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薑時挑眉。

蘇必喆也是笑了笑,然後講:“正好,我們接觸的時間少,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獨處,跟我玩兩把,我也好看看你棋藝精湛不精湛。”

“可以,嶽父。”薑時說。

蘇必喆和薑時麵對麵坐下後,他還叮囑了一遍:“小時,你可別讓著我,各憑本事說話。”

“嗯。”

兩人開局,蘇必喆一邊下棋,一邊抬起頭觀察薑時的神態,然後開始找話題聊天:“矜矜在家裏,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這話一出,薑時拿著棋子的手就頓了頓。

一時間,蘇必喆又開始盯著他的臉看,似乎不想放過任何一丁點的蜘絲馬跡。

薑時直視了蘇必喆,說:“沒有,矜矜不會給我添麻煩。”

他講:“很多事情,還要勞煩矜矜遷就我,我很抱歉。”

蘇必喆當然知道這是一句場麵話了,他自己的女兒是個什麽樣的德行,他自己心裏清楚,在家裏就是一個不省心的,現在在人家家裏,還能省心?

隻不過他在薑時的臉上,沒有看見任何不耐煩或者是麻煩的意思,於是,蘇必喆也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看來,他這個寶貝女兒,確實被照顧的很好?

蘇必喆笑了笑,然後說:“該你了該你了,你下,我們下棋。”

……

樓下,這對母女也是圍繞著婆家的事情在說。

謝安姍盯著蘇矜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似乎是想要從其中看出來些什麽,關鍵是蘇矜言自己還挺緊張的,所以這會兒,蘇矜言生怕是自己露出了什麽破綻,被謝安姍給察覺了。

如果這裏的是蘇必喆,那還好,蘇矜言覺得自己是有很大的把握,能夠蒙混過關的。

但現在在跟前的是謝安姍,這困難的程度,就開始變得大了很多。

“媽,你這麽盯著我看做什麽?我臉上又沒有什麽東西。”蘇矜言低聲說。

謝安姍也是挑起了眉頭,說了一句:“我記得你以前都不喜歡高領的衣服,今天怎麽忽然換風格了?”

“這人都是要長大的嘛,還有啊,我的風格又不是局限於一種,我是多變的,而且我這麽好的身材和臉蛋,我幹嘛不天天換一種風格試穿啊?這樣豈不是每天心情都很好。”

蘇矜言回答的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出來什麽錯處。

謝安姍本來的重點也不是在這裏,所以聽到後,便歎息了一聲。

“怎麽了,媽媽?”

謝安姍看了她一眼,講:“我這些天想來想去,其實還是不希望你嫁去了薑家,像個火坑似的,直接把你給往裏麵推了。”

“哪有?”蘇矜言可不承認是火坑,“我自己自願的,而且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麽想去薑家。”

“你啊,就是沒出息。”

蘇矜言說:“我不是沒出息,我隻是一直都在為了我小時候的夢想而努力。”

謝安姍給她翻了一個白眼,道:“這還說自己有出息?人家小時候的夢想不是發大財就是許願自己能夠出人頭地,你倒好,你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男人?真是沒出息到家了。”

“哪有,”蘇矜言癟嘴,“怎麽這麽美好神聖的事情在你的嘴裏說出來,就變得這麽俗不可耐了。”

“你說什麽?”謝安姍瞪大了眼睛,盯著她。

蘇矜言連忙搖搖頭,胡亂的說:“沒有沒有,我沒說什麽。嘻嘻。”

兩人坐著,蘇矜言在家裏一般就沒什麽束縛,關鍵現在薑時也不在跟前,她還沒有偶像包袱,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現在,蘇矜言一隻腿還搭在了一側,一雙手一左一右的,抓了一塊糕點,一邊吃一邊說:“媽,你就不要瞎擔心了,我過的挺好的,而且你說我很久沒有給你打電話了,這不是才一個多星期嗎。”

“一個多星期了還不久?”謝安珊反問。

蘇矜言笑著說:“那以前我出去讀書的時候,寄宿在學校,不也是一個月打兩次電話嗎?就跟出遠門一樣,你擔心什麽呀?”

“這不一樣,”謝安姍說,“你都已經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兒,跟你上學不是天差地別的事情?我就怕你眼裏隻有你的小時哥哥,把家裏的老父親和老母親給忘幹淨了。”

“哪能呢,”蘇矜言直白的說,“我小時哥哥還要去搶家產,到時候還要麻煩我的老父親老母親幫一把,好讓我過上幸福生活呢,我這個人從小到大好房子好生活過慣了,要是沒有錢,我就真的過不下去了。”

謝安姍一巴掌就拍在她的大腿上。

“哎喲。”

蘇矜言嚇了一跳,趕緊揉了揉自己:“幹啥呀。”

“看看你說的是什麽話?都不知道說人話了。”謝安姍冷冷的說。

蘇矜言笑嘻嘻的,道:“和你開玩笑嘛,誰知道你還當真了。”

謝安姍瞪了她一眼。

緊接著,謝安姍又把話題給轉移到了薑家去,說:“以前我們家就和薑家沒什麽生意往來,這些年來也沒聽說有過什麽直接合作,關係淺薄的很,現在屬於是硬綁在一起的,還不是都因為你。”

“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當然得綁在一起了。”蘇矜言點點頭。

謝安姍又開始暗戳戳的說:“生意上的事情還好說,就是生活上的事。”

“生活上怎麽了?”

謝安姍說:“你那個婆婆啊,我都打聽過了,這一圈李黎最好打聽,提個名字就知道她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

提到了李黎,蘇矜言其實有了一些緊張。

但是很快的,蘇矜言就直接恢複了正常。

也就幾秒鍾的時間,所以謝安姍也沒有察覺出來任何的異常。

謝安姍自顧自說:“你那個婆婆出身並不好,我聽說還是使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才嫁到薑家去的,人品估計也不怎麽樣,現在和薑時估計也就是表麵上的和諧。”

這話可不就是事實麽。

蘇矜言之前就知道了,隻不過沒有在謝安姍的身邊提起來過罷了。

畢竟,如果讓謝安姍知道,這個李黎,她未來婆婆是個這麽樣的人,估計更不會同意她嫁給薑小時了。

所以之前蘇矜言就一直隱瞞著。

蘇矜言說:“我也覺得是,又不是親生的,肯定不能好到哪裏去了,再說了,這個老巫婆不是還有一個自己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