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嗎?”
淩桉有些擔心,抬起頭來,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見到他流暢的側臉弧度,她頓了頓,才繼續說:“是不是很麻煩?”
蕭戟的手搭在她的腦袋上,順便整理了一番旁邊的碎發,開口說:“沒有很麻煩,你別跟著一起擔心。”
“說回來,”蕭戟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提起剛才她的反應,“你剛才是犯花癡?”
“才沒有。”
淩桉迅速垂下眼,不承認。
大家都是視覺動物,喜歡好看的也沒有錯,她有這麽個好看的老公天天在跟前晃,無死角的,找不出任何瑕疵,這難道不該犯犯花癡嗎?
淩桉一想,就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其實挺正常的。
但這些實話她不能當麵說給蕭戟聽,免得他膨一脹。
男人不能慣,慣著他就找不到東南西北。
當然,這還是蔡茗茗告訴她的。
“沒有?”蕭戟挑眉。
“嗯。”她輕聲應答,順便點點頭。
蕭戟笑了笑,道:“還知道撒謊了,我一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幾句真幾句假。”
淩桉一頓,慢慢看向他,還有些好奇呢:“你怎麽看出來的?”
“我猜的,剛才詐你的,”蕭戟笑著說,“你看,這不就不打自招了?”
淩桉氣的一把揪住他的頭發。
蕭戟覺得好笑,說:“我又不是拿不出手,你誇我就誇我,藏著掖著做什麽?”
“誰說我誇你了?我不是誇你。”
“好好好,不是不是。”
淩桉更氣了:“你剛才在敷衍我嗎?”
“沒有。”蕭戟嚴肅了臉,湊過去親她一口,“我哪敢。”
淩桉被親了,心情一下就好起來了,她別開眼,去照鏡子。
她這小動作小神態的,落入了蕭戟的眼中,確實是可愛的很,他也沒提剛才的事情,隻說:“小時要結婚,但礙於爺爺的事情不好辦婚禮,過些天小時要接蘇矜言回薑家,你有空過去玩玩。”
“蘇矜言?”
“嗯。”
淩桉明白了:“你是想讓我過去撐場麵,怕薑家的人到時候為難蘇矜言,對嗎?”
“我的桉桉怎麽這麽聰明,”蕭戟笑著說,“我都沒說,你就會了。”
淩桉覺得,事實上真不能被自己喜歡的人誇,誇了之後都有點小小的膨一脹,她有些不好意思,道:“見過薑時幾次,覺得他挺不錯的。”
“是嗎?我記得你上次說他身上戾氣太重了,”蕭戟垂下眼看著她,一副開玩笑的口味,“是誰說的來著?”
“這是兩碼事好不好?”
淩桉否決他的話,解釋了一句:“身上有戾氣,看著凶了點,但是不代表人不好,每個人到後來都不可能和小時候那會兒一個樣子,脾氣性格什麽的,因為後天的環境,都會發生改變,但他人好,心不變,這就夠了。”
“嗯,你說的是。”
蕭戟笑著說:“你誇人家就往死裏誇,誇我的時候就開始藏著掖著不告訴我,這是想做什麽?”
淩桉揪住自己的裙擺,道:“你也不用誇,你自己就,就……”
“就什麽。”
“就挺好的。”
蕭戟被她這一聲給逗笑了,著實沒想到她憋了半天,就憋出來了一個“挺好的”,這仿佛還真的是沒什麽話可以誇的了。
索性蕭戟也不介意這件事,他捏了捏淩桉的臉蛋,說:“下次不許和蔡茗茗學些亂七八糟的,她那是對林初白的招數,我跟林初白不是一個型號的,你得自己想招數來對付我。”
淩桉輕聲說:“那我怎麽還記得某個人以前說,男人都是一個樣?”
“誰說的?”
“你說的。”
蕭戟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然後開口說:“男人都是一個樣,老公不是一樣的,你老公什麽樣,你自己好好體會體會。”
淩桉張口就咬,給他指尖上咬出了個圈圈,又很快偏過頭去,繼續照鏡子。
指尖上帶著些細微的疼痛,很短暫,但莫名的,撩動了這顆心,蕭戟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開始起了一層燥意。
但淩桉現在的身體,還不適合。
蕭戟覺得挺折騰人的,主要是撩起來了,還要自己忍著,他回過味來:“你故意的?”
“我才沒有。”淩桉笑嘻嘻的。
一看就知道多多少少帶著故意的意思,但她不承認。
蕭戟說她:“不知道在哪裏學來的。”
淩桉哼了哼,言歸正傳:“那到時候我一個人去薑家玩兒嗎?”
“你要是喜歡,喊上蔡茗茗一起,”蕭戟說,“我讓些保鏢跟著你。”
淩桉懂了,估計這就是蘇矜言要回去見薑時的家長,這是女人家的事情,蕭戟這個大男人不好出麵,就算是出麵了也不合適,但是如果是她去的話,就不一樣了。
而且還能叫上蔡茗茗一起,這就是女人湊堆的事情了。
淩桉說:“那我喊上茗茗姐,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空。”
上次蔡茗茗和林初白出去度蜜月,因為蕭爺爺的事情,他們也提前結束了,趕著回來參加追悼會,所以不知道現在林初白是不是還要琢磨著出去玩兒呢。
“行,”蕭戟說,“你們兩個一起有個伴。”
淩桉抬起頭,瞥了他一眼,開口說:“有茗茗姐在我旁邊,我心裏總覺得有安全感。”
“嗯?為什麽?”
淩桉說:“很多事情,她比我要果斷一點,也比我要有氣勢。”
蕭戟笑了笑,說:“你們兩也不是一樣性格的,如果蔡茗茗能和你一樣軟和點,當年就不會跟林初白……”
“嗯?”淩桉看向他,“怎麽不繼續說了?”
蕭戟揉了揉她的腦袋,故意挑釁說:“別人的事情,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想告訴你,各有各的好,我喜歡你這樣的,林初白喜歡蔡茗茗那樣的,要是換成蔡茗茗的性格,那我一開始喜歡的就是蔡茗茗,而不是你。”
“你會不會說話?”淩桉拍他的手,氣鼓鼓,“什麽叫你一開始喜歡的不是我?那你喜歡別人去。”
她生氣了:“這句話翻譯過來,我聽著的就是,要是你喜歡茗茗姐那個性格,那一開始就和茗茗姐好上了,哪有淩桉什麽事?是不是這個意思?”
蕭戟挑釁成功了,他盯著淩桉的臉蛋看,覺得她這張臉鼓起來的時候跟包子似的,白白嫩嫩,挺好玩的,就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