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來做做客,也不用特意關照。”蔡茗茗隨口說。
一行人朝著薑家別墅的方向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傭人本來是按照李黎的吩咐,想要來個下馬威的,但是沒想到薑時帶著蘇矜言,身邊還有一個蔡茗茗和淩桉。
這蔡茗茗和林初白的關係眾所周知,蔡茗茗本身就不是個好招惹的人,關鍵是林初白護犢子,如果得罪了蔡茗茗,保不準是要和林初白杠上的。
之前林初白為了哄蔡茗茗開心,直接把林氏旗下的幾個產業送給了蔡氏,這當時還轟動了媒體界,誰都能看出來,這一對夫妻,林初白是個妻管嚴。
而旁邊還有一個淩桉,這就更加不得了了。
淩桉和蕭戟兩個是模範夫妻,之前雖然說兩個人鬧出了很多的不和的消息,但是蕭戟在媒體麵前露麵所說的,全部都是淩桉在鬧小脾氣,蕭戟還費心費力,不惜為了淩桉把自己親嫂嫂都送進監獄了,還有其他的事情一隻手都數不過來,這一看就知道,蕭戟是護著淩桉的。
這蔡茗茗和淩桉兩個人一起出現在薑家,可把傭人給嚇得慌亂了,傭人也不敢像之前安排好的那樣在門口給下馬威,隻好匆匆跑進去和李黎匯報。
彼時的客廳裏,幾個富太太湊在一起在打牌呢。
李黎組了個局子,喊著人來家裏玩兒,看見傭人匆匆回來的時候,皺著眉,說:“怎麽了這是?這麽毛毛躁躁的做什麽?”
“夫人,來,來客人了。”
傭人臉色有些不好,但礙於在場的其他的富太太,不好說出來。
李黎回過頭看了一眼,講:“來客人?不就是我們家小時帶著他的新婚妻子來家裏玩玩兒嗎?算是什麽客人?”
周遭打牌的富太太們也是笑著,說:“你們家小時娶媳婦這事,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之前我還看見小時和好些女孩子成天出入在一起,結果就這麽定下來了,這也太快了,還是你們家小時厲害一點,我們家兒子挑個媳婦兒還要挑好久。”
有人說:“聽說是蘇家那個女兒硬是要嫁給你們家小時的,真有這樣的女孩兒?小時年紀還小呢,這是剛到領證的年紀吧?”
李黎笑了笑,語氣帶著些無奈,故意引了話頭:“小時自己長大了,就不太聽我這個媽的話了,自己找了一個媳婦兒回來,都沒帶我身邊看過呢,也真是……”
這些人說著話,外邊薑時和蘇矜言也就一起走了進來。
蔡茗茗和淩桉緊隨其後,當然,這些人剛才說的那些話,蔡茗茗當然也是聽了個全。
“薑夫人說的什麽話,我記得小時的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小時來之前帶著矜言去墓園看過他母親了,怎麽的,還要來和你報備一聲嗎?”
蔡茗茗淡聲開口,拉著淩桉一起往裏麵走。
本來這些富太太們還挺歡樂的,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這句話落下後,她們回過頭去一看,發現竟然是蔡茗茗,尤其是身邊還跟著一個淩桉,這就有些……
千言萬語都直接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李黎顯然也沒料到還有別的客人在,她一頓,這才笑著開口說:“喲,咱們家還來了別的客人,這之前我們家傭人都沒及時說呢,我還不知道。”
蔡茗茗眯起眼看著她。
顯然,這個李黎給人的感覺就不太好相處,尤其是,這還是薑時的後媽,隔著一個輩分兒呢。
“我們本來是約著在這打牌,沒想到你們回來了,這也不知道是誰打擾到誰了,”李黎皮笑肉不笑的,“難怪我今天手氣一直都不好,我還當是有什麽事情發生呢,影響到了我的財運。”
這些話一出,在場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婆婆想刁難兒媳婦的場合。
那些富太太們手裏抓著牌,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放下呢,還是該繼續呢。
蔡茗茗說:“小時今天要接妻子回家,消息應該早就傳到薑家了,薑夫人不知道?”
李黎這個時候倒是個賴皮子了,捂著自己的額頭,“哎喲”了一聲,說:“我這年紀有點大了,一天天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一個人怎麽能夠看的過來,有些事情一下子遺忘了,也是正常的不是?”
“那薑夫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蔡茗茗冷笑,“不會是把自己丈夫都忘記了,不知道是誰了吧。”
李黎之前其實是有一個丈夫的,隻不過她因為當時嫌貧愛富,故意去勾搭了薑時他爸,勾搭成功了之後,就想和原來的丈夫離婚,但這丈夫隻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不願意離婚,結果被李黎給逼的出了意外,從工地上摔下來死了。
這其實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放在現在,李黎都確定應該是沒誰知道,畢竟當初知道真相的人,她都已經處理好了。
隻是不知道蔡茗茗是怎麽知道的?
反正李黎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本來還洋洋得意的臉色,忽然之間就沉悶下去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難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就隻有李黎知道蔡茗茗在說什麽,登時笑了聲,開口說:“蔡小姐,你來我薑家做客,卻對我口出狂言,是不是很沒有禮貌?”
蔡茗茗的視線掃了一圈,其他的富太太們顯然是認識蔡茗茗和淩桉的,在蔡茗茗與李黎說話的時候,這些富太太們一個都不敢出聲。
以至於,當蔡茗茗和淩桉走過去的時候,蔡茗茗看了看其中一個人的位置,見狀,那富太太就很有眼力見兒的,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了。
淩桉一頓。
說實話,這個場麵她之前隻在蕭戟的身上看見過,一邊有蕭戟在的地方,周遭的人都會主動把主位給讓出來。
淩桉剛剛看見這一幕,內心覺得:學到了。
因為她不需要多看,她一過去之後,旁邊的人也立即讓出來了位置,對淩桉開口說:“蕭太太,你坐我這裏吧。”
淩桉恍惚。
但蔡茗茗似乎覺得這一幕很正常,她拉著淩桉一起在位置上坐下,然後麵對麵著李黎,開口說:“來者是客,既然薑夫人知道我們是客人,不是應該以禮相待我們?怎麽一出口,就讓我聽著不大舒服呢?這知道的當是薑夫人怠慢客人,不知道的以為薑夫人不會說話,長著一張嘴盡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