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白的關注點果然不同,因為他聽出來的是:“老婆,你剛才是在陰陽怪氣嗎?”

蔡茗茗沒有忍住,直接橫了他一眼。

“我還是頭一次聽你這麽說話,挺有意思的,”林初白還笑呢,可能確實很新鮮,之前在一起這麽久,很少能夠看見蔡茗茗這樣一幕,“你好像是在吃醋。”

“老夫老妻了,我吃什麽醋?我直接一頂帽子扣下來,我直接說你出軌。”蔡茗茗冷聲說。

林初白笑了笑,知道她在開玩笑,沒往心裏去,走過去後,伸出手抱住她的腰,將人給拉了過來,道:“我已經知道錯了,下次不管是親妹妹還是表妹妹,我肯定不會碰她們,剛才我那是被動啊,我可沒有主動去抱。”

“你要是主動了,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命在嗎?”

林初白嚴肅了臉:“沒有。”

“知道就好。”

雖然林婧臨走的時候送出來的這一份“大禮”,蔡茗茗的心裏的確是有所動搖,剛才那一刻也的確是覺得內心煩躁,但是明知道是別人故意的,何必又因為這種事情生悶氣?

那不是便宜了林婧麽?

這種傻事,蔡茗茗沒有幹的必要。

而且,主要還是林初白現在道歉的態度十分的誠懇,這讓蔡茗茗心口的怒氣就消散了一大半,所以其實仔細一想,確實沒什麽太大的意義。

“下不為例。”蔡茗茗低聲。

林初白這會兒乖巧的很,立即點頭,然後舉著自己的手繼續發誓:“保證。”

兩人還在林家住了幾天,就到了孩子一個月的滿月宴。

當時蔡茗茗還給淩桉打了電話確定,詢問淩桉來不來參加,上次淩桉來過家裏做客,也不知道這次她能不能繼續來了,畢竟淩桉肚子大了,蕭戟不一定能夠放人出來。

但實際上,蔡茗茗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因為這個時候,淩桉直接開口說:“當然能來啊,你孩子的滿月宴,我怎麽可能不來捧場?”

“你這孕肚,我看著好像比我的要大,到時候要順產還是剖腹?”

淩桉笑著說:“順產,我想選這個。”

“剖腹其實挺好的,就是肚子上有疤,別的什麽都比順產要來的好,也不疼,後續也沒那麽多後患。”蔡茗茗低聲建議。

隻是蔡茗茗不知道的是,淩桉其實就是因為怕肚子上有疤,所以才要選的順產。

淩桉笑著回答:“沒事,第一次生孩子,難免有些緊張,你放心,阿戟都做好準備了,我就是一個待產的,別的什麽都不要管,全讓他去擔心了。”

蔡茗茗說:“這個確實不錯,懷孕的時候有個男人能幫忙分擔,不知道省下多少事。”

“林初白也做了不少,你可別怨怪他,等會兒要是他挨罵了,肯定要打電話問我剛才跟你說了些什麽,指不定還覺得是我在你這吹風,說我害他。”淩桉想到林初白,一時間有些怕他來找。

蔡茗茗:“放心,他不會。”

兩人說了一陣,淩桉便繼續:“等到時候看我給你包個大紅包,肯定讓你滿意高興。”

“我想要的可不是紅包。”蔡茗茗拿她當朋友,笑著補充。

淩桉點頭,立即明白:“知道,你不要紅包,要的是祝福,但是祝福我一直都給,紅包我肯定也不能缺。”

等滿月宴那天,淩桉跟蕭戟一起到場,然後給了一份大禮,私底下林初白還偷偷來找過,跟淩桉說:“下次悄悄塞給我就好了,不用當麵給我老婆。”

“為什麽?”淩桉還有些疑惑呢。

蕭戟站在一旁,基本上是第一時間就明白了林初白的意思,不愧是兩個人相處了這麽多年,都是好朋友,已經很熟了,蕭戟掃一眼,就說:“他是想藏點私房錢,估計蔡茗茗管了財政大權,他手頭不寬裕。”

聞言,淩桉就笑了,十分抱歉的看向了林初白,道:“那我更不能跟茗茗姐唱反調了,她不給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可不能胡亂拆台。”

林初白瞪了一眼蕭戟,說:“你就會背地裏害我。”

結果蕭戟麵不改色,說:“我剛才是背地裏嗎?我分明是當著你的麵。”

“行,要是之後你也有難處,我肯定視而不見,你等著,我要報複你。”林初白憤憤不平。

一旁的淩桉見狀,肯定是要幫自己老公的,她說:“阿戟沒有難處,我們家都是阿戟管事。”

林初白覺得自己被羞辱了,說:“你們兩夫妻欺負人,下次我不跟你們走一起了。”

淩桉笑著回答說:“你有人管著還不好?要是哪天茗茗姐不管你了,看你找誰哭。”

這話倒是真的,雖然林初白現在覺得日子哭戚戚,但其實是痛並快樂著的,但是如果哪一天蔡茗茗不管他了,這才是令人窒息的事情。

林初白覺得自己被淩桉戳中了肺管子,有些呼吸不上來,還說:“那你怎麽不管管阿戟?”

“阿戟不用我管。”淩桉說。

蕭戟聽到之後,在一側點頭,道:“確實,我比較老實。”

林初白不敢置信,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見的東西,他瞪大眼,然後開口說:“你老實?你老實以前有姐姐妹妹輪番往你身邊湊,還一口一個‘爸爸’的喊你?”

“我老婆在呢,你別汙蔑我。”蕭戟麵不改色。

對比林初白的氣急敗壞,蕭戟這鎮定自若的,看起來好像是林初白在惱羞成怒,於是故意栽贓陷害。

這麽一看,顯然蕭戟這邊更有信服度一點。

林初白險些沒有被氣死,直接開口說:“你不是人……”

蕭戟麵色淡淡,似乎沒有把林初白的話給放在心上,繼續和淩桉說:“老婆,你相信我。”

聞言,淩桉側過頭。

顯然,淩桉剛才在記憶裏,她是想起來了之前蕭戟確實喜歡這個“爸爸梗”的,畢竟有的時候,蕭戟在**也喜歡這麽讓她喊。

這麽一想,其實林初白說的這些也不是沒有可能,隻不過淩桉這懷疑的種子剛剛種下,結果蕭戟的解釋就來了。

還問她相不相信。

當著外人的麵,淩桉肯定是要給蕭戟麵子的,有些事情可以回家再說,但是在外邊,肯定要裝作若無其事。

淩桉考慮到了蕭戟的感受,於是笑著點頭:“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