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怎麽可能會針對我大哥?”

薑時麵色如常,讓人看不出來什麽端倪。

就算是李黎,她也不能從薑時這張臉上看出來什麽,隻能重新揚起笑容,皮笑肉不笑,道:“小時,那你現在知道了,以後就離易小姐遠一點,你和你未來的嫂子出雙入對的,這要是讓外邊的人看見了,怕是要看我們家的笑話了。”

薑時也笑著說:“易姐姐和我認識好多年了,以前我小時候她常來我家做客,給我帶好多禮物呢,都是朋友,聚個會而已,您想多了。”

這話落下,李黎的神色就變了變。

薑時小時候的事情,李黎知道的也不多,畢竟她又沒關注過他,哪裏知道他以前是怎麽過的。

這易家也是和薑家差不多的名門,屬於門當戶對,易家和薑家的小少爺從小認識,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這些話在李黎聽起來,就覺得是一種無形的挑釁。

薑時想強調什麽?

無非是他這個薑家真正的小少爺,所認識的人脈,是她這種後來入門的女人不一樣。

“不管是不是我想多了,‘避嫌’這兩個字,我相信你能懂,”李黎收斂了幾分笑容,“小時,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知道點到為止吧?”

薑時眯起眼。

不過短暫的幾秒鍾,薑時便又上揚了嘴角,然後道:“說來說去,您不相信我和易姐姐之間清白?但怎麽辦?我和她約好了,明天去酒店吃飯。”

李黎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下去。

這易家的背景條件可是她千挑萬選才出來的,能和她兒子結婚的人,也已經定下了是易樺。

但現在忽然冒出來了一個薑時,傳出去讓人知道了難聽不說,還可能會破壞她的大事,簡直得不償失。

李黎不悅:“吃飯要去酒店吃?”

“那家下午茶不錯,易姐姐喜歡甜點,我已經定好了。”薑時輕描淡寫。

李黎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後,就意識到他的目的了,她不動聲色,低聲說:“你是不是想要在我這裏拿點什麽?”

“被您發現了。”

薑時坦坦****,直視著她,緊接著開口說:“我媽媽從前的嫁妝裏,有一幢別墅,那塊房產我要。”

李黎覺得薑時是在獅子大開口,正想嘲諷幾句——

“我媽媽的遺囑裏寫的一清二楚,等我滿了20歲,她的東西都該屬於我,就連我爸都沒這個資格獨占,您覺得您有嗎?”

薑時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沒看出來他在威脅人,但這話說出來就是帶著一種無端的氣勢,讓李黎一瞬間覺得他好像不是她所認識的薑時了。

“我隻是要這一塊房產,”薑時笑著說,“您滿足我,我也就滿足您。”

這就是交易了。

但這交易的方式,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至少李黎現在就是這麽想的。

“易姐姐和我關係好,從前我把她當姐姐,但現在我多多少少算個大人了,也不是小男孩了,我看易姐姐的眼神,可能帶著點男人對女人的心思,您懂吧?”

“你敢。”李黎到底是裝不下去,冷著臉。

薑時還在笑,笑容甚至有些明媚,依舊是陽光大男孩的模樣:“在外邊大家看見我,都喊我一聲小薑少,但是沒人會喊你兒子一句大少,誰才是薑家的人,外頭的人都心知肚明。”

“我要是現在去和易姐姐求婚,你覺得易家的人會不會選我?”薑時繼續。

李黎聞言,指尖掐到掌心。

這也是她的一個不能回避的麻煩,就算現在薑家由她做主,外邊的人看見她也會給幾分麵子,但和薑時這種薑家的親生兒子的地位到底是不同的。

薑時才是薑家唯一的血脈。

“好,”李黎笑了笑,“那處房產,我給你就是了,隻是我還有個條件。”

這房產本來就是薑時的,但被李黎說出來的口吻和語氣,卻好像是施舍給他,贈予他的。

薑時心口登時堵著一口氣。

但他依舊抬起頭來,好商好量的:“你說。”

“我給你安排了不少的女孩,你去和她們見見,然後盡早挑一個出來結婚,到時候早點把婚事定下來。”

“我還沒有到領證的年紀。”他低聲。

李黎當然不在乎這一點:“那就先訂婚。”

她講:“薑家好說歹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雖然比不上蕭家那種頂級豪門,但也是講誠信的,隻要你和女方定下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那女方得你一句承諾,也會心底裏安心,不會覺得你會反悔。”李黎繼續。

這算盤倒是打得好。

拿薑家的名譽說事,李黎這是擺明了確定薑時不會隨便拿薑家在外的聲譽開玩笑。

薑時卻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隻說:“好啊。”

見他答應的這麽爽快,李黎也沒什麽好說的,把他想要的那一處房產給出去。

薑時的親生母親當年帶來的嫁妝很多,且每一樣都挺不俗的,薑時隻是要了房產,李黎覺得這無傷大雅。

……

另外一邊。

鄒雅萍上次被人坑了大筆的錢,這些錢還是利滾利的形式記賬的,她捂著自己的手回去的時候,發現李芙蕖也出事了。

那天晚上酒店房間很混亂,鄒雅萍進來的時候,就隻看見了倒在**不省人事的李芙蕖。

鄒雅萍好歹也是過來人了,從這一片狼藉之中也能看出來,這裏之前發生了什麽。

“你怎麽回事?!”

李芙蕖被她的聲音震醒來,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她慌張揪住身邊的被子,把自己身上給蓋住。

“我,我不知道,”李芙蕖臉色蒼白,且難看,努力去回想之前的經過,“我就是喝了一杯水,就,就……”

“媽,你的手怎麽了?”

鄒雅萍一想起來這件事就覺得之前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又上來了,她是去醫院處理過的,但現在還是覺得疼。

都說禍不單行,現在說的就是這樣。

鄒雅萍自己倒黴了,看見李芙蕖也跟著倒黴,到底心中有些憤怒,二話不說拉著李芙蕖去查酒店的監控,但監控中李芙蕖出事的那一段恰好沒有了,說是那天監控壞了,在維修。

“你們這是推卸責任,我女兒就是在你們酒店出的事情,你們不準備負責?”