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小氣也好,小心眼也罷,反正蔡茗茗現在發現了,她不能看見林初白跟別的女人太過於親近,可能是知道兩個人沒什麽牽扯,林初白也不可能背著她去出軌,但是她看見了就是覺得不舒服。
可能這就是人的占有欲。
關鍵是林婧又不是林初白的親妹妹,要是親的那還好,隻是這到底不是親的。
問題就在這裏了。
林初白討好且寵溺的跟蔡茗茗說話,說著說著還要去牽蔡茗茗的手。
旁邊的左一然看見了,還搭了一聲話:“哥跟嫂子的感情還是老樣子,一如既往的好。”
說著,左一然繼續補充說:“嫂子,你可不知道,我哥開車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從東環路繞了好幾圈,到了一家店給你買的這甜品,他還說別家的你不愛吃,就愛這一家。”
本來蔡茗茗還有些介意林初白出去接人的事情,但現在聽到這句話,忽然之間就覺得,她自己可能是過於小氣了。
其實也沒什麽好在意的,畢竟林初白出去接個人,結果回來的時候,還要特意去給她帶吃的,這不是時時刻刻把她放在心上麽,這一點就足夠印證一切了。
蔡茗茗一下就心情好了不少,抬起眼來後,視線在林初白的身上掃了一圈。
也就是這麽一眼。
讓林初白覺得,蔡茗茗現在的心情應該是很好的。
“老婆?”林初白嘿嘿的笑,還講,“順路,順路買的。”
左一然說:“是啊哥,順路你繞了十幾裏。”
蔡茗茗不動聲色,接過了林初白手裏的甜品。
見狀,林初白還小聲的跟她咬耳朵,說:“你要是喜歡的話,下次我多給你帶兩份。”
蔡茗茗說:“也不是天天要吃,等有機會再看。”
“行,都聽你的,反正你要想吃,一句話我肯定跑出去給你買。”
蔡茗茗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側過了頭,然後盯著林初白的臉看了一眼。
有那麽一瞬間,蔡茗茗覺得林初白可能是看出來了她的心思,剛才說的這些話,也是在適當的給她安心,甚至是帶著一些解釋的意思在和她說話。
兩人一路到了客廳,左一然跟著進入,順便把受傷的林婧放在了沙發上。
“回來了?我之前聽你打電話,說是腳受傷了,去醫院看過了嗎?要不要再叫家庭醫生來看一眼?”
這話一出,林婧便搖搖頭,臉色還有些蒼白:“不用了爸,我沒什麽事情,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醫生都直接給我處理好了,說是不沾水,這幾天好好換藥,休息休息就能好了。”
“那就好,是怎麽傷的?”老爺子繼續問。
林婧講:“昨天出去和朋友喝了點酒,出來的時候朋友醉了,眼看著要摔,我拉了一把,沒拉住,結果兩個人都摔了。
“多大點的人了,走個路還能摔倒。”老爺子繼續。
旁邊的左一然笑著搭話,說:“叔叔不用擔心,醫生說了,沒什麽大事,這兩天在家裏休息的好,估計要不了幾天,明天就能自己走。”
老爺子說:“你是小婧的朋友?”
說話的時候,老爺子的視線已經在左一然的身上轉悠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他,儼然一副是考察林婧男朋友的架勢。
左一然也是敏銳,一下子就知道老爺子的意思了,趕緊解釋說:“我不是,我是初白的朋友。”
老爺子“哦”了一聲,興趣就淡了很多。
畢竟林初白的那些個朋友,除了蕭戟,別的他一個都看不上,不是酒肉朋友就是狐朋狗友,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
這樣的男人可不能成為林婧的男朋友,老爺子現在對左一然都有些意見了。
一下子,左一然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左一然說:“這還是初白臨時給我打電話,讓我來幫忙的,我過來之後,就幫著扶了一路,就是來幫忙的,叔叔別擔心。”
別擔心,別擔心什麽?無非就是怕自己到時候拐走了家裏的女兒。
左一然是個男人,當然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這個時候,他這算是竭盡所能的,在解釋自己的意圖。
以及分分鍾的把林初白也給搬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左一然,其實是恨不得直接把事情全部都給推到林初白的身上,他就是來幫個忙而已,怎麽還被老爺子抓著考察了一遍,左一然這會兒是心底裏覺得,下一次林初白再坑他,他就不能答應了。
而蔡茗茗則是挑起了眉。
老爺子說:“打電話給你來幫忙?”
“是啊。”左一然回複。
“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扶不動,喊你來幹什麽?”老爺子第一時間想的是林初白想把林婧給甩出去,所以臨時急著給林婧介紹對象。
左一然無辜的說:“初白說他要開車,沒有手照顧,讓我幹體力活,他開車去給嫂子買蛋糕。”
蔡茗茗聽到這,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了起來。
合著林初白出去接個人,其實全程都沒有參與攙扶的過程?這一路都是左一然代勞的?
林初白剛剛坐下,桌子上有一杯沒喝的牛奶,他拿起來喝了一口,還說:“肯定是我老婆的杯子,一股老婆味。”
蔡茗茗別開了眼睛。
老爺子也是拿林初白沒辦法,這兒子有的時候是真損,有的時候是真皮,這麽點事情,他還能照顧到蔡茗茗的情緒。
“這你都能嚐出來?哥,你這麽牛?”左一然覺得很神奇,原諒他這個單身狗不懂。
老爺子說:“他就這樣,讓你見笑了。”
林初白完全不知道害臊的,坐著咕嚕咕嚕喝牛奶,喝完了還說:“那是,我家教好,老婆教的。”
老爺子要被他氣死,罵他不要臉,說要跟貝貝去畫畫。
“沒事,老爺子年紀大了,聽不得別人談戀愛。”林初白笑的開心,悄悄給蔡茗茗打手勢,要蔡茗茗過來。
蔡茗茗這會兒心情好,看見了之後,就順著走到了他身邊。
林初白抓著她的手親了親手背,這個動作很自然流暢,沒有絲毫做作的成分,就好像是兩個人相處的基本流程,跟給人整理衣服,摸一摸頭發是一樣的。
“還有人在呢。”蔡茗茗把手收回去。
林初白說:“合法,他們又不介意。”
左一然待不下去了:“別虐狗了,我不想吃狗糧你非要摁著我吃,投降不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