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桉笑了笑,坐在了他身邊的位置。

廚房裏有傭人在忙,兩個人閑著沒事,坐在客廳裏看電影,她窩在蕭戟的懷裏,低聲說:“你要是公司上有事,就可以先去處理了再回來,我在家裏,反正也不到處亂跑。”

“什麽意思?這又是把我給往外邊推?”蕭戟微微眯起眼。

淩桉低聲說:“不是。”

“要不是家裏有這麽多的傭人在,就你這些話,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你金屋藏嬌,趁著我去工作的時候,在家裏藏了個男人,”蕭戟跟她開玩笑,“不然怎麽一天天的,好像巴不得我趕緊走人的樣子。”

“才沒有。”淩桉否認。

“那是因為什麽?”

蕭戟:“不想看見我?”

淩桉悄悄伸出手,在底下直接掐了他的腰一把,給他掐的左躲右避的,這才放了手,道:“誰不知道我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你回家,上次林初白看見我,還說我是望夫石,在門口等著你的樣子很可憐。”

“怎麽我聽著這話,好像又是在拐彎抹角的怪罪我?”蕭戟似笑非笑。

隻不過這些話在蕭戟的腦海裏過了一圈之後,讓蕭戟毫無例外的,聯想出來了一個畫麵,正是淩桉眼巴巴的站在門口,盯著他離開的車輛看的模樣。

不知道怎麽的,這個畫麵就直接戳中了蕭戟的笑點,蕭戟說:“那下次我走的時候你別蹲在門口,別人也就看不見你變成望夫石了。”

淩桉道:“你笑話我。”

蕭戟接了話茬:“笑話談不上,我就是覺得這一幕挺好玩。”

“那還不是在笑話?”

什麽時候能夠用上“好玩”這兩個字?

晚上吃飯的時候,依舊有人給蕭戟打電話,蕭戟接了最後一個,然後把手機關機了,放下後拿了筷子給淩桉夾菜。

“多吃點,”蕭戟說,“聽王媽說你中午就沒怎麽吃,是因為我不在,所以沒心思吃是不是。”

淩桉很想說“就會往臉上貼金”,但到底是給了麵子,點頭說:“還有些犯惡心,吃不下太多的。”

“這是怎麽回事?”蕭戟說,“讓醫生來過了嗎?”

“沒什麽大事,就是最近不喜歡肉類,看見了容易頭暈,”淩桉說,“下次還是吃點水果就行,管飽也能控製食量。”

“懷孕的人要控製什麽食量,巴不得你多吃點。”

蕭戟想聯係醫生,被淩桉給發現了,她說:“真不用,我沒什麽大事。”

主要她現在的狀態看起來是真的很不錯,這讓淩桉剛才的話有了一些可信度,也讓蕭戟打消了剛才的疑慮。

“反倒是你,為了照顧我,自己也沒注意好休息,也沒好好吃飯。”

蕭戟笑著說:“哪有你說的這麽淒慘?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公司的員工私底下看見我,肯定說我晚年要發福。”

其實這話也是誇大其詞,淩桉的身體素質是那種狂吃不胖的就算了,關鍵蕭戟一個男人也是這種體質,她是因為懷孕之後有些難養,而他則是因為每天定時健身鍛煉,基本上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淩桉被他說的話給逗笑了,但到底還是說:“發福說明小日子過的很滋潤,挺好的。”

期間蕭戟又給她夾菜,順手剝了隻蝦過去:“你要是不發福,都說明是我照顧不周到,我上次看蔡茗茗懷的時候,整個人都胖了好幾圈。”

“哪有?茗茗姐也挺苗條的。”淩桉說。

“那是孩子生出來之後的事情了,養胎的時候她可比你要圓潤。”蕭戟眼都不眨的回答。

淩桉不太確定:“你確定你不是誇張的手法?”

畢竟一件事,你本來特別堅定,但是被對方給再三強調了好幾遍之後,你原本堅定的信念,也會被動搖的。

淩桉之前雖然不是和蔡茗茗天天見麵,但是也知道每次見麵的時候,蔡茗茗的狀態都是正常的,可沒蕭戟說的這麽圓潤。

但蕭戟似乎很肯定:“哪是什麽誇張手法,你是沒有天天見麵,所以你沒感覺出來,正常的。”

“難道不是應該不是天天見麵,所以才更加能夠察覺出來對方的變化嗎?”

蕭戟:“太久沒見,你都不記得她的樣子了,哪裏還知道她是胖是瘦。”

淩桉:“……”

大可不必如此。

這件事淩桉以為蕭戟隻是說一說,隻是沒有想到,吃完飯之後,淩桉就看見了蕭戟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手機不知道跟誰發信息。

淩桉本來還以為他是在聊工作上的事情,結果一走進,就看見了頁麵上寫著林初白的備注。

“在聊什麽?”淩桉笑了笑,“我記得你們兩個私底下都不怎麽聯係。”

因為一般有什麽正事,都是見麵了說,所以沒有必要手機上聯係。

而且蕭戟和林初白隔的也不是很遠,基本上有事的話打個電話就都出去了。

淩桉每次看他們兩個,都是當麵交流的。

“嗯,有事問他。”蕭戟坦坦****。

淩桉湊過去要看,蕭戟笑著說:“幹嘛?男人和男人聊天,你也想查崗?”

“確實有這個擔憂。”淩桉一本正經,開口回答。

見狀,蕭戟先是心底有些沒底了,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淩桉的臉龐,開口說:“真的假的?”

淩桉裝了快半分鍾,早就偽裝不下去了,這個時候見蕭戟還這麽認真的詢問了,於是便笑出聲來,道:“假的,你跟林初白聊天,我查什麽崗?”

“嚇我一跳。”蕭戟道。

淩桉笑著坐在他身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除非是你私底下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才會被嚇著。”

“怎麽說話還一套一套的,”蕭戟也笑,“你再多說一句,我真要好好回想回想,看看我有沒有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什麽對不起老婆的事。”

淩桉瞪了他一眼:“還真有啊?”

“這不是你先開的頭?”蕭戟湊過去親她一口,“回過頭來反問我的也是你,你就說你想怎麽辦吧。”

淩桉知道自己被戲弄了,便笑說:“我就是好奇,大晚上的你跟林初白聊什麽。”

蕭戟挑字:“注意措辭啊,‘大晚上’這三個字就不該出現,要是林初白是個女的,那誤會就大了去了,我平白多了一項劈腿的帽子。”

“我也沒說你做壞事,你急著認就是你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