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的人。”蕭戟不動聲色。
服務員有些怵蕭戟,不敢輕易得罪,道:“他們說自己是薑氏的人。”
“不用管。”蕭戟說。
服務員其實是想說,這麽一群人在門口跪著,很影響她們做生意,但是蕭戟也是一尊大佛,根本沒人敢隨便開罪。
蕭戟眯起眼:“還愣在這做什麽?”
“沒事了。”服務員趕緊跑下去。
對麵的淩桉也都把剛才的話給聽見了,於是抬起眼來,看向了蕭戟,道:“公司上的事嗎?”
“差不多,”蕭戟本來是不想和淩桉說這個的,畢竟今天是帶著淩桉出來吃飯的,不至於說這些糟心的事情,但是他要不說,淩桉肯定要惦記,“要怪就怪他們這些人站錯了隊,當初怎麽跟著李黎賣命的,現在就怎麽吐出來。”
淩桉不太知道公司上的具體的事情,但是一聽說是李黎,於是便了解了:“上次和李黎接觸過一次,她當著我和茗茗姐的麵就想給蘇矜言下馬威,應該是不怕什麽的。”
蕭戟說:“一個人無知的時候,確實覺得全天底下沒人能奈何的了她。”
這話也確實,淩桉笑著說:“我隻是覺得,李黎的形象更像是一個惡婆婆刁難兒媳婦的那種,至於公司上的事情,不見得她會管。”
“確實也不會,”蕭戟說,“薑時也算運氣好,碰上了一個沉不住氣的,李黎之前裝的好,以為她有什麽後招,現在看來,空有其表。”
淩桉說:“薑時回國,是來要薑家財產的吧。”
“嗯。”
蕭戟也沒想瞞著她,說:“遲早的事。”
淩桉點頭,想到了之前幾次和薑時接觸的時候的模樣,便說:“我之前看他,小小年紀,心思好像很沉重,不是說他有心思,隻是覺得他肩膀上的負擔有點多。”
“你這個形容倒也算是準確。”
兩人就這件事說了一陣子,一側的萌萌專心致誌的吃自己的飯,閑著抬起頭,說:“你們在說什麽?”
淩桉笑著岔開話題,說:“這個甜品味道怎麽樣,想不想再來一份?”
萌萌點頭:“可以。”
於是,淩桉讓服務員再給加一份剛才的甜品,旁邊的蕭戟看著,隻覺得有些好笑,一不小心,嘴角就不受控製的微微上揚。
這一幕恰好被淩桉給看見了,淩桉還問:“這是怎麽了?”
蕭戟朝著她點了點手,於是,淩桉便起身,坐在了他身邊的位置,兩個人坐在一起,光明正大的說悄悄話:“我是笑,原來你也有不想說的事情,下次我就學習你這一招,要是不方便告訴的,我就給你挑開話題,還給你加一份甜品。”
淩桉聞言,一瞬間就明白,蕭戟這是在說剛才她和萌萌對話的時候的事情。
她瞪了他一眼,道:“這能一樣嗎?”
蕭戟:“怎麽不一樣?”
淩桉說:“我和萌萌這麽說,是因為說了小孩子也不懂,你憑什麽有事情不和我說?想瞞著我?還是趁著我懷孕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在這給我打馬虎眼?”
“我怎麽可能?”蕭戟笑了笑,“我聽你話還來不及。”
淩桉道:“好話誰都知道說。”
蕭戟也回:“我哪一次隱瞞過你?還不是你問了我就說了?”
“那我聽你剛才的意思,你可沒打算告訴我,”淩桉心裏門清兒,這會兒也是盯著蕭戟的臉看個不停,“你不想告訴我,肯定是心裏有鬼。”
蕭戟笑了:“不會。”
淩桉正色說:“看這簡單的回答,一看就知道底氣不足。”
於是,蕭戟直接雙手合十,然後可憐的說:“我錯了,我不該挑這個頭,現在給我個麵子,我要找台階下來了。”
這句話成功的把淩桉給逗笑了,淩桉笑著說:“行,賣你一個麵子。”
蕭戟也笑。
兩人一直在說悄悄話,說得久了,這邊的萌萌就開始有了疑惑,小丫頭睜大了一雙眼睛,就這麽盯著麵前的兩個人。
萌萌說:“有這麽開心?”
蕭戟確實挺高興的,道:“跟你一起出來吃飯,能不開心?”
萌萌“咦”了一聲,然後說:“我都知道你是因為我姐才高興,幹嘛扯我身上。”
說著,萌萌又補充了一句:“我聽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這話讓蕭戟一時間挑起了眉頭,有些好奇,看向她。
這邊的淩桉也好奇,調轉過頭去,然後說:“哪裏聽說的?”
萌萌見這個話題引起了高度重視,一下子心裏也沒底,就說:“電視劇看的。”
蕭戟收回了視線:“下次不要看這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了。”
淩桉其實覺得萌萌這句話說的沒錯,以後女孩子出門還是注意一點好,但是當著蕭戟的麵,不太好說。
“聽你姐夫的。”她溫柔的笑著。
蕭戟便說:“我看你這神色,好像是想罵我,但是礙於場合不太好說的樣子。”
淩桉笑的更開心:“要看你怎麽理解了,你要是硬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這不是渣男發言嗎?”蕭戟說,“你傷我心了。”
淩桉默默的給他夾菜,示意趕緊吃飯,吃飯都堵不住他的嘴。
蕭戟哪裏不知道她的意思,就是因為知道了,才覺得有趣。
隻是現在,包廂內三個人其樂融融,外邊就有人哭天搶地。
一些人身上都穿著精英的衣服,西裝領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但是現在都齊齊的跪在了門口,這一幕實在有些壯觀,不得不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關鍵是,這餐廳也沒個人敢上去拉人的,都隻能默默的看著。
蕭戟這邊說不管就真的不管,沒打算見這些人浪費時間,也沒打算遷就避嫌,該吃吃該玩玩,最後還給萌萌喊了一份油炸冰淇淋。
淩桉也想吃,蕭戟不給:“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注意點兒好。”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著想,淩桉最後也放棄了,這些油炸的東西都不太好,油膩不說,關鍵是對孩子沒好處,淩桉想了想,最後還是妥協了。
她感慨說:“我隻是嘴饞了一下,現在什麽都吃不了,還要聽家裏的安排,廚師做什麽我就吃什麽。”
“哪是廚師做什麽你吃什麽?主導權不是還在你手上?一般都是你想吃什麽,才讓他們做。”
淩桉聽不見似的,說:“那也是在能吃的菜譜上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