本上一猜一個準,然後說:“是薑時不跟你生?”

蘇矜言再一次一口氣沒憋出來。

“行了行了,姐夫,我錯了,我下次不胡言亂語了,”蘇矜言哭唧唧的認輸,心服口服,“你別戳我脊梁骨,我好心痛。”

蕭戟還算淡定,道:“沒有戳你,就是隨便聊聊。”

別人的隨便聊聊,真的是隨便聊聊,但是蕭戟的不一樣,蕭戟是真的要人命,一句話說出來,一句比一句狠。

蘇矜言覺得自己應該不是蕭戟的對手,所以也不拿蕭戟開玩笑了,隻說:“時間不早了,等會兒薑時要回來了,我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