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
高希藍不敢置信,畢竟宋棉心是她親手養大的女兒,她對自己的女兒的性格和秉性都了如指掌,不可能會做出來這種害人的事情。
比起眼前這個李芙蕖說的話,高希藍更相信自己的女兒。
“你們要是再胡說八道,肆意汙蔑我的女兒,我要報警抓你們了。”
高希藍說著就開始給外邊的保安打電話。
李芙蕖一看就著急了,然後說:“宋棉心也喜歡蕭戟,她想從淩桉手裏把蕭戟搶過來,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們之前之所以答應她,不過就是覺得淩桉是我們的親人,我們在淩桉那邊還有些分量。”
聽到“親人”兩個字,高希藍的動作微微一頓。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鄒雅萍,這會兒也是將自己的視線定格在了高希藍的臉上。
不知道怎麽的,鄒雅萍就是覺得高希藍很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們就是淩桉的親戚?”高希藍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這對母女兩。
“是,”李芙蕖揚了揚下巴,說,“怎麽了?”
李芙蕖繼續:“我們也隻是想要回我們應得的那一部分,這個不過分吧?”
高希藍心中不悅的感覺尤其明顯。
她之前不想認淩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怕淩桉的性格和三觀會有很大的不可塑性,而眼前的李芙蕖就是她認為的朽木。
如果淩桉和李芙蕖是一類人,那高希藍或許還真的不太想要認這個女兒。
人的感情都是在日夜之中積累的,有些感情確實可以超越血緣的羈絆。
“不過分?你們跑來我家門口鬧事,口口聲聲就是汙蔑我的女兒,這還不過分?”高希藍冷眼盯著她們,“你們說的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我憑什麽相信你們?有證據嗎?”
“證據?”李芙蕖頓了一下。
顯然,她怎麽可能有證據。
之前和宋棉心商量的事情都是麵對麵說的,也沒什麽聊天記錄,更加沒什麽錄音文件,要說拿出證據來,確實是不可能的。
“看來是沒有證據了。”高希藍冷笑一聲。
“既然沒有什麽證據,那就給我讓開。”
高希藍好歹也是一個貴太太,身上屬於當家主母的氣勢確實很強烈,讓人不免心底裏有些敬畏。
“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不要再來隨便打擾我們的生活,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在這裏做這種汙蔑誹謗的事情,那我就不會放過你們了。”
高希藍丟下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李芙蕖想去攔人,但被身邊的鄒雅萍給拽住了。
“怎麽了媽?咱們不是來要錢的?”
鄒雅萍低聲說:“這個女人很眼熟,好像是在哪裏看見過。”
“你看誰都覺得眼熟,都是富太太,可能是你前一段時間,在蕭家的時候碰見過吧,不然你怎麽可能認識她?”
鄒雅萍卻覺得確實很眼熟,她搖搖頭,道:“應該是以前見過的,可能是年輕時候……”
“哎呀別管了,要不到錢怎麽辦?她明顯不相信咱們。”
鄒雅萍道:“在這邊先守著,問不到她,咱們找宋棉心也是一樣的。”
隻不過是因為鄒雅萍欠的債的數額實在太龐大了,她不得不聯係了自己的親兒子李楠今。
李楠今給她轉了一筆不小數目的錢,說:“隻有這麽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
“你工作了這麽久,才隻有二十萬?”
李楠今受不了她語氣裏的嘲諷和不屑,然後道:“外邊都需要錢,應酬也需要,我本來就隻是一個小經理,拿的是死工資和提成,我能攢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鄒雅萍說:“你不是有套房子嗎?聽說你之前還換了一輛新車,那車估計也有幾十萬吧?”
“你要做什麽?”
鄒雅萍說:“你把房子抵押了,車子賣了把錢給我不就好了?”
“你做夢,”李楠今咬牙切齒,“我當初就告訴你,讓你別去賭,你不聽我的,從前你小賭,一賭輸了就去找淩桉要錢,你是她小姨,又不是她祖宗,你找她給你填窟窿,現在她要嫁人了,你別去禍害她了行不行?”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這麽幫著淩桉,那淩桉是你親媽,還是我是你親媽?”
李楠今和鄒雅萍交流不起來,也不想和她吵架,隻說:“錢都在這裏了,多的沒有,你自己想辦法吧。”
“白眼狼!”
鄒雅萍還想破口大罵幾句,結果李楠今那邊早就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真是氣死我了,一個一個的都是狼崽子,長大了就不管我了,也不知道是誰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們養大的!”
鄒雅萍拿了李楠今的錢,又換了個地方賭,結果又輸了個精光。
回去的時候,鄒雅萍是朝著宋家的方向的,今天宋寧峰回來的早,剛巧,鄒雅萍就撞見了宋寧峰和高希藍兩個人在院子裏說話。
“結果出來了?”
“嗯。”
“怎麽樣?”
宋寧峰也沒避諱,更是沒打算隱瞞,直言:“淩桉是我們的孩子,當年確實是錯了,我想把淩桉認回宋家,她現在要和蕭戟結婚了,不能沒有娘家支持。”
高希藍也沉默了一會兒。
“蕭家的門不是這麽好進的,如果讓人知道淩桉是宋家的女兒,那她以後在婆家也可以抬得起頭來,不會被人刁難,我不想她因為身世被人看不起。”宋寧峰低聲。
高希藍有些緊張:“那棉心呢?棉心怎麽辦?”
“宋家也不是養不起女兒,都是孩子,一起帶在身邊有什麽不好?”宋寧峰繼續。
事實上,如果蕭家和宋家兩家聯姻,那麽不管是對哪一方,都是極其有利的。
宋家能得到蕭家的支持,而蕭家同樣可以依靠宋家的聲望,更上一層樓。
“那你想這麽做?”
“我想在淩桉結婚之前,把她認回來,到時候蕭家也會看著辦,不至於在婚事上讓淩桉受委屈。”宋寧峰道。
夫妻兩個又湊在一起商量了些事情。
隻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不遠處的柳樹下,鄒雅萍瞪大了一雙眼睛。
“我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了,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
鄒雅萍若有所思,最後低語說:“這不是當年和我姐搶男人的那個女人麽?宋寧峰,這個男人是宋寧峰,淩桉是宋寧峰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